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棉的肩,“欸,你后桌那位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朵棉眸光微闪,回头往后看。
位子上不见人影。
朵棉狐疑地皱眉,自言自语嘀咕道:“奇怪,早读之前还在呢。”
这个点,离正式上第一节课还有五分钟,整个校园安静极了。微风轻拂,和煦的浅金色阳光洒满每个角落。
朵棉座位靠窗,扭过头,纯粹无意识地看了眼窗外。
然后整张脸瞬间成了一个大写的“囧”。
高三教学楼下有一片读书区域,修了几个供师生休憩的石桌和条形石椅。此时,某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爷在正洋洋洒洒地躺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睡觉。
……多么似曾相识的情景。
就差脸上盖本高三数学书了。
这么喜欢到学校补交?请问您老人家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朵棉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翻找通讯录。
找到一个备注名为“靳奇葩”的号码,拨出去。
接通瞬间,背后的课桌抽屉里传来一阵震动——人大爷的手机压根没带身上。
“……”怎么叫醒他呢。
朵棉挂断电话咬了咬唇,突的,灵光一闪,趁众人没注意,抄起本物理书就扔出了窗外。
嗯……准头好像还不错?
沉甸甸的教材正中靳川的手臂。
他拧眉,相当不耐烦地睁开了眼。视线抬高,瞧见二楼窗户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姑娘有点儿近视,推了推脸上的圆形大眼镜,似乎想要确定他到底醒没醒,等看清后,大眼一亮,粉色的唇瓣儿很夸张地开开合合,做口型:上课了。
这头,靳川闭眼,手指发狠拧了下眉心,撑身坐了起来。
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他总共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钟头。
他他妈的想弄人。
窗台上,那姑娘见他还没有往教学楼走,似乎有些着急,细细的手指不停地戳自个儿雪白雪白的手腕,示意他看时间。
靳川捏着那本儿从天而降的物理书,眯了眼瞧她,“老子真是操了。”
二楼教室。
朵棉还在探着头往外张望。
嗯?好像在说什么?但是隔这么远她也听不见啊……而且表情也看不太清楚。难道最近游戏打太多,眼睛度数又增加了?
她有点迷糊地思索着。
靳川最后是在正式铃声响起后的第三分钟才走进教室的,手里还拿着一本物理书。物理大妈皱了下眉毛,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区别对待啊。”
课后,有同学压低了嗓子在背后议论,“谁不知道物理大妈在更年期脾气差,靳川上课迟到,她居然连个泡都没冒?”
同学乙也压低嗓子:“这你就无知了。听说靳川家里很有背景。”
朵棉把文言文练习册报到讲台上放好,刚一转身,就听见前排传来这么一番对话。她抿唇,皱了下眉。
“是不是真的?富二代?”
同学乙点头:“应该是。”
同学甲的语气立刻变得酸溜溜,瘪嘴,“难怪平时那么拽,原来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学校不敢拿他怎么样……”
“啪嗒”一声,一摞练习册重重砸在两人桌上。
同学甲和同学乙愣住。
“看你们好像很闲的样子。”朵棉笑得眉眼弯弯,语气懒散中,透出一丝嘲讽,“有在背后捕风捉影说同学闲话的功夫,不如劳动劳动,帮我发一下练习册呗?”
两人悻悻的,不搭理她,却自发换了个话题。
朵棉收起笑容发练习册去了。
发到陆易那一本的时候,她想了想,低声提醒好友:“星期五那天的事……你去跟靳川道谢了么?”
“嗯。我本来说这周六请他吃饭好好感谢他,结果人没空。”陆易笑了下,半开玩笑的语气,“不过也没什么,靳川哪儿是人人都请得动的。你看他独来独往都不跟人交朋友,说明,这个学校里,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后面正在看古言小说的张晓雯听完,点头:“附议。人是王者,高不可攀。”
朵棉皱眉,“他人其实挺好的。你们这样说,其实是因为不了解他。”
张晓雯好笑得很:“我们不了解,难不成你了解?”
“……不了解。”
“那你说个啥。”张晓雯翻了个白眼,顿几秒,想起什么,忽然又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不过,你刚才还真有点儿像靳川。”
朵棉眸光微闪,“什么?”
“就你刚才怼那俩闲话精的时候。”张晓雯啧啧感叹,“那神态,那语气,那气场,依稀有几分王者风采。”
*
七中的午休时间是中午的十二点半到下午两点,朵棉和张晓雯陆易一起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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