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能管用个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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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酒吧里的气氛几乎已压抑得叫人喘不上气。
“他不是说九点……人怎么还不到!”
肖运厉声开口,语气却分明中气不足,目光不时扫向门口,咬牙压低声音:“你们拿得准,一个都没能回来?没见到人帮忙?”
“没见到,警方也没出手,我们专门分出人盯着看来着。”
他身边的人低声开口,神色也分明不安:“后去那拨大概是当面撞见了顾老板,被撂了也正常,可前头那一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听他说起这件事,肖运胸口就又无名火起,神色冷了冷:“那群废物!”
这么多人在,绑个瘦瘦弱弱的小医生还不容易。原本十拿九稳的事,他也没等回信就把电话打了出去,谁知道等了半晚居然也没见人回来,再派人依然是有去无回,才终于意识到不对。
意识到不对也晚了。
心惊胆战地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更多的报复,倒是第二天的生意忽然冷落了不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平明虽然退出,无形势力却还盘而未散,加上两次出手都实打实地碰了硬钉子,肖运也没了底气,接到约茶换人的电话,一咬牙横横心就摸了过来。
顾平明平素独来独往,现在看来手底下却分明有不弱的实力,说不定还有些格外能打的保镖。肖运先没了胆子,带人预先清了场,整个酒吧都是他手下的人,就只等着顾平明自投罗网,却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人。
头天已被放过了一回鸽子,肖运越坐越坐不下去,一仰头把酒灌下去,起了身沉声开口:“不等了,走!说不定又是耍我们,迟早要叫他——”
话音未落,一发子弹射穿了他手里的酒杯,深深嵌进了皮质的沙发里。
酒杯应声而碎,灼烫温度似乎才刚刚划过不久。肖运吓得脸色惨白,虚张声势厉声喝问:“谁!谁这么不长眼睛,给我滚出来!”
吧台的灯亮起来,本该是酒吧老板坐着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两个人。
顾平明半个身体隐在阴影里,温秀青年坐在他腿上,被他展怀拢着,一只手从背后探过,稳稳握住青年左手里冒着淡烟的枪:“手臂要伸直,后坐力才能分散开,开枪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把自己伤到……”
他的语意柔和,目光尽落在怀中的青年身上,唇畔轻擦过温顺鬓尾,握着那只手又换了个方向:“自己试试看。”
“顾,顾平明!”
被黑洞洞的枪口径直对着,肖运吓得神魂俱散,顾不上身份嘶声高喊:“你不能乱来……这酒吧是有主的!你在这里挑事,转眼就会被抓起来——”
“酒吧我买了,刚报的装修,今晚停业。”
顾平明挑挑眉梢,不紧不慢开口,抬起视线落在他身上:“我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有些人偏不让,我也只能回来接着做生意了。”
肖运脸色白了白,踉跄着就要往外跑,顾平明怀里抱着的那个青年手中的枪却也应声响起,擦着他的耳畔过去,精准地燎了一片头发。
肖运狠狠打了个哆嗦,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了下去。
……
在顾平明雷厉风行的震慑下,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终于再一次恢复了相安无事的面上和气。
黑暗和光明的界限原本就模糊,很多时候都无法非此即彼,能做到风平浪静已经是各方彼此妥协期待的极限。
顾老板的名头重新响亮了一阵,终于彻底宣布了金盆洗手借势退出,这一次却人人都长了记性,谁也不敢再胆大包天地撞上去找不痛快,连他身边那个安静温秀的年轻医生,也成了没人敢碰的死穴。
“这些年多有辛苦,希望以后还能有缘再见。”
夜晚的机场格外清净,局长把准备好的新身份资料递过去,目光往顾平明身上扫过,在他腕间血痕一顿,谨慎提醒:“年轻是好事,但也不要过度,身体才是本钱……”
……
昨天给小大夫安浴缸不小心被粗糙茬口擦破了手腕,顾警官背后一紧,深吸口气,强行不去细想局长都多想了些什么内容:“是,我知道了。”
只顾平明手上有血痕,清秀文弱的年轻医生腕间还是白白净净的。
想起陆医生甚至徒手制服了来绑架的歹徒,主动提供了手铐的局长忽然生出些莫测的后悔,忍不住对自己的老部下生出隐隐歉疚。
念头只一瞬,被顾平明身上的鲜明冷气一摄,局长立即精神一振,换上和气笑容:“你放心,我们会把你们的事处理好,只是要换一个全新的身份,多少委屈你们了。”
“我习惯了,白羽委屈些。”
顾平明笑了笑,轻轻揉了两下小大夫的头发。陆白羽抬头望他,眉眼也跟着弯起,无声握住了他的手。
欲盖弥彰。
局长心痛地摇了摇头,再次对自己不慎推老部下进了火坑的行为进行了深刻反省,轻咳一声:“还有小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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