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元看着她与闵时清紧紧牵着的手,脸已经黑了,可又找不出不高兴的理由,半晌才说:“下次说清楚。:3wし”
安锦宝松了口气,又无语凝噎,还下次?一次都受不了了好吗?
不过“刘尉”肯帮忙她放心了许多——旁边那个是看谁的面子才帮忙的又不傻。
赵晋元看她认真谢他,没太注意旁边的刘尉,心里又略舒服了些,刻意不看她和闵时清牵着的手缓了脸色跟她说话:“出来怎么不多带些人?”
一点不管他和刘尉出来从来不爱带人,只许一些护卫暗中跟着。
安锦宝无话可说,今天元宵,仆婢们也是要放假的,他们哪有那么多人能带着?
赵晋元也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问题,脸色有些讪讪,闵时清忽然道:“多谢刘公子关心,家中仆役有限,也是我等大意,不防京都治安如此……”
赵晋元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闵时清仍旧从容淡定,仿佛也不觉得尴尬。
安锦宝怯怯地瞧赵晋元一眼,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话了。
赵晋元:……
瞟了眼后面站的几人,赵晋元没话找话:“这几位是?”
安锦宝歉意一笑,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二哥,我三哥,四姐,五哥。”
……有种超生游击队的错觉。
吴氏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她头一回跟身份这般贵重的人打交道,还是个半大孩子,有点拿捏不好分寸。
让孩子们上前齐齐见了礼,赵晋元努力和颜悦色的点头还礼,然后看着安锦宝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吴氏稍微冷静下来,很快就发现赵晋元的眼光总是粘在六娘身上,不由暗暗皱眉,孩子们年纪还小,她可要注意千万不能惹出什么孽缘来,看这位小公子的气度和做派,以安家的身份,万没有可能给娶做正妻的,给他做妾人家都说抬举了,可她是万万不能让女儿去做妾的!
赵晋元还年少无知,全不知自己已经被严防死守了,心里还在发愁怎么总说不上话啊,悄悄瞪了刘尉一眼,你不是话最多吗?这会儿怎么哑了?
刘尉:……
刚才谁不让我说话的?
安家人和闵时清都心急如焚,到底无心聊天,渐渐就冷了场。好在不多时有兵丁赶人的声音,旋即一个挺胸凸肚的中年汉子率先过来,不知是挤的还是跑的,额上已见了汗:“二公子,老孟来迟了!”
赵晋元一个箭步站在刘尉前面:“人找到了吗?”
刘尉:……
老孟:……
这是……瑞王世子?
刘尉终于想起来什么,疯狂冲老孟使眼色,老孟一头雾水,弯腰行礼的动作却是本能:“下官见过……呃……二公子?”
赵晋元和刘尉同时松了口气,纷纷用赞赏的眼光看老孟。
赵晋元:这属下果然好使!
刘尉:还好小爷机灵!
老孟:啥情况?有点懵啊……
“不必多礼,叫我公子就行了,”赵晋元强调一下,瞧了下老孟一身便装:“你今天不当值?”
过节不是哪个衙门都放假的,负责巡逻纠察、维持治安的巡捕司最多是轮休。
老孟嘿嘿一笑,他大小也是个头头儿,这种日子偷个空陪陪家人也是有的。
赵晋元念头一转就明白了:“倒是打扰你了。”
“岂敢岂敢,世……是公子抬举下官。”老孟也琢磨出味儿来,世子不想暴露身份啊?
再想想刚才二公子抽风似的眨眼,估摸着世子假称的身份跟廉国公府有关,老孟出口谨慎多了。
“别那么多废话,”真·二公子刘尉大大咧咧的去拍老孟肩膀,亏得他个子高,老孟又弓着腰:“人找到了吗?”
闵时清和安家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老孟苦着脸摇头:“暂时没找到。”
众人心一沉,老孟瞧着众人脸色,连忙拍胸脯说:“您放心,这地界,我不信我还找不着个人!孩子丢时谁在旁边,劳烦再把情况详细说一遍。”
他说得豪气干云,安家众人的心微微平静一些。几个孩子连忙把各自注意到的情况再仔仔细细的描述一遍,那拐子的相貌没注意到,身量,衣裳还有印象,说起函儿的情况,却还是并没有太突出的特点:
一身红衣服——这大过节的谁不把家里的娃娃打扮喜庆点?
两个抓髻——年幼的小女娃大多都是这个造型。
眼睛大大的——这个勉强算是特点吧……
四娘突然哭出来:“早知道我把我的香囊给她了!”
六娘忙安慰她:“你就是给她了,万一拐子看着值钱给摘了不也白搭?”
值钱?六娘思索了一下,函儿好像戴了个什么物件,用红绳穿着掖在衣襟里,因为衣服也是红的,穿的又厚,并不大容易注意到,她抱着四娘腿蹦着扒窗台的时候好像东西蹦出来过,是什么呢?
忙说给四娘听。
四娘呆了呆,丫鬟摆好小凳子,是她抱函儿上去的,是有个东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是牛,是个红玛瑙雕的如意牛!”
闵时清恍然:“我知道那个,函儿是属牛的,那是我爹今年送她的生辰礼,竟不知她一直戴着。”
红衣服红绳子红玛瑙,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注意到。
六娘一喜:“我们都没怎么注意到,那拐子也不一定那么快发现。”
“小郎君能说个图样吗?”看他们不像是出身显赫的,不过既然跟瑞王世子和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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