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个鬼,拉着我的手干出这事来妹妹别跟不知情的人计较,来来”说到这里,桌上现成的榲桲李子,拈起一个就塞进子规嘴里,倒叫子规吓了个措手不及,直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筝笑对姿姨娘道:“也没见这丫头,真如你才所说,一见咱二人在这里坐着,年岁都小了,这会子就成了个顽童样儿了。”
姿姨娘听了也跟着笑笑,只是,到底勉强出来陪作的,看着叫人心酸。
韵波见了,心里自是难过,却不敢直接就问,只好拉过子规来,口中说道:“敢是大*奶对姿姨娘不好?”
其筝赶紧拦道:“别胡说大*奶有什么错处子规是一向跟着大*奶的,你是昏了头了”
韵波立刻警醒过来,望了望子规,眼中重重深意。子规还是一样微微笑着,不卑不亢地回道:“大小姐说得没错,我是一向跟着大*奶的,所以也学了不少,若只是非黑白,人物好歹,我还是分辨得清的。”
其筝听了话倒是对路,姿姨娘刚才话里意思,子规也是偏对她好的,这时便不再忌讳,只掉头对姿姨娘道:“你才说,子规是信得过的,既如此,有话你不妨直说,我们独独在这里一趟也不容易,趁她不在,你只说说吧。”
姿姨娘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水,热气腾腾,扑来脸来,就惹下泪来,当下便用手中罗帕拭了拭眼睛,小声地开口道:“这有什么可说的?哪家东风西风能叠得好?不是这头压了那头,就是那头压了这头。我们是做了这样的人,哪里还怕去压伏别人,再者,大*奶进这园里,也是有个缘故的,你们也都知道,我就不用多说。老爷都多看重她,我们就更不敢言语了。”
子规默默听着,完了又注意看其筝的脸色。果然其筝面色灰了下去,韵波也不再出声,出悄悄站到姿姨娘身后,替她轻轻捶着。
“大小姐,原我也不是有这个心的,实在没办法。跟了小姐过门,就是通房丫头,就不是,大爷开了口,哪有我们下人驳回的份?大*奶不说,我们就更说不得。好歹去了京里,不在这园子,倒还得几分自由,大爷心是不在这些事上的,他并不理会我,也不在意梅姨娘,不过立两个影儿在身边罢了,有了子嗣,也算对老爷有了交待,他只是无心,我们也都知道。”姿姨娘柔声述说着,回来这么多天,她总算得一诉尽心事的机会,也憋了许久,也憋了一肚子话了。
子规一个人站在众人对面,见那里都在安慰姿姨娘,心下只是恨起那个叫安儒荣的人来:大爷,这就是大爷行出来的事?磨折别人的生命,浪费别人的青春,只是不拿女人的感情当回事,当然,更要命的是,任意杀戮,以他人性命做自己仕途上的铺路石一个人的心,要修炼多久,才能狠到这个地步?才能麻木不仁到这个地步?想到这里,那日梅圃前的消瘦身影又浮现在子规面前,冷风一阵阵吹过来,他的身边,就是一片肃杀,萧瑟。
第百三十章 心怀百忧复千虑
第百三十章 心怀百忧复千虑
却说其筝趁宁娥不在身边,赶到姿姨娘房内,与其述话,也是探听的意思。姿姨娘见其体量,再加上韵波在旁,一时感慨,直说出心里话来。
“大*奶心里怎么想,我都跟明镜儿似的,哪有不泛酸,不嫉妒的?大爷又对她那样。自然对我们也不放心上,可比起对大*奶来,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分别了。我只不明白,但凡大爷对大*奶好一点,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熬,怎么大爷见了大*奶,就是一付冷面孔呢?”姿姨娘含泪述道。
其筝听了姿姨娘的话,一时叹道:“大爷的心思你就别妄猜了,哪里是外人能解的?”
韵波心急,赶着就问:“大*奶怎么你了?敢是克扣你了?”
姿姨娘忙摇头道:“这倒没有,该得的东西,大*奶总是一件不少给,哥儿不更不用说了,凡别人拿来给哥儿的,都叫送到我这里,这是没的说的。”
韵波不信,便又问道:“那是如何了?敢是寻着法儿,见天就骂你吗?”
这话倒叫姿姨娘好笑起来,她便看着子规笑笑,子规也笑,却看向其筝,其筝摇摇头,对韵波道:“说你是个没心眼的,你还不信。你见大*奶这家里骂过谁?一般她是不动气的,最是个好性儿。不然怎么管家,都像你二嫂似的,不整日炸开了锅了,那下头的管家婆子们,不吵翻了,闹到老爷那里去才怪呢”
韵波奇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呢?她撅起嘴来抱怨道:“好姐姐,你只实说了罢,才说下去,我只觉得是你矫情了。”
姿姨娘苦笑道:“若说矫情,也许就真是我矫情了。比如说你我这样,好到什么话都说,也不分你我的。一时我出去,再回来,只是得了个哥儿,你就不再拿我当姐妹,行动只看不见我这个人,说话也是,只当我是这哥儿的娘,再不见往日的情意,若像这样,你心里,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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