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降临的消息传到这里后,选择避难的修士很多,因此数个部落的首领组成的第一批迁徙队伍走在最前面。从起点到终点,路途几乎横跨半个风飘絮雨林。数天之后,雨林迁徙队伍中的第一批修士来到左谷江,跨过左谷江便是谷严若乜山脉,聚集在岸边的修士都很是激动,日夜继承,风雨无阻,终于是来到了这里。
江边水汽朦胧,若是大晴天,眼力好的修士一眼便可以看到江对岸郁郁葱葱的森林。
迁徙的修士在岸边稍作休息,漫长的路途使每一个鸟类修士疲惫不已,战力低下。这一路而来,已经不知道遇见了多少敌人,虽然每次损失甚小,但也被消耗了不少。滚滚江水中,没有那个修士知道下面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所以必须步步小心。
休息间,各个部族的首领相继聚在一起,分享彼此之间获得的情报,对过江进行简单讨论。在之前的每一天各个首领都会按时聚在一起共享情报,已确定前方有没有危险。今天一切如往常一样,前方没有危险。
午时三刻,天空的乌云散去,左谷江上面的水汽也逐渐消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江的对岸。众修士开始启程,雨林间玄光灿灿,修士彼此之间大喊着,鸟类修士化为原始形态,顿时茂密的丛中里飞出庞大的行军鸟,一时间各种各样的飞鸟出现,盘旋在天空,铺天盖地,场面甚是壮观。
随着一声行军鸟粗重浑厚的鸣叫响起,开始启程,周围的行军鸟跟着鸣叫起来,渐渐地所有的鸟开始鸣叫起来,声音雄浑震撼,传到了江对岸。寂静的江对岸什么声音也没有,众鸟的鸣叫也被这寂静所吞没掉。
行军鸟居中,其他的鸟类修士跟随在后方与附在两边进行掩护,一但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即时应变,不会打乱了队伍的队形,影响了队伍整体的前进速度。迁徙队伍笔直地横跨左谷江,无数的飞鸟如一条白色的长带,从江的左岸边向右岸缓慢地拉长。
渐渐地,岸边所有的修士都已经踏上了飞鸟,跟上了队伍。在前方,队伍有一半跨已经过了左谷江,来到了这场旅途的终点谷严若乜山脉。前方的队伍逐渐变得松散,四散开来继续前进。终点已经到达了,所以这个迁徙队伍也就这样自然的解散。
这个时候,迁徙队伍的后半部分,飞鸟下方的左谷江江水变得平静了,江底漆黑一片,水下的什么也看不见。上游的水位下降,江水流速加快,下游的水位同样开始下降,江水开始逆流回走,两股水流汇聚在中间,江水迅速向上涨起来。这变化几乎在转眼之间完成。
左谷江上方空的修士见此一幕,无不惊恐万分,敌袭,这是敌袭!坐在飞鸟上面的修士如蝗虫一般在飞鸟之间跳跃飞动,使出全身力气开始逃窜;没有飞行能力的修士被无情的抛下去;小型飞鸟四散开来,巨大的行军鸟迅速化形为人型。顿时,左谷江上面乱作一团。
砰——
一声巨响后,那一刻,世界仿佛在众修士面前颠倒了,下方的江水冲天而起,直达数百丈之高,瞬间将逃窜的修士包裹其中。这水柱如同天上有一条江河,江水倒扣下来。水柱中出现了数不清的海修,手持法器与利刃。海修本体为各种鱼类虾类。他们抓住空中被水冲击的修士,随着江水喷到最高处又落回了左谷江。
哗哗——
喷涌起来的左谷江江水落回江中,水雾弥漫,遮天蔽日。一大段左谷江江面上溅起白茫茫的泡沫,波涛汹涌,左谷江恢复道正常。江水混浊,整个江面上涌起淡淡的红色血水,随后翻滚的江面上浮起尸体,越来越多,一时间整个江面都是尸体。这些尸体便是迁徙队伍的修士,他们有些在空中被海修杀死;有些落下去摔死;有些在水中被杀死。
巨大的声音结束后,沉寂得雨林开始嘈杂暴动起来,树干树叶中、泥土中等等地方钻出修士,他们催动手中的法器与利刃,把飞在天空的修士拦截下来。落下来的修士在树上或在地上,地面潜伏的修士便扑上去,如狼似虎。
迁徙的修士多数战力低下不说,大多数修士都没有法器,加上突然袭击,所有的修士慌忙中寻求自保,所以战况是一边倒,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无力回天了。半个时辰之后,迁徙队伍中的最后一个首领倒在废墟中,这场屠杀便结束了。这时岸边与雨林中尸体无数,至于落入左谷江中的修士,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修士得以全尸,全部化为河床地下的白骨。偶然中有几个掉队的修士逃走了,那也无伤大雅。
胜利之后的修士彼此欢呼,炫耀着杀敌的数量,然后迅速清理打扫着战场,时不时会发生争执而打斗的修士。他们在这里分完战利品后,把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破坏的树木与河岸被几个实力强大的修士施法重生修复,不到一个时辰,这里恢复如初,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一切结束后,这里再也看不到一个修士,又回到几个时辰前。这些修士又再一次躲了起来,继续埋伏着迁徙的队伍。
在那场突袭战中有两个修士逃出,三天后,那两个修士依然在不停的逃跑。两个鸟修互相背负对方飞行一段距离,不断的轮换,中间没有停下过一次。
“天呐!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修士哭喊到。他紧抱着一只小型飞鸟的脖子,飞鸟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林中穿行,时而向上时而向下,避开挡在面前的树枝。它尽量往更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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