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叶明晓艰难地道:“总之,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她的父亲……至少在她重生后的这么长时间里,她从来没有想起过他。
…………
前天晚上,是自重生以来,叶明晓过得最混乱的一天。
当她醒来时,有那么一小会儿,记忆甚至是空白的。
昨天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发着呆,费力地撑起身体,才将自己放进轮椅中,门铃响了。
叶明晓坐着轮椅开了门,岳晋尘站在门口,提起手上的袋子,微微一笑:“猜到你们还没有吃早餐,给你们带了些来。”
叶明晓惊奇地望着他,看他进了门,自己将早餐放到餐桌上摆好,还贴心地给叶小山在猫食盘里倒了一份,又帮她拉开椅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你……”他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叶明晓手握在扶手上,抬头打量着他。
“怎么?”岳晋尘扬扬眉头,转头问道。
“就是感觉,你好像突然,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叶明晓冲口而出。
岳晋尘敛了一丝笑意:“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认为,生活不必被过得那么沉重。”
“你能看开就好。”叶明晓转过头,看童童穿着一身粉粉的公主裙站在楼梯上揉眼睛,唇边轻轻绽开一抹笑意。
…………
两个人同秦立见面之前,便一直维持着这样轻松和谐的氛围。
早上出门时,叶明晓给秦立打了个电话,跟他约在总部见面。
她没有在电话里急着问起她父亲的事,坐在后车座上,看着在车窗外跃动的阳光,她暂时把昨晚的迷惑抛在了脑后。
不管怎么样,生活总是要继续,既然已经有那么多沉重的担子,不必在没有得知真相时,把所有事想得太复杂。
到的时候,秦立已经在包间等他们。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秦立沉肃的目光滑过两人的脸,不用询问便得出了结论。
他一向如此,只通过观察,便可以洞悉人心。
“这么说,我的父亲,您真的是认识的?”叶明晓单刀直入。经过一晚的分析和猜测,她其实现在只需要一个结果。
“不错。我一直在等你问我,想不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母亲什么也没告诉你。她是个优秀的伴侣。”秦立道。
“那您为什么——”叶明晓突然卡了一下:她能问什么呢?为什么秦立从来不主动说?可他们从来只在上司和下属的位置上,几乎不提到私生活,她怎么问?
秦立没有追问她没问出口的问题,他简单地道:“当年,他也是我的下属。”他看了一眼岳晋尘:“当年,你刚出生没多久,安余偶然发现华国境内有人在用一种特殊符号作为宗教符号互相结社联络,做出了几件大案子,觉得事情不简单,找到了这个组织,并打了进去。后来这件事追查到了岳兴国身上,又牵扯出他跟a国间谍勾结,密图叛国的事。这就是你去年一意孤行,宁愿违反纪律也想弄清楚的事。”他的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岳晋尘的。
“那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叶明晓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秦立沉默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传递消息的时候,被对方发现,死在了他们手里。”
“对方?莫俨他们吗?”
“可以这么说。不单是,行刑的,指使的,都是那一个组织的人。”秦立道:“害死你爸爸的,不止是那一个人。”
“那当年害死我爸爸的人……”
“都抓起来了。”秦立道。
叶明晓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刚刚得知自己父亲死因不正常,却发现,爸爸的仇已经报了。她受到父亲遗泽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他,还遗忘了他这么久,连怎么回报他都不知道……
“可现在那个组织他又冒出来了,而且莫俨说,这个组织只是一个去年才成立的宗教组织,明明它二十多年前就有了,他说谎了吗?”叶明晓问道。
“某种程度上,他说得其实不错。”秦立将烟头捺下,盯着岳晋尘:“你还要在这听吗?”
岳晋尘从进门开始,一直沉默地站在叶明晓的轮椅后面,这个时候,他却坐了下来:“您知道的,即使您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可如果我想知道的话,总会想到办法打听出来。何况这件事,跟我家也有关系,我应该能帮上忙。”
秦立摇摇头,没坚持:“那好吧。反正这很快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怎么说?”叶明晓身体不由地前倾,从秦立的口吻中,她敏锐地嗅出来:可能,华国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这个叫光明会的组织一开始不是以教派的名义行事,他们一开始以秘密结社的形式在地下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安余他找到了他们在华国的全部核心成员,被我们一网打尽,才渐渐退出了华国。去年9月1号发生的事让他们找到了新的契机,开始利用末世说等言论蛊惑人心,成立教派,在地下猖厥地发展教众。这就是我们前些天调查的结果。”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他们利用教众的愚昧无知进行人体投毒,给全世界都带来了灾难。”
“一个教派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叶明晓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不会。”秦立又点了枝烟:“你没受伤的话,我原本也要跟你说起这件事。他们的组织成员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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