号,是众人眼中的肥肉,若是那肥肉忽地跟太子牵扯上,就有些太过显眼,惹人猜疑。且莫家急于寻到依仗,这会子将眼睛直接放到太子身上,日后必然会越发张扬。太子先拒绝了莫家,却又找了征大哥来说话,可是太子防着莫家依附了旁人,毕竟那么多的银子,不可不防。”更直白一些,便是太子想要莫家的银子,却不乐意跟莫家扯上关系,以免给自己弄来个贪赃的罪名;想着,又觉这会子太子寻何征商议,显然是依旧不放心何循。
柳老太爷笑道:“许是吧,不过也好,至少莫家、睿郡王如今不知太子早已知道敏王谋反的事。”说着,又对柳檀云道:“眼下还没牵扯到咱们家,不过是骆家着急,太子忧心罢了。你只管着准备着自己出嫁的事吧。你父亲、母亲那边,自有我去说。”
柳檀云怔了怔,说声:“是。”见柳老太爷不乐意再跟她商议这事,便也不提,想起柳孟炎的话,便将柳孟炎的话说给柳老太爷听。
柳老太爷听了,就笑道:“檀云,你可知道在下头人眼里,一百两的银票还不如五十两的银子实在。”
柳檀云一怔,笑道:“真金白银舀在手里踏实,银票轻飘飘的。”
柳老太爷点了头,笑道:“回头我给你父亲‘一箱子’财宝。”
柳檀云闻言笑了,心想那一箱子财宝只怕就值个一万两,但舀了那一箱子东西,柳孟炎便是存心要叫柳仲寒嫉妒,也要做出那一箱子东西价值连城的模样。
说笑了几句,柳檀云转身出去了,回了自己房里,又不知该准备些什么,嫁妆种种是原就准备好的,于是在房里坐了坐,就及早地上床睡了。
第二日一早,柳檀云还没起床,忽地就觉身上一重,睁开眼睛,就看柳清风趴在她身上。
柳清风说道:“姐要嫁人了?”
柳檀云点了点头,说道:“何爷年前就开始病了,人老了,这病哪里是轻[悠悠书盟]易就能好的……”
“那也有何家人伺候着。”柳清风嘟嚷道,随即又耷拉着眼皮,说道:“我更讨厌循哥哥了。”
柳檀云捏着柳清风的耳朵,说道:“别说这孩子气的话,等我走了,就该你好好照顾祖父了。”
柳清风昂首道:“姐放心,我绝不叫母亲嚣张,也不叫旁人气着祖父。”
“好孩子。”柳檀云笑道,笑着,就也有些伤感,原本指望着能多在家里呆两年的,这会子又要急着出门。
等柳檀云起床后跟柳清风一同吃了早饭后,姐弟两人便在一处坐着。
到了午时,柳老太爷叫人喊了柳檀云过去,只说日子定在下月初。
柳檀云忙道:“怎这样匆忙?”
柳老太爷抿着嘴不言语,柳檀云见此,便猜到是何老尚书病情又严重了,于是也不由地红了眼睛,安慰了柳老太爷两句,才要出来,又见何循亲自来给柳老太爷送信,便在外头等着。
过一会子,等何循从里头出来了,就问:“何爷如今到底怎样了?”
何循沉默了一会子,随即勉强笑道:“你放心,祖父说他撑得住喝你的媳妇茶呢。”说完,又对柳檀云歉疚道:“没想到竟是叫你这样仓促的进门。”
柳檀云笑道:“怎样进门不是进门,兴许何爷这会子又是做戏要骗我过去呢。”
何循嗯了一声,柳檀云见他脸色有些白,问道:“你可还有旁的事做?”
何循摇了摇头,“大哥、父亲叫我好好准备成亲。”
柳檀云笑了笑,便牵了何循的手向后头倒厅里去,到了里头,关了门,便拍拍何循的肩膀道:“你放心,何爷没事的。”
何循眼圈一红,落泪道:“你不知祖父这两日瘦成什么样。”说着,左右这边没人,就抱着柳檀云哭起来,哭道:“大哥、父亲这会子忙着太子的事,祖母忙着叫外头的叔叔哥哥们回来。大嫂子有身子要回避,母亲昨日见五哥五嫂子回去,又催着他们两个赶紧有了孩子,说是不然要耽搁许久……”
柳檀云听着何循抱怨,就宽慰道:“他们也不是不关心何爷,只是因为在他们眼里何爷是笀终正寝,就不似你这样伤心。”
何循接过柳檀云手里的帕子擦了脸,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会子祖父还好端端的,他们就怕祖父死了耽误了他们的前程子嗣。”
柳檀云说道:“何爷、祖父叫咱们早成亲,也是怕耽误了咱们。”说着,见何循怔忡住,便摸摸他的头,说道:“不哭啊,不哭。人总要往好处想,若是一味的伤心,叫何爷瞧见了也难过。不说旁的,单说若是五哥五嫂子这会子有了,何爷听说了这喜事,也会高兴,兴许病就好了。再者说,五哥、五嫂子是不孝的人吗?他们也心疼何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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