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温柔和和气,就很担心那只蠢猫。连颜宁准备回家了,都没有赖着她多抱一会儿,只是站在门口相送。
颜宁笑了起来,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快带上你的罐头,就看望小咪吧,它说不定也正在等着你的安慰呢。”
乔乔便头也不回地叼着罐头跑去了何家。
颜宁:“……”这种儿大不由娘的心情怎么这么悲伤呢?
陆宵灼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巷子里头,正是晚饭时间,周边的人家炊烟袅袅,时不时飘来各种美味,还好已经吃饱了,要不然准备流口水。
青砖铺就的巷子里,两边都是绿树红花,这个季节正是美好,花红柳绿,风一吹,鼻尖就满是花的芬芳草的清香。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傍晚的余晖也格外温馨,看着又大又圆的落日,却不刺目,颜宁心情也格外好,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减弱。
看她开心,陆宵灼也跟着笑:“是不是比你现在住的地方要好看?”
颜宁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家穷?”
“……”陆宵灼生怕她再往别处去想,顿时也不矜持了,笑吟吟地看着她,径直说道,“意思就是,如果你觉得这里还看得过去,不如早一点搬过来住?”
颜宁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忍不住红了脸颊,嘟囔了一句:“我爹去世还不满一年呢。”
“快了!”陆宵灼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三个月。”
“你先把案子结了吧。”颜宁甩开他的手,走到前头去了,“不然,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陆宵灼快步跟了上去,含笑看着她:“很快就好了,别担心。”
两人到了颜家,在颜宁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个小警员匆匆忙忙走到了小院门口,不停地往里头张望,神情很是焦急。
翠红从屋子里头端着茶盘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先看到了他,连忙去跟颜宁说。
颜宁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让他进来吧,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呢。”然后又赶紧走出去跟陆宵灼说道,“你的司机好像有什么事。”
陆宵灼立刻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你跟母亲说一声。”
颜宁点点头,送他到门口,看到两人急匆匆上了车子,便又回了家。
一上车,小警员就说道:“朱行长今日宴请宾客,给太太庆生,刚送了请帖过来,都督让您抽空过去一趟。”
陆宵灼讶异:“怎么现在才送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警员回道,“请帖是送到家里头去的,都督让给您送过来,我就匆匆忙忙来了。”
陆宵灼打开请帖看了几眼,距离宴会开始只有半小时了,也来不及折腾了,沉思片刻,便说道:“那就直接过去吧。——父亲去了吗?”
“陈秘书说已经过去了。”
陆宵灼顿时若有所思,父亲都去了,干嘛还非要喊上他?不过陆宵灼倒也没有想太多,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十几分钟之后他就能看到真相了,现在浪费那个精力干嘛?现在他倒是应该好好想想,朱太太这个生日宴的用意何在。
朱校的儿子朱毅死了很多年了,那是他的独子。朱校曾有一儿一女,女儿幼时便已夭折,对夫妻两人打击甚大,于是对儿子就更加溺爱。朱毅也因此养成了各种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喜欢新鲜事物,喜欢刺激,喜欢女人,甚至——据说还有某种特殊癖好,喜爱幼童……
所以,若是朱毅死了,大家都会额手称庆,甚至恨不能放些烟花来庆贺。但偏偏,他是因为吸食鸦片死的,偏偏,他死的时候,是虎门销烟八十周年纪念。比起一个人渣,显然鸦片的出现,让大家更为恐慌。再加上朱校当时已经位高权厚,他唯一的儿子死了,自然是要彻查到底,这一查,就牵连出来不少人。
陆宵灼舒了口气,盯着车窗外头,夕阳已经落下去大半了,很快,这个城市就要被夜色淹没,犹如当年在那个大案中被牵连出来的几十人。他们名贵显赫的青年人,本该有着光明的前途,却因此,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被埋葬在此。
这些年来朱太太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参与过任何社交活动,听说是儿女的死亡给了她巨大的打击,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不便见外客。
朱家刚出事的时候,母亲也的确曾经去探望过,这话并没有虚夸,当时朱太太几乎都要疯了,连眼前人是谁都分不出来,凡是想要靠近她儿子房间的,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当时陆太太十分唏嘘,也曾感叹,好好的一个家,大约也就这样被毁了。
陆宵灼心里是没什么感想的,他对朱毅并不熟悉,虽然天生厌恶这一类人,但也从未觉得他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这世界哪一天不在死人?朱毅还不值当他惦记,只不过后头贩卖鸦片的人被抓,他却觉得大快人心。
“署长,到了。”
陆宵灼回过神来,看了看车窗外,正对着大饭店的招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刚刚灰暗下来的夜色里也依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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