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娥只当没听见对方粗鄙的用词,还是叹息不止:“咱们只这样说说,关进门来罢了,随老爷怎么说都是应当,只是外人见了,到底情面上不太好看,当年封府对咱们的情份,这县里谁人不知?那些族里酸人见了,背地里还不知要说出什么好话来了,你也知道,为了巴结老爷不上,这起人嘴头子就快嚼烂了,没事还要说上三分呢,这回出了这事,更要得意了。”
芩如见对方还是不开窍,只得再贴上身子来,小心说道:“你也傻了,这会子老爷上赶着去贴近封家,不是自己疯了?应王那边。。。?”
宁娥恍然大悟,立刻就抬眼四处张望,见子规依旧是避至一旁,方才安心开口道:“应王还是那样?怎么就不肯放过咱家老爷?”
子规人虽是背对那二人,可耳朵是一刻不放松的,好在那二人并不十分忌讳她,说话声音倒还能听得七八分清。
芩如见宁娥如此发问,叹了口气道:“哪就这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本是想了几年,眼见有了希望,又被人一把夺走,且是从小就被打着教着在争那东西的,一但失了,心里岂能好过?又被圈在那地方,什么也做不得,除了吃喝玩乐,可说无一可做,你说,他捏了人的错,能轻轻就放过?”
子规听后,如五雷轰顶应王当年父亲全心全力辅佐太子,即当今的圣上登基成皇,不料事成后,却被以私下与其他皇子勾结,妄图篡位为名,全家抄斩
应王其他皇子?应王?安怀阳,当年是跟父亲一起佐太子的,怎么会跟应王暗中有交接?还被对方捏住了错?怪不得,上回来了个应王的人,安怀阳就吓得如那避猫的老鼠一般,只叫躲了出去方罢,这方能说得通,说得明白。
第百十五章 人事皆非念何处
第百十五章 人事皆非念何处
却说宁娥与芩如正在听雨轩内密语,言语间提到了应王,并甚有安怀阳顾忌其之意,子规听后,一时难以全明,便暗自记在心中,只图日后打算。
正当芩如说得高兴之时,子规见书桐由游廊过来,手里端着个戗金彩漆穿花纹菊瓣式盘,款款而来。子规嘴里就叫了一声:“书桐姐姐”
那上头二人听见,见书桐过来,芩如也就收了口,再不说话,只将微笑浮出脸来,看着书桐。
书桐过来轩来,问了声好,芩如便向她手内盘子里看了一眼,嘴里问道:“都是什么?秋风吹着,嘴里倒真是干扑扑的。”
书桐笑着将盘子呈上前来,放于二人桌前,宁娥向前探身体一瞧:原来盘内满堆了些雪梨,玉苹,并几只福橘,还有些新鲜剥出壳来的栗子果、菱角仁,小小地盛在盘内一只霁红釉暗花碗里,红是红得火,白是嫩出水,黄的,便是那粉糯的果和仁了。
芩如笑着用手拈起个菱角仁来放入口内,轻轻嚼过,点头赞道:“老宋伺候得好,这东西正是吃的时候,选的也不错,又甜又嫩,细论起来,栗子是粉的好些,菱角我只爱那嫩脆的。”
宁娥见说,便选了只栗子果,果然粉糯,她边吃边便嘲笑起芩如道:“若要嫩脆,何不用藕呢?那新出来的玉藕,取那最嫩处挖一块下来,切小薄片,再洒上,那才叫嫩脆可口呢”
芩如摇头道:“大*奶这话差了,藕是藕味,菱是菱香,我最不爱吃藕,总觉得一股子泥巴味儿。不如菱角,水里生,水里长,一点污物不染,那藕只长在那恶心地方,就挖出来再好生冲洗,也洗不掉那天生的泥气”
书桐见她说话时,只不止那眼瞟向自己,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知道对方又在含沙射影了,当下当着宁娥,也不好说得,只得微微笑过,装作不知。
宁娥用手点住芩如道:“你看这姑娘,说出话来,将几千年前人的论调都一棒子打死了方休唉,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哀哉”
芩如咯咯笑出声来,直问到宁娥脸上道:“这说得什么?又是西又是五,赶是大*奶早起算出来的米帐?想是最近家里用的粮食太多,烦大*奶伤神了,哀了呢”
宁娥笑不成声,只对子规道:“你看你姑娘这张嘴,要我说,除了老爷,也难有人降得住她。”
子规也笑,书桐也笑。
当下众人玩笑一番,也就各自回房。
翌日再起,宁娥先让书桐去院子里听听,回来后说,再没听到锣鼓声。宁娥心里明白,又叫来上夜的一问,也说昨儿夜里,荐红院里安静得很,二爷只出去找那个新来的乐师说了会子话,也就回来了,也在正房里歇的,二奶奶也没再说话在,端得是一夜无事。
宁娥听了后,半晌不开言,子规便叫上夜的先下去歇息,有事再来回,回头再看宁娥,满面倦容,坐在镜前,正如生了场大病一样。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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