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涵从来没有坐过开这么快的车,开车的人看来一脸的冷静,车速却疯狂得吓人。等车子终于停下,她已经脸色苍白手脚发软了,而麦克却神情平和得像刚刚才散过步。
“给我一个理由。”他看着前方说。她看着他漠然的侧面,胃里难受得无法思考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你爱我。”
意涵怔住,突然哽咽:“麦克,我……”
“行了!”他突然又粗暴地打断她:“不要说了!”
她无所适从地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半晌,他说:“走,跟我回家。”
意涵有点模模糊糊的概念,又不太明白。
“是的。”麦克漠然的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我们回家。”回家?!意涵惊愕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麦克……”
“不想去就下车。”麦克看都不看她,抛下这一句。她看着他决绝的神色,陡然间明白了。他是在逼她,也在逼自己,不管结果如何,他要一个了结,而且一点反悔的余地都不留。如果她现在下了这个车,那么他们今后就真的再无可能了。意涵深呼一口气。
“我去。”
“你确定?”意涵点头,一切已定,她反而平静了:“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现在依然一样,我希望你是我的男友。”
他撇开头,冷硬地:“哼?”意涵眼神一黯:“开车吧。”她和麦克,高档住宅区的电梯里有几对男女又说又笑,独独麦克意涵两个独立的雕像般僵立在一旁,惹得别人频频注目。意涵身旁的圆脸女子好奇地看了他们许久,意涵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礼貌地朝她笑了一笑。
她也回笑,借机搭起话来:“你们是住在这里的新婚夫妻吗?”呵!问得真妙。意涵点头。
她望了麦克一眼,羡慕地说:“你老公很帅哦。”
“喂喂喂。”她旁边的小个子年轻人立刻抗议地拉过她,“你更帅的老公在这里!”
“有吗?”圆脸女子表情间尽是怀疑,突然指着外面的天,
“啊!快看快看,为什么有那么多牛在天上飞来飞去?”她老公立刻默契地接口:“因为你老公我在这里用力地吹。”
意涵忍不住笑起来,他们的幸福多么明显,满满的都要溢出来,如果……她望了望身边的麦克,他侧头望着窗外,面无表情。
“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圆脸女子问她,似乎对他们充满了好奇。怎么认识的?“似乎很久以前的事了、又似乎就在昨天。
”意涵不好拒绝她的热情,回忆说,“那是在校园的白色栅栏前…他喜欢去酒吧…”“走吧。”电梯到了事儿层,麦克走了出去,打断了她的叙述,也不等她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圆脸女子看她的目光已经从羡慕变成了同情:“呃……你老公很酷哦。”
“是啊。”意涵尴尬地附和。
麦克盯着意涵睡下后,关掉卧室的灯去书房。不知怎么了意涵的精神特别好,根本一点都不想睡觉。在床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跳起来。天哪!明天就要去香港了,她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真不知道这两天干什么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旅行袋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太急促,证件掉在地上,意涵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捡起。咦?一起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麦克拿着证件,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意涵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了。眼睛扫向一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行李,麦克眼中的阴霾更浓了:“你要去哪里?”想起还没有跟他说,意涵乖乖地回答:“香港。”
香港?麦克的怒气渐渐凝聚。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根本不是恰好!若不是他想来看看她睡好没有,明天早晨,她是不是又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她究竟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抛下他一个人决绝地离开?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麦克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阴郁的眼神毫不放松地盯着她:“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去几年?”他在说什么?意涵感觉感冒的昏沉又来了,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麦克,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放开她?休想!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他怀中。麦克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麦克……”意涵想脱离他的掌握,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动作中传达的怒火,却不明白为什么。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意涵,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拥有。
“意涵,我爱你。”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意涵浅浅地抽气。
“……痛。”麦克的动作稍稍顿住。痛?她也懂得什么叫痛吗?痛是午夜梦回后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她怎么会懂!那些时候你在美国,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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