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现下。
她漠然置之的态度,麻木不仁的眼神,比耳光更疼,也更狠。
半晌,夏琋抿唇笑了笑,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易臻没答话。
她的笑容大方得体,告别意味极其强烈。
夏琋重新挎好肩上的包,转身离去。
一些情绪,以易臻无法预计的速度在心头膨胀,占有欲?不甘心?还是别的?
他也不能明晰。
只是下意识地,大步流星跟过去,鲁莽地拽回夏琋。
女人回头的瞬间,有些许愕然。
易臻尽可能地让自己声调温和,趋近于劝哄:“夏琋,你先不要走,我们好好谈一谈,我把事情一件一件跟你说清楚,好吗?”
他五根手指,也不敢再用力,只是很轻很轻地,虚握她肘关节。
夏琋的脸色,逐渐恢复到平静,她朝他露出了事不关己的笑容:“别闹了,楼上还有人在等我。”
易臻的手臂,旋即垂了下来。
夏琋挑眉扫了他两眼,头也不回,走了。
脚底如沼泽,易臻无法再提步,再去追,他一个人站在原处,望着她渐行渐远。
夏琋的步伐没有一刻犹豫,而后融进天光,消失不见。
看上去明明还算挤压的车库,只剩风在空旷中回荡的萧索。
她仿佛顺走了在场的所有实物,只留下他自己。
第49章
夏琋健步如飞地拐出车库,绊了颗石头,险些趔趄,才意识到,自己的小腿特别僵,又极其软,心慌得不行。
右手颤颤巍巍,去开楼道的密码锁,可夏琋根本没办法低头找数字。
她只能不断地、一刻不停地仰望天空,才能让心口那些源源不断涌动的痛意,不至于第一时间就冲破了眼眶。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得废掉多大的心力,才能对易臻说出那些话,端持住那样的态度。
她仿佛奔跑了整夜一般脱力。
夏琋,你真厉害。
她佩服自己,为自己喝彩。
夏琋开了门,上楼,一步一步的阶梯,仿佛走在琴键上,演奏着一首《分手快乐》。
她想,她和易臻是真的完蛋了,没有回头路了。
其实就像歌词里说的,她也不怕分手,只有一点遗憾难过。
只是,今天的楼梯怎么会这么长,夏琋感觉自己已经到五楼了,可抬眼看看左手边的门牌,401。
也是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特没劲,翕了翕鼻头,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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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楼楼道口平复了少晌,夏琋回到自己那一层。
好像知道她很快会回来,江舟没有关门,只是虚掩着。
夏琋推门而入,江舟正坐在餐桌边上拆她礼物,见她进来了,匆忙放开,站起了身。
她的行李,他一样都没有乱动,只有序地放在一边。
“你坐啊,我先把东西放好,”夏琋换拖鞋,把箱包往房里拖,顺道和他致歉:“不好意思,让你等好久了,江舟笑笑:“没事,没等多久,你别这么客气。”
夏琋昂昂下巴:“好看吗?那个。”
江舟低头看了眼,就像她说的,很精致的木雕,古朴的夜晚,一尾扁舟正居江心,穹顶有弯月,与之相映成趣。
是花了心思的礼物。
“好看,”他仍在微笑:“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夏琋闪进了卧室。
再从里面出来,夏琋手里拿了两袋饵块和一只草帽。
她撩撩头发,对江舟挥了下手里的东西:“小江,你去云南玩过吗?”
她猝不及防的亲昵称呼让青年有点局促:“没有,工作比较忙,能旅游的机会很少。”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玩玩,”夏琋走去门边,把草帽拿高:“看到这个了吗,是一对从丽江过来的老夫妻送我的。”
她顺手把帽子挂到门把上:“我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告诉他们我是一个人来散心的单身狗。他们就把这个草帽送我了,告诉我,摩梭人走婚,就会把帽子挂在门外,表明屋里的两个人在约会,其他人不要打扰。他们说,希望我能够早点遇到一个好男人。”
她只是在向他陈述游记见闻和当地风俗,可江舟还是听得有些面热心跳。
他是银行经理,经常能接触到很漂亮的女客户,但……
夏琋不一样,她骨子里有种随心所欲的张扬,是他这样的陈规白领不可企及的,她有意无意的勾引,也是他无法抗拒的。
夏琋走去开冰箱,背朝着江舟:“我看看家里有什么可以一起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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