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整日无所事事的人,什么时候入了人家公主的眼,可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两脸懵x的两个人,她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了,到时候也只能静观其变。
二月二十,永安公主府。
当褚回与钱肃看到所谓的永安公主时,简直被吓到了,还有一位也被惊吓到的便是何迢。
因为这公主除却衣物和发式变了之外,明明就是他们前不久在醉香楼结识的宋民。
不,也可以换种解释,公主与太子乃是双胞胎,那么宋民就是当今太子了,可是太子与公主素来不和,这说不通啊。
可是容不得他们想通,那位公主就自人群中走过来了,她先是熟稔的挽了柳子轻的胳膊,然后便屈尊降贵的道:“柳姐姐你总算来了,可让妹妹好等,
柳子轻不露声色的顺着公主的话道:“妹妹说笑了,我们可是一早就赶来了呢”自然的像是好姐妹一般,让外人分不清真假,只在心里疑惑,这柳尚书的女儿什么时候和公主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出乎众人所料了,只见公主上前两步,站到褚回边上,先是向褚回问好,然后又向众人介绍到:“褚兄安好,给诸位介绍一下,褚兄乃忠义伯义子,初次来京,大家可不要生分了”
褚回闻言尴尬的抱手行礼:“在下褚回,见过诸位”
“褚兄快别拘礼了,来入座吧”在公主的指引下,褚回一行人有幸,仅次于公主本人,坐在了最上首的位子。
像现代的聚餐一样,每个人都搏着别人的眼球,酒杯穿梭,你来我往,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各怀心思。
临结束时,永安公主小声提议褚回留下,为其作画一幅,然而褚回却假装没听见,依旧默默喝着酒,气氛一时间僵持下来。
同桌的众人心声:“这忠义伯义子有胆魄啊”
于是公主提高了些声音:“褚兄画技惊人,不知可否留下为我公主府作画一幅”
褚回转过头来,下意识地看向柳子轻,目光里含着征求的意味。
“我问的是褚兄你,因何要盯着柳姐姐看”永安公主语气微妙的道,让周围的眼神都聚集了起来。
这次,柳子轻没有再置之不理,她心里暗叹,转瞬又眸光一亮,既然机会来了,那么便不要放过:“不瞒公主,我曾经被褚大哥所救,早在家母的见证下定了白首之约,褚大哥初次来京,我曾叮嘱他遇事要与我商量,这才失礼了”
“哦,原来如此,那不知二位商量的如何啊”永安的态度不明,语气也分不清是喜是怒,周围的气氛又莫名紧张了起来。
“公主见谅,三日后褚大哥将在京城开设画馆,到时第一幅画便为公主所作,以示隆重”
柳子轻毫不胆怯的,众目睽睽之下算计着公主,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为你作画可以,但你要为我们的画馆代言。
永安眼神闪烁,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柳子轻,然后转向褚回道:“甚好,便依柳姐姐所言,届时我定会亲去,恭贺褚兄开馆之喜”
既然不能轻易妥协,那么便如你所愿,今后便和我公主府绑在一起吧,永安心里暗暗计较着。
全程只顾吃喝的钱肃,扯了下褚回的衣袖:“三弟,你何时要开画馆了,我怎么不知道”
褚回呆呆的回过头来,语气讪然道:“二哥…其实我也不知道”
钱肃颇为同情的看了眼自家三弟,看来这是被决定了,也是,他这三弟哪怕是个女子,也远远比不得柳小姐聪颖,这以后的日子啊,肯定是要低着头过了。
褚回莫名其妙的收获到一份同情,她看着与这个永安公主谈笑风生的柳子轻,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来,这是她所爱的女子啊,美好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夜。
柳府西院,褚回也终于可以有机会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了:“子轻,我三日后要开画馆吗”
“我一直在想今后该叫你什么呢,褚大哥还是褚姑娘,或者是阿回”柳子轻答非所问的道。
“我本名是褚楚,子轻可以叫我阿…还是阿回吧,或者你想叫什么都可以”莫名想起一首歌来,褚回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叫本名了,于是心存疑惑的人成功的被带偏了。
“平日里还是叫你褚大哥吧”柳子轻放弃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
“哎?子轻你还没说我开画馆的事呢”褚回想起自己方才的疑问,接着道。
“你可愿去考取功名”
“子轻你知道的,我…”
“那么就去挣银子”
“啊?”
“不然你如何过得了爹爹那关”
“那我要挣多少银子才行啊?”
“今后不论什么画,不论什么人,一幅画最低百两”
“这,会有人来吗”
“如果公主亲自题匾呢”
“怎么会?”
“公主是个聪明人,她需要你忠义伯义子的身份”
“子轻,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柳子轻叹了口气,耐心的道:“你以为今日里要换了别人,公主会一再忍让吗,怕是早被拖出去了,你既不愿入仕,便做自己想做的,左右公主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号,只要你站在她这边,这些个小恩小惠她自是愿意”
褚回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她还是不太懂怎么办。
柳子轻咬了咬自己的唇角,深吸一口气,解释的更清楚了些:“公主要的是忠义伯,是圣上最敬重的吴太傅也站在她这边,所以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傅他老人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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