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宇一愣,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那里面描写的五岳上的门派以嵩山为首,而嵩山门派的掌门却野心勃勃的想要吞并其他各派,于是他暗中操纵着这一切,意欲在江湖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莫非,这里的五灵仙派盟主,也要并派?
“什么五气连枝……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唉~”陈涵宇无奈的叹口气,心中又是心疼甄莺莺,又是痛恨她口中说的五灵仙派……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两人坐在火堆旁,甄莺莺身上披着一张草子,是陈涵宇用干草做的,做得很丑,只能勉强遮遮风。
此时两人都没有睡,也都睡不着,似乎都在默默等待那一刻的发生。
“两个月前,嵩山裂岩派的长老平添淞,钟寅梨忽然带着数十个嵩山高手闯上衡山……”甄莺莺静静的望着洞口的夜幕,声音平静的说道。
洞外,正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很好听,却是那么的让人揪心……
“当时爹爹和两位哥哥正在衡山主峰商议事情,不想这些贼人忽然闯入,数十个人围成一圈,将爹爹三人围在其中。”甄莺莺接着说道,“带头的平添淞是嵩山裂岩派的掌门黄荫月的师弟,江湖绰号‘白鹤掌’,二哥说,他一进入银雪阁,就冷声对着阁内大声喊道:‘前日我派弟子白镇明与衡山寒冰派两名弟子与一魔教妖女搏斗,正要将其擒获之时,贵派三公子却忽然出现,要将那妖女救走,待白镇明紧追之时,贵派公子却以一招‘雪落长空’刺穿其心脏,以致其当场毙命。因而今日,‘嵩山裂岩派’特来寻贵派梁掌门讨个说法,以还我派弟子白镇明之公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陈涵宇问道。
“三哥那些时日确实是出去办事,是否真有此事我们也不得而知。”甄莺莺摇摇头,“不过我了解三哥的性子,会不会救下妖女我不知道,但杀死嵩山裂岩派弟子之事,却万万不可能是他所为。”
“我也相信他不会杀死嵩山裂岩派的弟子。”陈涵宇说道,在他看来,嵩山裂岩派算是一直窥视衡山银雪派的剑法,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如果衡山银雪派的弟子真的杀了嵩山裂岩派的弟子,那岂不是自找麻烦,给了别人一个消灭自己的理由吗?
甄莺莺朝着陈涵宇微微一笑,然后又是看向洞外:“爹爹当时矢口否认,没想到平添淞竟是直接让手下抬上白镇明的尸体,据二哥说,白镇明身上有四五道剑痕,其中当胸致命一剑,的确是飞雪剑法的第三招‘雪落长空’。”
“这还真是奇怪……”陈涵宇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平添淞要爹爹给个说法,二哥当时还接嘴说三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不想那钟寅梨却忽然出手,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又重重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甄莺莺说到这时,脸色发红,牙齿咬得直发出声响,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真是仗势欺人!”陈涵宇也是一脸愤愤之色。
“平添淞那厮还说,要么一命抵一命,要么他们就要将爹爹和两位哥哥带回嵩山,等三哥回来再当面对质。”甄莺莺呼吸急促,胸前一起一伏,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
“那后来呢?”陈涵宇又是问道。
“爹爹选择了第二条路,但要他们放走二哥,只带走自己和大哥两人。平添淞表面同意,暗地里却又派高手偷袭他,欲要置他于死地。虽然二哥最后虽然逃了出来,但他身受重伤,等我回到衡山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甄莺莺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禁呜呜咽咽的啜泣起来。
陈涵宇本想说几句话劝劝她,但话到嘴边,又是咽了下去。他是在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只是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二哥临死前……叫我赶快跑……往南跑……那里或许有一线生机……但我又岂能丢下他不管……直到……他说要跟我断绝师兄妹关系……我才离开他……一路往南……跑到了这里……”甄莺莺越说越激动,最后竟伏在陈涵宇身上呜呜的哭起来。
陈涵宇只能搂着她,拍拍她的肩膀。他很想说点什么来劝劝她,然而,在如此残酷的现实面前,一切花言巧语都是徒然。
忽然间,陈涵宇发现甄莺莺受伤的手臂又开始流出黑血,同时那片乌黑也开始继续扩大,他惊呼一声:“莺莺……”然而却看见甄莺莺头一偏,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莺莺,你不能死啊!不能死!”陈涵宇带着哭腔喊着。
“涵宇……”甄莺莺脸色苍白如纸,“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三天……一直……在照顾我……”
“你一定不会死的……一定……”陈涵宇也再难说出更多话来。
“涵宇……”甄莺莺似乎在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最后求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陈涵宇说道。
“若是有一天,你走出这峡谷,请把我带到衡山天柱锋脚下,我要跟爹爹在一起,跟整个银雪派共存亡……”甄莺莺说着,眼皮似乎快要睁不开了,但她却始终强撑着,不肯闭眼。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陈涵宇无法再说别的话,只能泪眼汪汪的答应着。
听到陈涵宇的话,甄莺莺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用力抬起左手,陈涵宇则一把将它抓住。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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