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想起她酒醉坑自己,就觉得这人一点都不老实,她以前就惯逗弄自己的,现在竟还未改。她现在是清醒的,思绪清晰,她定要将九百封书信的‘耻辱’给讨回来,想着便将人压在身下,
奕清欢哪晓得她脑海中的古怪想法,她只想起身去云殿,怒目瞪着安阳。她忘了灯火不明,安阳察觉不到她的怒意,更是眼见着她将自己寝衣脱去。
恼羞不已,她往后动了动,避开安阳,双手放在她的肩膀处,微微抵触。
暖阁舒适,温度恰好,加之案上放置着新鲜的外馨香扑鼻,就算解衣也不觉得寒凉,安阳反觉得体内滚烫,脑子里想着约莫酒意犹存。她就愈发无所顾忌,握着奕清欢‘捣乱’的手,亲了亲,那只手立即缩了回去,大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奕清欢拒绝无效,又经不起她的挑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阻止她的力气都失去了,只好由着她摆弄。安阳一面吻她,一面继续撩拨,将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指尖由上而下轻.抚,感受着她的颤栗,带她入情.欲中。
安阳极喜欢她现在的声音,面对朝臣时带着几分清冷,二人温存时轻柔之声,带着几分欢喜,眼下床第间便是靡靡之音,更悦耳。
奕清欢着实闹不过她,只得顺从,体内情.潮涌动,愈发敏感,偏偏安阳好似不知节制,年少人更加热气上涌妄为。她起初迎合,咬着下唇,齿间压抑着低.吟,渐渐就求饶,眼中迷蒙,漫着盈盈水光。
这次换作安阳不理她,但动作在不自觉间轻柔了些。哼,方才与你商量便不同意,现在,我也不同意。
阁内未曾点灯,廊下的灯光从窗纱上透进来,点点星光,更添了几分幽静。两人交颈而卧,紧密贴合在一起,奕清欢当真被她闹得累了,也不说起身去云殿,阖眸沉沉睡过去。
她累得乏了,安阳睁眼望着她,觉得自己对她的认识,又多了一些。在她紧蹙的眉眼亲了亲,轻轻揉了揉,令她舒展。听她绵长的呼吸声,她小心寻来衣裳穿好,布入外间的时候,秦淮入内,眼角含着淡笑,安阳面色一红,孩子气地挠着后脑勺,傻傻地笑了下。
秦淮跟着奕清欢多年,晓得二人之事,颔首命人去准备膳食,闹过了晚膳,眼见着天色即将大白,今日需早朝的。
安阳坐在案后,随手翻了几本奏疏,近来忙碌,女帝不管去何处,都会带着奏疏,昨日暖阁外设宴,几本重要的奏疏便放在阁内。
她随手翻来,视线凝在上方,上面未做批示,想来陛下也难以决策的,略微沉吟,命秦淮拿来干净的纸张,羊毫沾墨后,写下自己的看法,她也曾执政,虽不如奕清欢熟稔,但她只写下,好给她提些建议,如何决策,还是她来做。
秦淮候在一旁,见她凝眉深思之色,似又回到多年前,她尚在中宫时,皇嗣的身份,循规蹈矩,做事很认真,不让陛下分心。孩子聪慧,自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可文帝拿她当控制江北的利器。
安阳提笔写了许久,察觉到内室发出的声音,她眉眼弯了弯,撂笔就跑进去。秦淮怔了怔,无奈摇首,这么多年,遇到与陛下有关的事,都会这般急躁。
醒来,奕清欢依旧觉得很乏,只是多年习惯,让她准时醒来,身旁已无人,她方想唤人问清楚,小殿下去了何处。只是她未张口就听到急促的跑步声,再睁眼就看到那双有神的眼睛。
安阳睁着湛亮的眼睛,盯着她望,伸手要扶她起来,只是她被褥下未来得及着衣,微微侧眸。安阳歪着脑袋望她,不知她是何意,难不成生她气了?
她尴尬地缩回手,乖乖站在一边,人站远,眼睛还黏在奕清欢的身上,奕清欢脸色微红,神色捉摸不定,安阳怔了怔,又忍不住凑过去,道:“陛下不起吗,今日要早朝的。”
安阳面色如玉,拢着一抹笑意,在暖暖烛火下显得异常娇俏,奕清欢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喟然道:“今日要回去了吗?”
她伸手,安阳就看到她臂上的红色点点印记,呆了呆,未说话。奕清欢立即收回手,面色毫无征兆地红了,佯装镇定道:“回去也好,春日犹存寒意,不要贪凉。”
安阳眨眨眼,将手伸入被下,握住她的手,蹭了会,方乖乖道:“我都懂的。”
宫人掐着时辰入内,安阳蓦地想起她方才书写的文案,写了一半,陛下再看,定不知她之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出去继续写。
奕清欢穿戴好,她还未曾写完,早朝在即,她不可多留,多看她两眼,许是等她回来,安阳还未曾离去。只是休沐后的一日早朝,格外忙碌,朝臣禀奏的事务繁多,待下朝,近晌午了,安阳早已离去。
暖阁里只留下她满页纸的批示,安阳自幼聪慧,想法也细腻得多,写了几页,让她自己去深思。安阳之才能,偏隅一地,委实可惜了。
女帝这厢哀叹,安阳回府宅后,门人道是文博侯夫人邀她过府一叙。她算算日子,好似是阿敏的生辰便在这几日了,她想着去长街去看看,寻些稚子之物送予阿敏。
她换下襦裙,着长袍戴玉冠,不喜人跟着,便一人牵着红马出府。她知晓,就算没有侍从跟着,暗地里暗卫也会紧随她。她出门打马至长街,闲逛一个多时辰,买些礼物,大包小包地悬挂在马鞍上,街上人多,她便牵着马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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