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蛟好奇心起,问道:“你还有遗憾呢?什么遗憾?”
那老人道:“我有一个二十二年没有见面的女儿。以前我花天酒地习惯了,身边围着一众人,天天热热闹闹的感受不到孤独,自从在这牢里一个人呆了五年多,才越来越觉得自己活的孤独,那些天天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估计此刻正围在别人身边,说着当年对我说过的一模一样的奉承的话,恐怕那些人都忘了我这么个人了,我的好我的坏,也就像一个屁一样散了。也就是在这牢里想到了这些,我才会越来越惦记骨肉只见的亲情。只盼若有朝一日能够出去,我一定会找到我的姑娘,好好对她。不管她认不认我,都会尽力尽些父亲的责任,不说是补偿她,起码要让她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父亲在。”老人说完后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悻悻的翻了个身,背朝着金鳞蛟和铁鹰接着道:“你俩也好好睡一觉吧,晚上提审你俩时,你俩可得留点精神,要是困倦劲儿来了,回答的逻辑乱了,只怕你俩这奸细的罪名就坐实了。好了,你俩干啥都小点声,我还得继续睡会。”
金鳞蛟想了想对那老头道:“我俩此行就是要往东的渤海国,不过我们还有要事要办,等我们忙完了手头的事,就帮你找找你的女儿吧。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女儿又叫什么呢?”
那老人扭身瞅了瞅金鳞蛟他们俩,然后轻蔑一笑道:“嘁,就你俩这愣头青的样,还要给我找姑娘呢啊?还是免了吧,你俩先洗刷了清白再说。”
金鳞蛟好心吃了个瘪,脸上虽然不悦,可是也直到这老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也不爱跟他计较,便不再搭话。
铁鹰拉着金鳞蛟来到屋中另一个角落,两人伸手把那干草摞了摞,铺成两个舒服的坐垫,两人盘膝坐在干草之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拎着一大串药匙,哐啷哐啷的走到关押这两人的牢房前,端起腰间的佩刀重重的在牢门上敲了敲道:“喂!喂!!喂!!!赶紧醒醒,将军回来了,来人提你们去过堂了。喂喂,赶紧醒醒来,别装死。”
金鳞蛟和铁鹰二人缓缓睁开眼睛,金鳞蛟只觉得通体顺畅无比,双腿微微一用力,便从地上轻巧巧的跃起来。他脚一着地,便回身对铁鹰一笑道:“琼华丹生效了。”
铁鹰会意,伸出手来朝着一旁金鳞蛟刚才坐过的干草堆一挥,那堆干草便唰的一声聚集到一起,板板整整的摞成一捆。
原来此刻已经到了晚上,金鳞蛟和铁鹰吃了琼华丹以后终于恢复了法力。这时牢门上的锁被牢头打开,李统领又带着几名兵卒前来押解金鳞蛟和铁鹰二位犯人。恢复了法力以后金鳞蛟和铁鹰自然不会再惧怕这些兵卒,于是伸出手脚来,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李统领押着金鳞蛟和铁鹰两人从地牢出来,穿过一条幽静的长廊,来到一处有山有水的小花园。此刻天色已经大黑,天上没有月亮,甚至连一颗星斗都没哟。小花园中站满了装戎整齐的校刀手。这些校刀手站成两队,分列两旁,在他们身后每隔一丈便立起一个一人多高的架子,上面放着照明燃火的火盆。火光把小花园照的通明,校刀手阵之后有一个灰色的大营帐,这一切的布置就好像军营中的军帐一样。
李统领引着兵卒押着金鳞蛟和铁鹰两人从这校刀手前走过。那些校刀手把盾牌往身前一立,然后把手中的短刀在盾牌上一拍,发出镪的一声响。这动作整齐划一,几十名校刀手就好像一个人一样,把金鳞蛟和铁鹰看的暗自赞叹。
穿过校刀手阵,来到了中军帐前,李统领抱拳朝着军帐道:“启禀将军,嫌犯带来了。”
这时一个少年从军帐中探出来头来,朝着李统领挤了挤眼睛小声道:“将军正发火呢,这俩人可要糟糕了。你先带他们下去吧。”
李统领一听,急忙点头道:“好,我这就走。”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如若洪钟的声音道:“童林!你在干什么呢?快把军帐拉开,叫他们进来!”
这叫童林的少年一吐舌头,朝着金鳞蛟和铁鹰道:“你俩若真是奸细,那你俩可要玩完了。”金鳞蛟和铁鹰一听,心道:“得了,看来这一次又要再生节枝了。”
童林伸手把中军帐的门帘拉开,金鳞蛟和铁鹰朝着中军帐中一望,只见一个身披金甲英气逼人,面容俊朗的青年将军正端坐在军帐正中,两人心中明白,这人便是李良淳李将军了。
只见这李将军:
眉若裁柳丹青画,
目有流波胜春光。
身壮如虎腰背阔,
嘴弯似笑透威严。
李良淳瞧上去年纪轻轻,可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气度,完全不会让人把他与稚嫩二字联在一起,他此刻正在气头上,白天下去巡查各守捉城的城防工作,正遇到给南守捉城运送制造守城器械的木材的车队,车队有一辆马车陷在了烂泥中,他便指挥麾下的将士去抬车。可哪成想,抬车的过程中,一根方木从马车上滚落,就在众人庆幸方木没有砸到人时,却有一个士兵大声惊呼。李良淳听到骚动,走过去一看,不由得气的七窍生烟。原来这粗得好像米缸缸口一样的方木掉到地上之后便摔成了两截,朝这摔断的截面一看,只见方木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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