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纛突的站起身来,演练了一下“绝伦逸群”的动作就演练不下去了,然后坐下,再起身,再演练,再坐下……如此不停的反复,感到心情烦躁,就是无法完整的演练下去。明明已经掌握了《惊鸿游龙》武技的精髓,但是真正演练这招“绝伦逸群”的时候,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高瘦的人,穿进了一条矮胖的裤子里。
“这招‘绝伦逸群’我明明已经掌握,为什么练习的时候会感觉这样的怪异?”李纛的双眉挤成了“川”字。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其实当初修练第一招“影诺魍魉”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只是当时他没有特别在意,直到修练第二招“绝伦逸群”的时候才会感觉这么明显。
李纛坐回椅子,拿过一张蟒蛇吐信的书画草稿,又拿过那本以前记录唐氏嫡系子弟演练《惊鸿游龙》的书画,两相对照,互相比较。画面上,唐氏嫡系子弟演练的“绝伦逸群”动作和蟒蛇吐信的动作渐渐的重叠在一起,单论动作,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难道是我弄错了?”李纛一脸迷惑,便又很快摇了摇头,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那种不对的感觉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产生。
“难道是我当初偷学的时候,距离太远,有些动作没有看清楚,才会产生这种不对的感觉?”李纛心中暗暗道,仔细回想起来,他当初躲藏的墙角,距离演练武场很远,就算有些东西没看清,也是正常的。
“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或许,我应该靠近练武场近距离的仔细看一看。”李纛心中道,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初雪已化,族里人现在活动越来越频繁,我一旦靠近内堡练武场,被人注意到报告给敏堂,那岂不是糟糕了。”
李纛在内堡练武场偷学武技,这本来就是违法唐家宗法规定,如果还被抓住,那就不得了的。以敏堂的手段,一旦得知此事,那就是绝不会是以前的断断奉银,抽个一两鞭子那么简单了,而且要是被唐无乐知道了,真是主动把把柄送上门,虽然他还是黑山谷面壁思过。李纛深深知道,这里面风险不小。
然而念头一转,李纛心中又道:“哎!男子汉大丈夫,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像个什么样?唐无乐的心性,难道只要我低调,就一定会放过我吗?与其这样坐以待毙、畏首畏缩,还不如主动出击,尽快的多学点东西,提升自己的力量。到时候是进是退,都有余地。”这般想着,李纛一咬牙把心一横,索性豁了出去。
……
傍晚,李纛从深山回来,穿过府门,并没有直接去力堂宿舍小院,而是绕了个大圈,朝着内堡腹地走去。
和冬天相比,宗族腹地明显多了许多丫鬟、仆人们来来往往,但没有人留意到李纛,一个个都是行色匆匆,脚步如飞。
李纛松了口气,很快绕到了练武场附近。巨大的练武场上,人头济济,在上面练武的嫡系子弟比上次多了许多。其中还有些年纪比李纛还小的。
李纛放缓了脚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慢慢的朝着练武场走了过去。他的目光逡巡了一周,很快落在了一名嫡系子弟的身上。
“第二招‘绝伦逸群’,在类似于蛇王吐信(舌头)纵横在群蛇之中,没有阻碍。‘信子’就是舌头,不过我们人类使这招的时侯不是吐舌头,而是挥手掌。这就是我们人类智慧的强大之处。你们看好了——”
那名嫡系子弟说着立即亲身示范,身体前倾,唰的一下窜出,手掌吞吐,扇动空气嗤啪作响,好像拍在了一堵墙壁上一样。
周围立即一片哄然叫好的声音。
然而李纛看着这一幕却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对,还是不对劲,这人使的“绝伦逸群”,和自己偷学、记录的那些画面没有什么差别。
李纛本来以为自己亲自到练武场,近距离看上一次,心中的疑惑就会迎刃而解。但是亲自看过之后,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李纛心中怅然若失。
吃晚的时间一到,广场上的人很快散去,李纛也不得不离开腹地,返回宿舍小院。
此后的几天,李纛每天都会偷偷混进练武场附近观看练武。开始的时候,李纛还毫无所获,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但渐渐的就感觉出来了,这些宗族嫡系子弟练的《惊鸿游龙》武技虽然架子不错,但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有种“形式而神不似”的味道。
但是李纛没有经验,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揣摩出来的感觉是对的还是错的。而且,如果自己是对的,那岂不是所有的唐家子弟都错了。
唐家在蜀地也是大宗族,这么多弟子其中不乏天资聪颖之辈,难道说只有自己一个人感觉有问题,而他们统统没感觉吗?明劲境的弟子还可说修为不够,那御劲境的弟子呢?他们的修为比自己还高得多,难道说,连他们也错了吗?又或者,根本就是自己错得离谱?
李纛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疑惑不解决,他的心中无法释怀,修为也就难以精进。
……
“不对,不对啊!……身体如此僵硬,招式如此刻意,如何闪避敌人攻击……《惊鸿游龙》武技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李纛喃喃自语,像往常一样经过练武场,他心中装着事,居然不知不觉的说了出去。
若是以前,李纛躲在角落,远远的偷看,这么说也不会有什么事。但这几次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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