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人人都知道的,重名的肯定多,不要不要。し”六娘摇头晃脑的,带得给她扎头发的竹青手忙脚乱。
等她定下来不动竹青又忍不住在心里笑:乌龟呢,还讲究重名?娘子真是小孩子!
彤儿却觉得十分有道理:“是啊,那怎么办呢!”
她咬着手指头又想了好几个,都是刚说出来自己就否定了,总觉得自己想的好像都挺耳熟的。
她没什么见识,一时间想到的大多都是从下人的名字中来,六娘也没听到满意的。
名字一时想不好,彤儿又想别的:“是不是要定期给它洗澡啊?娘子原先用的牙刷我没舍得扔呢,正好给它搓澡,不过只能刷壳子,它的头和爪子太小了,我怕伤着它。”
彤儿很苦恼,竹青喷笑,六娘想象了一下彤儿一手托着乌龟一手拿着小牙刷给乌龟“搓背”的画面,也是笑得不行:“你给它当成官老爷伺候啊?”
咦?
“以后你伺候它,就叫它‘乌老爷’吧!”六娘抚掌大笑,这名字好玩儿。
乌老爷?竹青“扑哧”一声,手下一松,刚扎好的抓髻又松开来,连忙拢住重新梳。
彤儿喜欢那乌龟,才不介意这名字,反而洋洋得意:“就叫它‘乌老爷’,它爬得慢吞吞的,可不就是个老爷?”
竹青连忙道:“浑丫头,还不快掌嘴,老爷能是让你乱说的?”
彤儿一慌捂住嘴,想起来老爷如今回来了,她这话可不是把老爷给带进去了?连忙自己打两下嘴巴:“我错了,再不敢了,娘子饶了我这回。”
六娘喜欢看小丫头天真烂漫,却也不想看她口无遮拦,知道彤儿也舍不得用力打自己,她也就没拦着,果然两巴掌打完红都不红,光听着响了,一时想笑又忍了:“你在我跟前说话不妨事,出去让人听见了可不能饶你。挨两下长个记性吧。”
彤儿喏喏应了,眼睛又瞥那只乌龟。
六娘也觉得“乌老爷”这名字不太合适了,想了想:“叫‘乌大人’吧。”
反正也不带出门去,在自己家叫了也无妨。
彤儿连连点头:“这名字好,多气派。”
竹青抿了嘴笑,故意逗趣道:“幸亏是买了一只,要是两只岂不是还有一个‘乌将军’了?”
彤儿连忙摇头:“才不是,再买一只应该叫‘乌夫人’啊,这才能凑成一对呢。”
乌夫人?亏她想得出来,六娘和竹青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一众小的满含期待的三十号。
安老爷这些日子也知了原委,与儿媳一样,乐得安明仁出去散散心,省得天天闷在屋里读书坏了身子——上一辈要不是读书熬坏了身子,又何至于一场风寒就去了,此事是安老爷毕生最痛,因此早早允了几个孩子出去。
阮氏不放心,又嘱咐了各自的小厮跟着。
巳时初,闵时清一如既往的主动到西院,二郎和五郎去东院大哥那了,猜着他要来,留了三郎在这等他。
三郎迎着他,正要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去东院,闵时清动也不动,含笑看三郎:“不等宝儿吗?”
他特地同仁大哥说好的带上宝儿。
三郎嫉妒地看了他的身高,安家人都是正宗南方人,在京都这北方之地身量算是中等,绝不出挑,他又比闵时清小了一岁,跟身量已经开始拔高的闵时清比足矮了小半个头,又是羡慕又是不爽。
“她费劲着呢,梳个头换个衣裳都得半天。等她收拾好了自己会去东院的。”
闵时清听着三郎抱怨,只想着六娘今天梳头有没有戴他给的发带,盼着早点儿看到,更不愿意走了,扯了三郎:“她出来看一个人都没有等她会不会生气?”
三郎满不在乎:“她小小一个人儿哪知道什么是生气啊?”
这会儿全不记得六娘收拾他的时候了。
闵时清仍是不动:“要不你先过去,我在这等她一会儿。”
三郎觉得莫名其妙:“后院有个门可以直接去东院的,一会儿她收拾好直接过去了,我们在这等干嘛?”
闵时清哪能说想趁着人少好好跟小媳妇亲近一下,都去了那边那么多人,还当着仁大哥的面……
“等等她吧。”闵时清只是笑。
三郎无奈,只得陪着他等,又不耐烦在二门外站着,拉着闵时清只管进了后院,就在自己厢房坐着,开了窗正好能瞧见小跨院的门口,单等着小丫头出来。
闵时清心满意足,瞧着三郎忽然展颜一笑,他向来都是笑得温和从容,突然这么灿烂晃得三郎有点眼晕,半晌才抖了一下悚然道:“清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闵时清收敛了笑容,矜持道:“就是觉得你特别仗义,咱们俩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说是不是?”
三郎立时就欢喜了,拍着胸脯:“那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兴奋道:“清哥,咱们来结拜吧?桃园三结义……”
“咱们哪用得着那些形式上的东西,”闵时清赶紧拦住他:“做出来倒显得俗了。”
三郎咂摸了一下,他小说演义看多了,好容易有机会提出这理想中的东西却被否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足,但他的偶像是超凡脱俗的诗仙李白啊,点了香炉三拜好像是有点俗了,于是勉强点点头。
闵时清松了口气,一边跟他闲话,一边不住拿眼睛瞄那门口。
六娘也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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