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稚要跟着的时候,有人挡住了她,道:“非营业时间,恕不接待。”
“那她为什么可以进去?”
“她是老板。”肌肉壮硕的安保回答。
“我是黎总的保镖。”卓稚机智地改口了称呼。
然而安保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她,意思很明确。
不管你是谁,黎总现在都不想让你进。
“好的。”卓稚扯着嘴角笑了笑,退后一步打量了下酒吧,然后顺着街开始小跑。
绕了一圈,酒吧的后门她是发现了两个,但都关得死紧,一点能非暴力突破的口子都没有。
卓稚回到了酒吧正门前,左右看一看,没个桌子没个椅的,便干脆一拍屁股坐到了台阶上。
安保俯视着她,卓稚双手捧着脸,装看不见,目光投在街对面的小吃店。
安保没说什么,卓稚渐渐地跟入定了一般,连眼神都懒得晃动了。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安保见她还没什么动的意思,干脆关了门回店里休息。
黎秦越就坐在吧台边,这会整个酒吧都是空荡而昏暗的,只有她的头顶开了一盏灯,投下的阴影盖住了眼神,整个人显得很阴霾。
她面前有一盘吃了一半的牛排,酒瓶倒是空了一半。
安保走上前,道:“人还没走。”
黎秦越抬眼扫他一眼:“干嘛呢?”
“门前坐着。”安保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一动不动。”
“嗯。”黎秦越低头将酒杯填上,“让她坐着。”
安保点了点头退下,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又只剩下了黎秦越一个人。
这样独自饮酒的样子会显得很孤独,但黎秦越更不想要人在她旁边站着,也不需要人同她说话。
许多莫名其妙又好像压抑许久的情绪,自己消化就好,但凡暴露出来,才是真正丢人的东西。
卓稚中途去对面的小吃店买了点吃的垫了垫肚子,然后便继续坐在台阶前等。
店门上写着的营业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开始,但到了八点,里面也没响动。
有几个顾客过来,奇怪地瞅卓稚几眼,卓稚也不在乎,往旁边挪了挪,不占道就好。
八点过十分的时候,安保出来挂了个牌子:暂停营业。
太任性了,实在是太任性了。
卓稚站起身盯着那块牌子,很是不可思议。
一家店可以说开就开,说不开就不开吗
你们都不解释下的吗?虽然我觉得理由就是黎秦越不想让我进去,但你们真的不找个借口解释下吗?
卓稚皱着眉,实在是没忍住,跺了跺脚。
这一跺不得了,延迟的脚麻迅速蹿了上来,直直蹿上一条腿,又蔓延了半边身子。
卓稚咬着牙,用力地甩了甩腿,痛得龇牙咧嘴也不肯静静地等着它过去。
在她狂躁的努力下,麻劲散得很快。
卓稚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黎秦越的电话号码。
一遍没人接,便第二遍,第二遍没人接,便第三遍……
倘若黎秦越关了机,那她便有充足的理由硬闯这家店,把挡了她一下午的这扇门给拆了。
打到第五遍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一个女声,温柔好听,但不是黎秦越的,问她有什么事。
“找人。”卓稚言简意赅,“我是她的保镖。”
“门口那个?”
“对。”
女声没有废话,道:“进来吧,她喝多了。”
这扇大门终于为她打开,卓稚大步跨进去,风一般席卷过过道,又快速卷完了大厅。
楼上有人敲了敲铁质的栏杆,在空荡的大厅里发出回响:“上来,她在楼上。”
卓稚抬头望过去,一个穿着黑丝短裙的女人,睁着一双猫一般的眼睛看着她。
卓稚上了楼,女人的嘴唇红艳,在黯淡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细碎的光芒,很是吸引人眼球。
她个子很高,手臂细长,抬手给卓稚指方向的时候,指尖的色泽和唇色融为一体,和酒吧装修很搭调的和谐感。
卓稚点点头,对她道:“谢谢。”
“不用谢。”女人笑了笑,说话软绵绵的,“我也很担心她。”
卓稚几步跨进了房间,空调的温度打得很舒适,黎秦越躺在沙发上,枕着个靠垫,胳膊挡着眼。
卓稚放轻了脚步,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便只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在离人一米的距离站定,叫她:“黎秦越。”
黎秦越一点都没动。
卓稚又叫了一遍:“黎总。”
黎秦越翻了个身,把脸冲着沙发内侧,抬手拽了拽腰间的毯子。
卓稚看清了她的脸,眉头微微蹙着,眼睛是闭着的。
她走过去帮她拉上来毯子盖好,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这才直起身子退出了房间。
女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见她出来,递了根烟过来。
“我不抽。”卓稚抬手拒绝。
女人把烟塞回烟盒,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笑着道:“好巧,我也不抽。”
卓稚往她指间扫了眼,光滑细嫩,一点颜色都没有,确实不像有烟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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