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眼睛。”
他知道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最忌讳哭,因为生产时,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导致眼压太高,已经对眼睛很不好了,这时再哭,很有可能造成眼睛永久的伤害。
幸好,夏澄累坏了,她没有力气哭太久,生产结束后,过没多久,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尔后,就是长达一整年的育婴生活。
夏澄还是摆脱不了母爱泛滥的毛病,她没有继续在医院里工作,而是找了家私人的儿科诊所,一星期在里头看五个诊,也就是说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能待在家里陪小孩。
她非常感谢在自己忙不过来时,两边的老人家都愿意对她伸出援手,让她可以兼顾事业与家庭,不至于冷落了哪一边。
然而觉得自己备受冷落的,其实另有他人。
小苏恒原先认为,夏澄刚结婚就怀孕,某种程度也是对他“实力”的一种肯定,虽然不是一般说的“进门喜”,但意思应该也相去不远。
不过,在怀孕初期,他不得不停机几个月,后期也要克制,等到夏澄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因为亲喂母乳,yù_wàng减低,他才知道要后悔。
因为他实实在在地尝过,什么叫做求而不得,或者应该说是欲求不满的滋味。
小苏恒下定决心,要趁着他体能还没衰弱前,带夏澄去补度蜜月,好好地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小苏恒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连哄带骗,将夏澄带离开家门。
她放心不下孩子,出门的时候,简直是一步一回头,差点就来不及搭上飞机。
他们坐上新航,转机新加坡,再飞往马尔代夫。
出发前,他还特地挑选,要搭乘水上飞机才能到达的岛屿。
马尔代夫适合度蜜月的原因,就在于大部分的岛,都是一岛一酒店,除了一些水上活动,例如乘快艇,去居民岛观光等,几乎所有的活动范围,都没法离开岛上。
小苏恒欣慰地想,除非夏澄长了翅膀,否则谅她再有本事,也无法逃离开那座岛。
事后回忆起来,夏澄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安然度过那两个星期。
她根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每天的例行公事,如果她还有力气,就是两个人走出水上屋的房门,去户外的餐厅吃早餐,这通常是夏澄一天里头,精神最好的时候。
小苏恒总会体贴地说:“你要多吃点,免得等会儿没有体力。”
夏澄不敢应声,只知道埋头苦吃。
接下来回到房里后,便开始无限轮回,做了睡,小苏恒等她睡醒了,请服务员送餐,吃完了,继续做,做得累了,接着睡……
要是有幸碰到黄昏,小苏恒会停下来,抱着她一起欣赏日落美景,这是他少数还有点人性的时刻。
大概是因为出来玩,总还是得有玩到一些东西,否则回去之后,人家问起来到底玩了些什么,他并不好交代,所以他偶尔还是会大发慈悲地赏她一点福利。
小苏恒真是很认真地在“享受”蜜月的每一天,直到后来,夏澄实在吃不消,她暗中数过他带来的套子,很庆幸到第九天已经彻底地弹尽援绝。
这下真是太好了,她终于有机会能去参加海上的钓鱼行程。
然而,事实不如她所预期的那样。
存货不足,并不能阻止小苏恒,相反地,他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告诉夏澄,他绝对不会留在她体内。
当然她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但睡梦中,她还是不幸被他得逞了几次,而且她能肯定,半梦半醒的他,肯定忘记自己先前做过的承诺。
夏澄离开马尔代夫前,郑重告诉自己,这辈子她一定要再到这里来了,这两个星期,简直是恶梦。
徐宁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看看我现在就算想出个门都不行。”她怀孕满九个月,被郑士豪紧迫盯人,硬逼着待在家里。
夏澄说:“等你生完孩子,土豪要带你出去玩,你肯定又嫌他去的地方无聊。”
“那也得看玩什么啊,他就爱爬山露营,过原始人生活,既然如此,他怎么不钻木取火呢?还用什么瓦斯瓶煮饭。”徐宁嗤之以鼻,“老说什么要返璞归真,跟他出去一趟,别说皮肤都变粗糙了,连澡都没法好好洗。”
“也许他就是喜欢带着你一块儿去感受野趣。”夏澄辞穷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徐宁才好。
徐宁哼一声,“光顾着说我,你们两个度蜜月度了这么久,肯定感受到不少野趣,保不定现在你肚子里就又有个娃了。”
夏澄倒抽一口凉气,“你这家伙,说好的灵,说坏的也灵,别一想到什么就说出口,行不行?”
徐宁沮丧地说:“我说的话可是半点都不假,你怎么就是不爱听呢?”
夏澄一听,脸都绿了,“让你别说,你还一直说。”
这一回,徐大师再次证明,她的铁口直断有多么地灵验。
回国后不到两个月,夏澄又重新经历一段恶心呕吐的悲惨日子。
他们带回了马尔代夫宝宝,准备喜迎二宝降临。
“我怎么又有了呢。”她哀怨地说。
小苏恒安慰她也不是,不安慰她也不是,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反正所有宝宝的用品都有,也不需要再另外准备,两个孩子年龄近一些,也不见得是坏事。”
话虽是这么说,小苏恒心里其实很不情愿。
他明明很小心,竟然又要过上好长一段吃不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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