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眼中奔腾的喜悦。
慕思走进手术室,在更衣间换上刷手衣鞋子,戴上帽子口罩,去消毒间刷手,然后平举着手进入第一手术室。
配合着巡回护士穿上手术衣,耳边听着主刀刘医生介绍患者的情况,“患者为女,妊娠满30周,经历巨烈撞击,胸口有异物刺入,失血严重,胎儿在宫腔内有窒息危险。这是在现场了解的基本情况,患者在到达医院前就已休克,现在已开放静脉通道,注入平衡溶液,尽量维持血压,做完血型分析去血库调血了,马上就会到。这台手术需要我们同时进行,我给患者行剖宫手术,你要拔出异物,找到出血口并进行缝合。”
慕思回答:“好,知道了,可以开始了。”慕思戴上无菌手套,走上手术台,看到了插在胸口的异物,是一块玻璃。
她往下看了无菌手术区内裸露的地方一眼,又转过头往上瞄了已被架上呼吸机的昏迷的女人一眼。手术开始了,慕思在外科副手医生的配合下把插在胸部的玻璃拔出,所幸玻璃的切面比较完整,不会产生倒刺,以免造成二次伤害,现在只要找到出血点。慕思手握止血钳,在创面里放置纱布,并仔细寻找。
出血点找到了,一条小血管破裂。
虽然她的职业直觉告诉她患者伤到的绝不可能是腔静脉,不然不会只有这样的出血量,但她还是轻轻地松了口气。接下来她开始止血,清理创面,缝扎出血血管,继而缝合关闭整个伤口。
这一切有条不紊地完成了,其实这不是一场太复杂的手术,后面的工作完全可以由副手完成,却不知道有什么在督促着她,让她必须快速准确的完成。
直到巡回护士过来为她擦拭额头的汗,她才意识到自己出汗了。
耳边传来哇哇的孱弱的声音,孩子终于哭出来了。也许在宫腔里缺氧时间久,再加上肺部吸入异物,孩子刚生下来不会哭。把肺部清理干净,吸入氧气,在护士拍打屁股的助力下才终于发出了声音。
孩子不足月再加上低体重,已准备送往新生儿监护病房了。这个瘦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母亲尚在昏迷,还来不及看他一眼。
刘医生也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了,慕思向他点头示意,然后下了手术台。
慕思换上自己之前的衣服拖着步子离开了手术室,当手术室的自动门打开时,她看到那个男人还是一样的位置一样姿势站在那里,只是在她走过时又瞥了一眼。
她目不斜视的顺着急救通道一直走,然后右拐上了楼梯爬到顶楼。
户外的清新空气袭来,慕思精神了一分,她脱掉白大褂随手扔在花坛旁的座椅上,扯掉橡皮圈戴在手腕上,头发随风飞起擦过脸庞。
她把头发拂向耳后,今夜有些浮躁,需要点什么来平复。
啪的一声响,火苗窜起点燃了唇边的烟,深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好像这样就能赶走什么,留下什么。
夜幕拉开,星星在闪烁,就算这满城灯火如白昼也不能遮掉它们的光芒,它们永恒的挂在那,是夜晚永远的风景,只有太阳的光辉会使它们暗淡 。
白天和黑夜,哪个是你们的珍爱呢?或是两者均爱之?人真是贪心的动物,远不如猫活的自在。对,就是猫呀,那个有着夜明珠般幽绿色眼睛的猫呀,你又去了哪里?也许黑夜不需要你们的珍爱,它就该这样自如地展示自己的窈窕娉婷之态。
今晚果然有些不同,自己竟然开始多愁善看伤春悲秋起来了。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慕思地胡思乱想,她转过身来,楼下那个男人也来到了楼顶。他显然换了一身衣服,不见脏乱,很笔挺 。
他的视线与慕思有片刻接触,就来到正享受风力摧残被主人暂时遗弃的衣服上 ,最后定在慕思指尖,那目光好像在疑惑控诉什么。
在下面冠冕堂皇警告别人吸烟的人,却在这细细品味烟的味道。
慕思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弯身把烟嘴按在了花坛的泥土中,看了看手表。开口自说:“这不是医院,这是外面天台,不属于医院公共空间;另外我下班了,这是我私人时间。”
不等男人开口说些什么,就抓起衣服下楼了,没有看到男人嘴边提起的笑。
“慕思,我终于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耻骨联合部俗称胯部
慕思:宁梵
宁梵:我在
慕思:你是谁呀,小白脸是嘛。
宁梵:要是你想要包养我,也可以
☆、夜半人惊
街边的路灯有些孤单,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要它自己长长的影子。
车子驶过路灯向前开去,有音乐飘了出来,车子里的人看来不孤单,至少有音乐相陪。
慕思当然不孤单,她听着音乐放松心情,人活着就已经够累了,总要让自己快乐一些才行。
她停好车,关好音乐,在车上伸了个懒腰才拿了手提包跳下车。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很大,星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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