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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小可嘴唇颤抖了一下。
新生们大气不出的听着这场辩论,虽然没有古时【白马非马】那般精彩,但是作为刚入学雅舍的学子来说,这也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学习吧。反正换做是他们,是说不出这些话的。再说,过了这次,这两位冤家有的是交手的机会。
【确实,不公平】樱小可点点头,赞同了对手说的话。
天若是公平的,他洛琦又怎么会没有父亲,又怎么会如同没有母亲,又怎么会遭人唾弃。辩不出来了,她就算想再说些什么,喉咙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哽咽说不出话来。
【强者就是会适应各种不同的环境,而弱者只会选择逃避】这时,唐颜夕还追加一句。
樱小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见,或许一直以来都是错的,一直以来都可以隶属于偏见。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强者,一种人是弱者。强者给自己找不适,弱者给自己找舒适。想要变得更强,就必须学会强者的必备技能,那就是让不适变得舒适。她樱小可从前一直倾向于回避这种不舒适,觉得付出很多努力、忍受很多痛苦、甚至让自己遍体鳞伤都是不公平的。这成了持续很久的习惯,现在,樱小可幡然醒悟了,错的不是世界,而是她。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强者的天下!】樱小可抿着嘴,注视着唐颜夕的双眸,遗憾的承认自己的落败。
唐颜夕不解,皱起眉。
不,不对,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个樱小可应该还能在辩,谁都没有处在下风,她却突然放弃了。这叫还没有施展开手脚的唐颜夕倍感失望。从私塾到学院,从学院到雅舍,她从未辩输过,这个辩题也是她唐颜夕占优势,觉得第一次碰到一个应该能说些的对手。
【希望是我错了!】唐颜夕没有像众考生心中所想那般有胜利的欣喜姿态,只是突然黯然轻声道。
樱小可对着她点点头。
有些人闯进你的生活,只是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对于樱小可来说,唐颜夕就是那样的人。
【那个,樱姑娘,已经说的很好了......】梅显祖看着在唐颜夕转身后,低头看自己鞋尖的樱小可,脸上那分不甘,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安慰一下的。
陈蓝旅拉了拉樱小可的衣服,说道【小姐,去散散心吧】
【这位是?】梅显祖一脸蒙蔽的看着个子小小的陈蓝旅,问道。
陈蓝旅不紧不慢的朝梅显祖作揖,并保持一管的清冷语气【梅少爷,我是我家樱姐的书童,名叫陈......不,张玥茹】
【哦,怎么从前从未见过樱小姐有书童?】梅显祖疑惑的挠挠头,仔细看看陈蓝旅,却又在记忆中搜寻不到有关这小女孩的记忆。
长的一般。这是梅显祖对陈蓝旅的评价,毕竟有花魁那座大山在那里。
【走吧......去逛逛】樱小可说道,先夺步走了出去。
陈蓝旅和梅显祖也随之跟上。
......
......
【见过先生!】雅舍第一堂课,就是思修课。
思修课,顾名思义,也就是思想与道德的教育课程。很久以前,学术者无不经历此课,但是伴随着菱核的出现演变,思修课从【远处的殿堂】上被请了下来,真正走入了极个别学子中间。而后的思修课不再囿于课本、论文、试卷,因为没有规则管束,先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最后的思修课便成为了先生个人表演。
老先生表面上是斯文儒雅,又自命清高。展示雅舍文堂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菱】字,梻眉老祖写的,一副对联已经脱落,只留下几个钉子留在墙上,一边的还在,写的是【刻苦研学有朝出头日】。老先生说了,这对联是他自己写的,他写这副对联的时候是字写的最好的时候,到如今,再没有写出过比这更好的字了。
那字有朝气,又蓬勃有劲。至于另外半幅,他自己都忘了写了什么。
【先生好字!】底下的女学子们都赞叹道。
包括了樱小可。
老先生上课,从古人道德涵养讲到了夫子的先勤论,从无为的思想讲到善变的学术。他说,世界总在变化,那些古人的学术不是放屁,都被人当作放屁了!他辛辛苦苦收藏的几本缇瀚书册也被查收了。
有女学子站起来提醒老先生【先生,缇瀚是我大云垂帝国死敌,现已没落,不必再提!】
樱小可朝那边望了望,果然是唐颜夕。她对国家的理念,实在是太重了,重的像是怨念一般。
老学究不满的吹胡子瞪眼,眼巴巴的说道【唐小妮子,你懂什么,学术不分国家,不分时间地域,老朽说他是圣品就是圣品。现在的人哪写得出那样的文笔!你若是不满,可以去任何地方告老朽,只要能告倒,老朽就认栽】
唐颜夕叹息,耸了耸肩,无奈的整理了一下裙裾,坐下了。对于这么一位老顽固,她几次三番提醒又能怎么样呢。
【哦,唐小妮子,昨天你和我们这届新生首榜辩了是吗?】老学究突然插到了这个话题上来。
【正是!】
【老朽记得那首榜,是你吧!】老学究点了点樱小可的座位。
樱小可立刻昂首站起来【正是小女!】
老学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拿起讲台桌上开裂的毛笔,蘸了点墨,回身在案板的宣纸上写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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