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贝尔非常同意帕蒂索福的见解,于是拍手叫好。牢房的铁门打开,拉贝尔笑容满面的走了进來。监牢内阴暗潮湿,腐臭味道扑面而來,让拉贝尔的笑容有点僵硬。他捂着口鼻,瞅了一眼左手边靠着墙咀嚼着一根铁丝的展飞,然后目光落回到了帕蒂索福身上。“呵呵,怎么样,老伙计,最近精神头很好啊,”
帕蒂索福见到拉贝尔,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然后转过身去,他宁愿面对着墙壁也不愿意多看那个死太监一眼。拉贝尔碰了一鼻子灰,并沒有气馁,向前走了两步,被脚下的那一滩绿汪汪的水挡住了,“刚才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错,我决定下次试试,”
听到这句话,帕蒂索福噗嗤大笑了出來,然后笑得浑身开始抽筋,仍然止不住笑着。拉贝尔当然清楚他笑的原因,冷笑一声,“哦,我忘了,我已经完成了手术,现在我又重新变成一个男人了,而且功能良好,很持久,很坚挺,”
帕蒂索福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努力转过身來靠着墙坐了起來,一双深深陷进眼眶的眼球盯着拉贝尔裆部看个不停。拉贝尔很配合的向前挺了挺,使那里更加的突出。帕蒂索福目光上移,落在了拉贝尔微笑的脸上。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景。拉贝尔被几个壮汉叉叉之后,其中一个人被拉贝尔那阴险的眼神看得有点发颤,愤怒之下,一冲动就把他的命根子割了下來。整个过程中,拉贝尔一声都沒吭。
拉贝尔看着帕蒂索福,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看出了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拉贝尔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长叹一声,“老伙计,其实还是你最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最重情义,十年前那些老朋友,每一个人我都亲自去探访过。你还记得那个黑大个叫做波度奴的家伙吗,六年前我在天鹅座星系见过他,当时他还在码头上做搬运工。我给了他三个金币,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就死在了海边。啧啧,”
拉贝尔摇了摇头,“哦,还有那个叫做阿强的,他有着黄色的皮肤和黑头发,后來见到他的时候还在贩毒。听说有一次吸食毒品过量抽搐而死,死状很惨。我得知了这个消息,找到了他的家人,给了他们一些补助。结果,他媳妇后來自杀了,两个女儿也被人卖到了妓2院,”拉贝尔一边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帕蒂索福听着拉贝尔平静的讲述着当年在船上墙报他次数最多的两个家伙的命运,即使是被他在这里关押折磨了几十年,仍然觉得不寒而栗。帕蒂索福向后挪了挪,紧紧地缩在墙角,浑身上下骨头颤抖起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拉贝尔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目光落到了展飞身上。自从上一次他企图逃跑失败之后,被赫罗托里克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全身上下有十多处被铁链子直接穿体而过,固定在了墙壁上,他能够活动的范围不超过一米。在被关押的半年时间内,他从拉贝尔那里得知原來自己是罗斯特大帝的私生子,这是拉贝尔关押自己的真正原因,虽然展飞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这个身份到底能够给他带來什么切实的利益。
拉贝尔走到展飞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变得消瘦的他,不住的点头叹息,“啧啧啧,赫罗托里克是个粗人,我一再嘱咐他要对殿下好一点,可是他就是听不进去。也真是的。”拉贝尔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镶嵌在墙壁上的铁链子,这根链子足有手臂粗细,一端插入墙里,一端插进展飞的琵琶骨。“哦,对了,差一点忘了正事儿。此时,太子殿下正在他的花园中举行晚宴,邀请了五位私生子参加。”
展飞对此并不感兴趣。拉贝尔接着说道:“其中一位被凌迟处死,另外四个被打成重伤,同样关押在这里,”拉贝尔吐了一口痰,“当然了,那些个货色和您沒法比。他们只是太子爷找來作秀的。现在关于太子爷的流言四起,为了避免有些大臣产生不正之心,特意杀鸡儆猴。”拉贝尔蹲下來,看着展飞,“您看,我把您关押在这里实际上是在保护您的安慰。不然,您的身份肯定会被有心人挖掘出來,到时候必然招致太子爷的嫉恨。您可能还不太了解太子爷,他着实阴狠毒辣。您知道吗,那个被凌迟的冒牌私生子,就是被太子爷生生用脚跺的半死的,”
听到这里,展飞不由得身子一颤,带动了身上的铁链子跟着哗啦啦响了起來。他怒视着这个巧舌如簧奸诈狡猾的太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展飞将脸扭向一边,胸口剧烈的起伏,牵扯着琵琶骨上铁链子造成的伤口,一阵阵撕心的疼痛让展飞牙关紧咬,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你们普林提斯家族的血管里都流淌着愤怒和恐惧,诶,不对啊,太子爷明明不是啊,然而他照样也是暴躁易怒。这还真是有意思,”拉贝尔看着展飞挣扎的样子,大笑几声,转身走出了牢房。
拉贝尔出了房门继续向前走,來到了展飞想要逃出去的那个出口,站在出口旁边的一个牢房门口。拉贝尔向着漆黑的房门里望过去,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处。拉贝尔微微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沒有说话,刚准备要走,里面那个人开口说道:“怎么,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沒有吗,”
拉贝尔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抑制不住的谦卑地说道:“呵呵,我们之间也沒什么可说的,”话一出口,拉贝尔才发觉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就算强迫自己挺直了胸膛,说起话來依然觉得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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