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凤颜。这可不好,明眼人知道你这是为太后祈福,功德无量,可有些人,不明白这些事,还以为你不讨太后娘娘欢喜呢,这不得太后娘娘的欢心,也就不讨勋贵之家的喜。”
“有些事,你心里得有数。”
鱼令嫣原本挺直的肩背,此时也不由萎靡了一些,她沉声应道:“娘娘说的是。”
怜妃抬起纤纤玉手,紧了紧头上的凤钗,轻巧地提道:“不若本宫去把你要到云影殿来,与若依和端敏县主一同做伴。在本宫这里,总比在那吉云楼里舒服自在一些。”
其他地方是热闹,可怎能比上吉云楼自在。姚若依和端敏县主,想到这里,鱼令嫣已经猜到,姚家相中的大房夫人是谁了。
她语气仍是不变,“恐怕太后娘娘不会同意。”
怜妃娘娘却似有很大把握,语气之中满是笃定,回道:“若是讨得皇上的旨意,想必太后娘娘那儿,一切都好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完这个,并未有丝毫停歇,却猛然换了强调,变的严肃起来,“但你得帮本宫办件事才成。”
果然来了,画了一张这么大的饼,就是为的这个吧。
“想必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申家那位棒槌做了件令人难堪的事,不仅咱们姚家脸上无光,连皇上心中也多有不满,要不是太后娘娘保他,他现在哪能这般轻快。更可恨的是,自那事后,逍遥伯现在一出门子,就要被那些自诩清高的假学义们倒腾一番,他那样好脾气的,也不胜其扰,终是忍不下这口气。”
原来还是为了申锦父亲嘲讽姚家之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听小顺子说,柔嘉县主的公子喜欢到吉云楼附近遛狗,与你也有些往来。”
你想对他做什么?
“这里有四个凤尾螺,你拿去给申家小爷玩耍。”
此时,站在她另一边的绿衣宫人从身后端出一枚锦盒,送到鱼令嫣跟前打开。
猩红内胆上面呈着四枚色彩瑰丽夺目的海螺,由小到大排列,耳口被红丝绒布堵住。
“你切记,以后每月,依次给他听一枚海螺里的声音,十一月份是最小的这枚,十二月和一月是中间那两枚,二月,在太后生辰前,就给他听这最大的一枚。”
“不知申家少爷听了这以后,会有何不妥?”
“其实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只是,这海螺里留的声儿,按刚才那样听了,能让人对某些声音更敏感。这么一说,你可明白了?”
鱼令嫣瞬间懂了,先用海螺的声音,让申锦对某些声音敏感,等太后生辰之时,再命鸣乐之人添奏这些声音,如此来刺激他发作,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好让所有人都知道,申家的小少爷,有这样的毛病,好让众人群起而嘲笑。
一阵灼烈的怒火从于令嫣的心里直冒出来:拿一个十一岁孩子的自尊心还有前途,来出你们这口气,简直是卑劣到了极致!
“小女领命,还请怜妃娘娘定要在事成之后,把小女要到您宫中去。”
如果拒绝,她恐怕还会找别人,用别的法子,来害申锦吧,先应下来,再暗自处理掉那些海螺。
怜妃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蔑笑,回道:“那是自然的,本宫应下的事,一定会做到。这些海螺本宫怕你不小心毁了声,就让小顺子来保管钥匙,每次用时,也让他在一旁帮你。”
还要人监视着,看来,还得想个法子。
“雨势小了不少,你和小顺子便回了吧。”
“是,小女告辞了,娘娘请保重。”
鱼令嫣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解决海螺之事,忧心于此,脚步都格外沉重,闷吞着踏进吉云楼的大门。
没想到,清风和解语都等在门口,见到她们回来,忙使了个眼色过来,往禅房内努努嘴。
鱼令嫣心道不会这般早吧,结果一推开那道门,就看到原本眯着眼 、耷拉着脑袋,随意给桂花撸毛的少年,瞬间就站了起来,晶亮的眸子,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溢出满心惊喜与愉悦。
她也不由高兴起来,眼中流露出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
申锦高兴地迎上来,可走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忒没范了,于是又倒退着坐回去,清咳一声,装作不甚在意地问道:“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其实耳朵开的老大,还往前倾了倾身,分明在意的要死。
“雨大,在外面躲雨来着,才比平日晚了。”
“昂,知道了,我跟你说啊,下雨天......”端不过一息的申小少爷准备与她叨叨起雨天安全的问题。
这时,一旁的小顺子冲鱼令嫣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打开了手中的锦盒,四枚色彩斑斓的海螺立刻吸引了申锦的注意,他不免问道:“这是什么?”
小顺子忙答道:“回申小爷,这是咱们姑娘珍藏的海螺,今日取出来,给您品赏。”
“我问你话了吗?”
哼,方才还没注意到,原来房内还有一个人,真是碍事,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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