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之后,往宣武阁而去。
“可是有事?”见长铭前来,逸景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唯恐自己不能和他交代,但是自己是军长,他是营长,有什么可交代的?
长铭踌躇一番,几次犹豫,还是按照行晟所叮嘱开口:“禀大军长,赫连弦轻和赫连轻弦同下官有旧,若是有幸,敢情将他二人调遣七营。”
此话换来逸景的沉默,长铭立于堂下,不敢看他的表情。宁武军中无人敢收受贿赂,即便逸景在外没少收钱,却从来不打自己部署的主意,万事秉公处理,依法而治,这般上行下效,营长们只得兢兢业业,眼下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而情感主事,逸景素来不喜。
出乎意料,长铭听到逸景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本官答应你。”
没等到什么训斥教诲,而是爽利答应,也许喜出望外说不上,倒是有点晴天霹雳的味道。
行晟身边的阮辰盈一边漫步行走一边东张西望,突然目光定于一点,走不动了。
行晟好奇之下也一并站住脚步,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见到好俊的一对男女,像是孪生兄妹或者姐弟。”
行晟抬眼望去,见众人之中,一男一女傲然立于其中,虽说众人皆是一样的服制,奈何这两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过于光彩夺目,当真一派天人之姿,令人见之忘俗,周围一干人等路过,或听得出声羡慕,或有人咬牙切齿,那两人倒是面无表情,似是见惯不怪了。
“赫连弦轻是姐姐,赫连轻弦是弟弟,这就是长铭提及的那对赫连姐弟。”
阮辰盈一副恍然大悟状。
洛江红一见长铭,便上前几步将他连人带大氅牢牢保住,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耳鬓厮磨,眷恋不已。
“好了,放开我。”长铭窝在他怀里咯咯笑道。
“不放……”洛江红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委屈道:“几个月不见你了,还不能写信,我可想念得紧。”
“没办法,国试武举,不得怠慢。”长铭终于从他怀里钻出来,忙碌了好些时日,脖子肩膀都酸胀得厉害,长铭便下意识地活动了一番。
“是不是累了”,洛江红柔声问道,“我给你揉揉肩?”
长铭欣然答应。
洛江红显然不长于此道,毕竟他是文官,受伤跌打都少,然后即便如此,长铭也甘之如饴,正想同洛江红说点其他的事情,却发现对方手上忽然放轻了力道,神游天外。
“怎么了?你累了?坐下来吧。”
“没事没事”,洛江红连忙回应道,又恢复了手上的力度。
逸景为自己儿子理好身上的大氅,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此番去了花军长的安戊,可不由得你的江湖情义了。”
萧听雪乖乖地点头,上马之后还不忘回头看自己的父君一眼。
“走吧。”逸景想起十几年前,自己的长兄站在花城的城墙前,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得空之时,常有来信就好。”到如今,他一字不落地送自己儿子离开。
萧听雪最终还是策马离去。
“你不见见他?”逸景对着路边的一颗老树说道。
老树之后那人说:“见了我,难免叙旧,还是免了吧……他似乎在外游历回来,没有好好叙旧几天,又要离家了。”
逸景笑道:“等你一儿一女长大,你便会明白,回头的孩子是走不远的。”
秦左奚照常监督训练,突然听得有人来报,说赫连轻弦心起歹念,将赵海推入河中,若非救援及时,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问询赶去之时,河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了不少人,中心正是赫连轻弦与咳嗽不停的赵海,赫连轻弦握紧了手中的□□,双眼凶光不减,难有人与之直视。
“此为何事?”秦左奚看了两人一眼。
“大人,赵海自己不慎落水,下官好心将他救起,没想到上岸便污蔑下官将他推入河水之中。”
“咳咳咳……”赵海咳嗽不止,另一边有人好心给他拍背顺气,却被赫连轻弦的眼神吓得缩回人群,赵海半天才吞吐道:“这人……赫连他嫉妒下官武艺,与下官一言不合便一怒之下将下官推入河中,又恐有人将下官救起,逃脱死劫,告他一状,这才假做好人救下官上岸,意图蒙蔽视听啊!”
“呵……”赫连轻弦冷冷一笑,没有面红耳赤的争辩,而是不屑一顾的蔑视。
秦左奚环视一周,问道:“可有谁知晓其中内情。”
“下官可以作证”,赫连弦轻忙上前一步到,“赫连轻弦只是见他落水好心相救,并未将他推落水中。”
“你是他孪生姐姐,自当袒护!”赵海怒道。
“可还有人作证?”秦左奚再问了一次,环视左右,眼见面面相觑,耳听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前,赫连弦轻也微微皱眉。
“下官可以为证。”一人排众而出,立于秦左奚身前,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赫连弦轻还是看到了秦左奚脸上的诧异神色,不由得回头看一眼这个证人。
且不说他丰神俊朗,引起赫连弦轻注意的,倒是他右手持剑,赫连轻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目光落在他的长剑上。
“下官可以作证,赫连轻弦并未推人落水,而是好心相救。”那人淡淡道。
“你又是何人?”赵海眉眼狠厉,那人视而不见,“莫非也是一丘之貉?”
那人看他一眼,从容问道:“听你之意,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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