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景,没由来地令你铭心镂骨,多年以后想起还恍如昨日。
易溪把我带到家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她,“为什么要回家吃饭?”
我这才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虽说家里离工作室很近,但家里能吃什么?
家里想吃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做,这就得丢不少时间了。
易溪告诉我,“没关系,很快的。”
我姑且信她一回。下车的时候偷偷把两部手机带上,开了机。
易溪在隔壁做饭,我回自己家里看我爸,我爸披着小薄被正在睡觉,长腿架在沙发扶手上,还露一腿毛。茶几上放着他的钥匙串,钱包、手机。
我捏起他并不丰厚的钱包打开一看,正经钞票没看见几张,倒是块的零钱有不少,我叠好一千块钱塞他皮夹里,这是上一单网建易新给我的酬务费。易新贴钱了,给我们每一个人都贴了一点,好像开低于一千的酬务费心里特别难受一样。
我找了点换洗的衣服,带上门就出去了。
易溪换了家居服,系着围裙正侧对着我炒菜。我抬手看了看表,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地上,把易溪的手机放桌上。
吃完饭,到了不得不走的时间,我刚准备躬身起来,易溪压着我的肩膀又坐下了,顺势的,她也滑到了我的腿上。
我看表的时候,她在咬我的下唇,她把我的手腕压下去,带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没关系,很快的。”又是这一句。
这种事情哪有很快的。一眨眼的工夫,都翻滚到床上去了。我说呢,为什么要在家里吃饭。
饱暖思淫|欲呗,qín_shòu!
易新的“追命”电话打进来,易溪还紧紧地夹着我的腿,扔了我的手机以后,又对我无辜地眨眼睛。
“做不完明天再做也一样。”我愣了一下,她已经十指交叉把我的手抵在了枕头上。
我这才醒悟过来,她说的是工作。我还以为她偶尔也有十分清明的时候,看来真的只是错觉。
我从易溪的床上转醒的时候,已经是阳光照醒大地的时间,让她这一压,就直接压到了天亮。
我迅速穿衣服的时候,还有一种今天必定死于非命下次再也不要相信“很快”这种鬼话的觉悟。
我冲到办公室的时候,十分紧张地攥了下裤脚,易新勾起一边嘴角,你知道,不常笑的人突然笑起来,有时候就是一种很丧的信号。
“读出来。”易新丢了一张她手写的员工守则给我。
标注了日期,昨晚的。她这是有多记仇啊!
“读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旷一次工,加七天晚班。”
特么只有一条。“针对性”无敌强!
“很好。”易新点点头,“12月份要考四级,加班允许你做测试卷,我也会留下来温书。”
我听到后愣了一下,这么说还是为了我好?
我搂着易新的脑袋开始撸毛,“你对我可真好。”
易新十分抗拒地推着我,“省省吧你,我是看你还有点救,我姐已经没救了,总不能让两个智障结婚。”
我直接甩开她的脑袋,拿了她桌上的卷纸就往厕所走,这“小姑姨子”真心让人爱不起来。
我上完厕所以后,他们也都起来了,他们刚起来还很散乱的瞳孔居然惊慌地在我身上找到了焦点,我被他们看得有点膈应。
旷工也不至于受注目礼吧。
“啊!爽姐!你吃早餐了吗?”艾虎平地一声吼,差点把他爽姐震飞。
“要死了啊!”我也吼他一声,吼完感觉颠颤的心脏总算归位了。
“啊!爽姐!你要喝咖啡吗?”柯杰说完这话,受到了比艾虎严重一万点的暴击。
我夹着柯杰的脑袋,往上面拍专业书,专业书挺厚的,有两百多页。
“谁是你爽姐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来大姨妈了啊?”是这样的,我其实性子是很爆的,特别是对待男生的时候,有点咋咋呼呼的样子。
以前有个男生追我,这是有些年头以前的事,我当时是金绮工作室的一名练习生。那个男生挺有钱的,开了一辆富爸爸的豪车过来,我的小伙伴们都趴着窗台伸头往下看,我当时对江绮点有点意思,有人在底下唱情歌向我示爱,这让我觉得很心慌,我怕引起江绮点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想也没想就抽了耀哥的奢华版高尔夫球杆,是从23楼的窗口丢下去的,下手的时候没深思,只凭一股又狠又准的力道,很快一声玻璃制品相撞产生的脆响,车毁杆也亡。豪车前窗的挡风玻璃碎了一整个引擎盖。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震惊地、很有默契地、集体往后退了一大步。只有耀哥猛地扑到窗户前面,一脸悲痛欲绝的哭诉他的限量版……
“小爽。”纪学霸看了我一眼,有点不确定当说不当说的劲头。我对他还是有些“尊敬”之情的,所以他大概也能感觉到。
他把整个身子挺得笔直,目光微微错开我,“你能帮我要张签名吗?你爸的……”
我这一天就再也没停止过翻白眼了,他们仨工作也不老实,暗戳戳地一直偷看我,心里寻摸的都是说出来会被我捶胳膊的话。
“爽姐,你最近有点忙啊,要注意休息。”柯杰去睡觉的时候,还和我说道。
我刚想回应他的话,易新已经翻过一页书,“别废话,她欠忙,你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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