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一不留神砸了,倒坏了你们大*奶的贤良名声。”
宁娥又羞又急,想想原是自己说错了话,只得拉住芩如衣袖道:“姐姐这话如何说起,我竟不敢当了”
芩如这才收回手,又笑道:“平日里那个处处小心,说话滴水不漏的大*奶哪儿去了?想是大爷要回来了,你就准备撂挑子了去跟老爷说一声,找个人替你这一个月差事吧”说完不看宁娥,笑着朝院内地下那一排排松柏看去。
宁娥本自害羞,听了这话,却不由得心中一动,遂抬头看了芩如一眼,见她并不看自己,便又瞥了书桐一眼,书桐正望着自己,眼中全是话。宁娥定了定神,也笑道:“得了,也不用费事,就请姐姐代我一个月辛苦吧。”
芩如这才回过脸来,口中却连连推脱:“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且不说我本事不中用,不得当这个差,就是老爷那儿,只怕也。。。。”说着斜瞥宁娥脸色。
宁娥面上只作不知,正要说话,却见书桐将手中红盘抱于怀中,笑着插话道:“芩姑娘今日打扮得这样整齐,我才出来见着,只当是哪位奶奶来了呢。说起来,芩姑娘这样貌,满园里人冷眼瞧了,谁不当是位主子?才听绿荇对琴丝姐姐说,姑娘今日也有喜事。我这里想着,既是喜事,姑娘何不说出来,奶奶和我听了,也高兴高兴不是?”
芩如见自己半日工夫,竟被这丫头几句话轻轻拨开,打得干干净净,再瞧宁娥,正一脸询问神情望住自己,也再无重提将差事交付之意,心下暗气,面上却一派喜气道:“我哪里来的喜事,不过老爷今日说了,巡抚查大人几次来访,多番好意,近日定要亲去查府回访道谢,叫我将东西准备齐全,跟着一道去罢了。”
书桐一听,并不待宁娥开口,自己先跪下来对芩如道:“姑娘果然大喜了”
芩如脸红道:“不过跟着出一趟门罢了,何来大喜之说?”
宁娥笑着接道:“老爷出门,向是不带外人的,芩姑娘这次跟去,只怕回来更有大喜呢”
这下轮到芩如不好意思说话了,只得点着书桐道:“都是你这丫头几句话引出来的,我只打你”说着当真扬起手来,书桐笑嘻嘻地下跪着,并不起身,也无回退之意,竟是要任由芩如处置的样子。
芩如余光扫过宁娥脸色,宁娥却对书桐道:“还不快给芩姑娘赔个不是,就说看大*奶面上,担待你这丫头多嘴,不知理吧。”
芩如见宁娥如此说,只得将手收回,又将书桐由地上拉起来道:“跟你玩笑呢,别当了真,大*奶房里的丫头,我哪里下得去手?”
宁娥也笑道:“姐姐当真是心慈仁厚的,也不枉当日太太在时,特别疼你了。”
芩如也浅笑一声,当下二人并无他话,只得又闷坐廊下。书桐起身后,对宁娥道:“大*奶,这日头也近当午了,游廊里也热起来了,不如回屋吧,屋里放下帘子来,倒凉快。”
宁娥点头,又对芩如道:“姐姐跟我来,咱两个打几回双陆可好?”
芩如见再无重提前事之可能,只得笑道:“倒好,只是,赌些什么?”
宁娥与其携手,又道:“也不用赌,姐姐要出门去,自然头面是少不了的。知道你箱子里也不少了,只是我这儿有几支新鲜花样的,你来瞧瞧可中意?若喜欢,就拿了去。”
书桐将虾须细竹帘打起,宁娥与芩如进屋,果觉比外面凉快好些。芩如听了宁娥的话,笑道:“那可不行,拿了你的心头爱物,你的丫头们只怕不依呢。”说着,故意看了正背对自己,忙着去拿棋盘的书桐。
宁娥知道,对方的如意算盘,被刚刚书桐的几句话轻轻打落,心中仍有怨气与不甘,于是陪着笑道:“她们有几个胆子,怕不依芩姑娘?不看芩姑娘平日对她们千万般好处,也要顾及老爷的面子不是?”说着拉过芩如的手道:“快坐下,看我如何取胜于你。”
芩如见宁娥话说得圆满,再无泄愤之理,又见书桐一旁殷勤伺候,只得罢了,安坐于宁娥对面,二人对弈。
半日,芩如突然醒过悟来,抬脸细嗅后对宁娥诧异道:“怎么?你屋里的香也收起来了?大爷回来还有几日呢,现在收只怕早了些吧?”
宁娥只看面前棋盘,淡淡道:“这屋里平日里只是熏香不住,怕一时散不干净,便叫早早收起来了。”
芩如点头,又叹道:“你也真真是用尽心力,花尽心思了,只盼大爷体量才好。”
宁娥见她话中有话,只作不知,却道:“才不是说了?谁让咱们是女子呢?不在这些事上用心,大事也用不着咱们,原是把爷们伺候好了,家里的事管好了,也就罢了。”
芩如再无话可答,只得打叠起精神来,对付棋局。一会儿工夫,三盘已毕,芩如倒输了二盘,只得将骰子一扔,口中道:“罢了罢了,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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