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对于哨兵的重要性你难道不知道吗?底层的哨兵只能靠公会配备的那几瓶向导素度过那些黑暗的日子,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周之毅激愤的质问声中,北渊忽然看到了自己的面容,透过卫辙的眼睛,存在于虚拟投影里,他意识到这是卫辙的脑中画面,通过精神链接传达到自己脑海。
视线中的他眼神专注,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一句话之后缓缓地笑了起来。就在周之毅愤怒到几乎要咆哮的时候,卫辙想象到的竟是这样一副平静的画面。
而画面中央,大概是又加了一层卫辙视角专属的厚重滤镜,北渊用着本人都未意识到的认真与温柔说:即便只能是e也没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的声音仿若一缕清凉的风,掀开窗前薄纱梗,顺滑地裹住卫辙的心,即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北渊仍旧从卫辙的回忆里感受到了那瞬间天地变色的悸动。
“大道理?行,我就问你,难道你在受伤后就没有遇见过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不在乎你的能力、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现在强大与否的人吗?”
卫辙的声音就如同周围滔天烈焰一般炙热,周之毅嘴唇动了动,似乎将要比出‘没有’的口型,但几秒后,他还是无法爽快地脱口而出。
或许的确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周之毅不会说,卫辙也无从得知,电光火石间,周之毅骤然发难,他将爆缩弹掷向北渊,随即转身跑到墙壁后,跃上早就准备在那处的悬浮车,一把开到最高速,飞快地向远处逃离。
卫辙想也未想地扑向北渊,用身体护住对方,哨兵的反应速度在五感被延伸的情形下快到离谱,他们不疾不徐毫发无伤地躲过了这一枚沾之必死的爆缩弹。
关爵不等北渊站稳,径直上前取走了他手上的能量枪,几步冲刺,再左脚用力一踏,直接飞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哨兵双足如履平地一般站在尖硬带刺的围栏顶端,摆出一个标准规范的双臂持枪瞄准姿势,他端着手/枪平移数厘米,倏地射出这一发子弹。
没有人怀疑过这一枪会射空,事实上它也确实无偏无倚地命中了对方的心脏。
“东西还在吗?”关爵轻巧地跳回地面,满身都是已经变黑的血迹,混在黑衣中干涸发硬,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王爵迅速迎了上去,卫辙朝他点点头,“完好。”
天边明月已从初始抵达小区的正中央变为西斜,另一端的地平线隐约透着光亮,即将破晓,最开端的劣势耗费了他们太多的时间,导致简单的取件任务竟然做到了凌晨四点半。
关爵不知道从哪里骗来的悬浮车早被砸得不成原型,他们艰难地从其中挖出掩埋在废墟底下的常服,换下血衣,再骑上敌人的两辆悬浮单车迅速逃离了火场。
幸而这里足够偏僻,又是半夜,就算有零星住户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没有人敢贸然前来,警车更是等四人都已经驶上了大道才迎面姗姗来迟。
北渊和卫辙的房间在最里面,行砚和关爵借着新婚前夜哨向不能见面的习俗,双方傲娇地开了两间房,行砚在低层楼,关爵的房间则是高耸入云霄。
悬浮单车被他们停在了酒店两条街开外的死胡同里,关爵在路口的监视器前敲着个人终端捣鼓了十分钟,回头对他们比出了一个搞定的手势,卫辙立即毫不吝啬地回给他称赞:“老哥稳的啊。”
关爵早已习惯失忆后变得十分俏皮的卫神将,四人直接大大方方地从侧门进入,还对守在服务台前的工作人员问候一声辛苦了才踏进传输梯。
刚一进行砚的房间门,卫辙立刻解开外套,把上衣扔到地上,接着是哨兵专用的内衣,这才露出他精瘦的上半身,一道分米长的刀伤横在腰间,已经止血,但看着依旧骇人。
关爵单膝跪地从床下拉出暗影队员专配的药箱,抛了两瓶药一瓶消毒水,一卷绷带给北渊,又拎起床上刚脱下的衣服问伤病员道:“哪个口袋?”
“右胸口,内袋,有个小机关会开的吧?”卫辙伸平左手,坦然享受着北渊的服务,向导一边替他消毒一边用牙齿咬开绷带的袋子,撕开后舌尖习惯性地舔了舔犬齿。
北渊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卫辙本来就被他又摸又蹭,差点因为这点粉色的小细节刺激地当场变硬。
“小意思。”关爵毫不费劲地从领口处抽出一条小绳子,再几次技巧性的翻折,拿出了藏在里面保护完好的芯片,他拆开外层的保护套,将最后甚至可以藏进指缝的芯子放进个人终端里。
再一抬首,正对上卫生间里摘下护颈的行砚,他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脖颈处的子弹灼伤,没有卫辙的刀伤那么严重,甚至放哨兵身上这点小口子两天就能好得干干净净,但关爵就是莫名觉得格外碍眼。
他烦躁地握紧了拳头,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冲动,拿了绷带和膏药关上洗手间的门,北渊听见行砚吊儿郎当地骂了一句:“干嘛,没见我解颈带了,耍流氓啊?”紧接着是肢体碰撞的声音,直到关爵用上了暴力,再压抑地吼一句:“别动。”洗手间里才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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