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睡觉,醒来以后就要你,我同他说你走了,他还偏不信,到处找你,怎么都见不到人,就开始大哭,好家伙,咱们西院的屋顶都差点没被掀翻了,直到哭哑了嗓子。你说他这么小的人儿,怎么就能这样在乎,明明我都忍住了,却都被他带了出来。嫣姐儿,你才走了几日,我们便都想你了,想的厉害。”
鱼令嫣鼻尖酸的厉害,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哽咽道:“我也想的厉害。”
厉氏轻轻地把阿眠放到她怀里,温柔道:“你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好生安抚一下他。”
鱼令嫣惊喜问道:“我回家了?”
“阿眠”哼了一声,本不想理姐姐,可见到她的眼泪,又忍不住转过头来,小手一挥,想拭去她的泪。
鱼令嫣激动万分,稀罕地抱着他亲了几大口,却被他狠狠推开,“阿眠”竟然会走路了。
她连忙起身要追上去,却碰地一声,栽到了地上,原来方才都是梦。
她一睁眼,就瞧见眼前站着一人,正是那日在大石头上见到的少年。
他掩着嘴,瞪着她的双眼,满是惊愕、愤怒,还有一丝拼命掩藏的羞臊,就好像被谁轻薄了一样。
卧槽,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鱼令嫣揉揉眼,甩甩头,不断做心理建设,她一定没有亲到他,他也一定不是太后的侄孙,太后也一定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一定是梦,梦中梦,她根本就没醒过来,一定是这样!
第38章
寿安宫里专门有个举办宴会的地方, 叫欢宜殿,此时,昭定太后正在为侄女和侄孙举办迎接宴。
除了鱼令嫣之外的七名姑娘, 都被邀请至此, 她们虽穿的素净,可也都各不相同。
未刻意打扮的, 多是姿容出色的主, 如薛逸水和孟玄音, 若是鱼令嫣在此, 她也是这一类。
虽不费心, 却要带些名贵首饰的,便是殷如雪 、肖芸茜这样姿容不差又颇有自信的贵女。
而刻意装扮的,就如天生爱打扮的端敏县主赵幼仪,有些自卑怯弱的姚若依,还有别样心思的曹莹。
这其实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会,当家老太太和夫人带着少爷来相看未来媳妇。
昭定太后倒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看看面无表情的申锦,又不动声色地记下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祁恕玉最是热络, 她年轻时就是贵女中的翘楚, 而今这些女孩在她面前, 可谓是无所遁形。
她见了薛逸水, 便觉得这位长的太过,以后怕真是个祸水,还是算了。孟玄音倒是都还好, 就是家世累及,不妥不妥,孟家女可要不得。
殷家女孩和肖家女孩,意不在此,也不便强求。端敏县主脾气太大,锦儿吃软不吃硬,肯定处不到一起。那个姚家的女儿,虽是金枝玉叶,可那做派,真是上不了台面,她瞧不上眼。
这么一来,就只有吏部尚书家的女儿曹莹最是合适,不论是家世 、外貌 、脾性,都是极好的,与她家锦儿也相配。
还有个上次被锦儿问起的鱼家女孩,竟然去吉云楼礼佛去了,看来还是犯了姑母的忌讳,倒是无缘一见,也好,鱼家有个姑娘做了太孙侧妃,还是不要多牵扯。
申锦坐在一旁,心里并不舒服,毕竟一下见了这么多陌生人,而其中竟然还没有那个妖女,真是太没劲了。
听说是去吉云楼礼佛了,吉云楼,他倒是知道的,她如今一人自处,想必是逍遥自在,不若趁此时机过去找她,报了那日的仇,这样就两清了。他也不用每日都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再想起她来。
这个想法在申锦脑海中发了芽,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了根,然后逐渐壮大,竟有些不能控制。他烦乱时,就会不断抚摸自己的耳背,很快就引起昭定太后的注意。
昭定太后知道侄孙的毛病,万事都不会强求他,见他已不耐,便说道:“锦儿毕竟是外男,也不好多留,你暂且退下吧。”
祁恕玉忙回道:“也是,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想的不周道,锦儿快下去吧。”
申锦如释重负,话也不愿多丢,说了个“是”字后,便起身退下了。
一想到可以去收拾那个妖女,他整颗心都活络起来,先是回去带上了桂花,而后又退散跟着伺候的太监宫人,加快步伐,来到了吉云楼附近。
他没有冒冒然进楼,而是带着桂花,先在附近转悠,想先做些准备,谁知道那妖女是否再会对他行妖法。
没想到桂花闻闻嗅嗅,竟然牵着他跑动起来,他费了大把力气才扯回它,把它拴在一棵细柏树上。
完后一转身,便见到了正在松树墩上面呼呼大睡的鱼令嫣。
好,很好,自己就送到眼前,不用多费功夫,实在是太好了。
申锦慢慢靠近鱼令嫣,在还有几步路的地方停下,探着头,仔细盯着瞧,见浅棕暗花缎面翻毛斗篷铺在树桩上头,穿着葱黄绫棉裙的女孩斜卧在里头,抱着斗篷的一角,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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