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喝了呗,不过是啤酒罢了,邵成龙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是邵文,这是邵武的兄弟。总不能喝了哥哥的就不喝弟弟的,也灌了下去。后面人还很多,村子里有头有脸,还有自认为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敬酒——也就是全村男人都来了,超过一半的女人也来了,石头村半边天可不是说笑的,很多时候男人出去打工了,家里全是女人做主,养猪养鸡种田种菜一把抓。
本村的喝完了,接着就是外村的。头一个来的就是枫湾镇红旗村的村委会主任游余,他拿着一大杯白酒,对邵成龙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完全看不出来啊,阿龙你居然要建水电站!”
“游主任。”邵成龙懒得跟他废话,“干杯。”
“干!”游余说,“水电站好不好赚的啊?要是好赚的话,我们红旗村也有很多小溪小河什么的,是不是也能建水电站?”
“不一定呢,要看具体情况。”邵成龙说。
“抽时间来我们红旗村看看啊,投资环境很好的!”游余说。
“好好,有时间一定去。”邵成龙敷衍过去。
游余还没说完,隔壁东风村的人就来了,同样也是拉投资的。这几年经济不好,来乡下投资的老板跑了很多,大家都缺钱呢。连枫湾镇的人都来了,金牛乡的人自然也不会缺席。附近几个村都来了人,一杯接着一杯,邵成龙酒量再大也撑不住,很快就不行了。
后面还有一波一波的人继续前来,邵成龙赶紧用金蝉脱壳之计,扔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就赶紧跑了。
养狗场的洗手间在办公楼后面,一排五个厕所,看的出这养狗场原来的设计规模很不小,要不也不需要这么多厕所。这些厕所现在已经很破旧了,门锁都是坏的,关上之后得用屁股撑着才行。解开裤带,马上飞流直下三千尺,邵成龙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隔壁的坑传来声音:“这邵成龙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好了不起啊。”
这声音并不是羡慕,而是愤愤不平。
另外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回答:“你不是都听到了吗,邵成龙是石头村副村长,邵家的长子嫡孙,大富豪,有钱人,要给石头村建个水电站呢。请人吃饭都是流水席,随便吃。还要建一栋别墅呢,找我们来看风水。”
“这种有钱人,还掌握了地方宗族势力,眼看就是地方一霸了。”年轻的声音说,“等邵成龙做了村主任,肯定要把投入的钱全捞回来,你说这石头村有什么钱?正常手段肯定不行,那就只能违法乱纪呗,也不知道是要建赌场呢,还是要搞按摩。”
“你这可就错了,人家不叫地方一霸,中央都下文了,这叫做乡贤。”那个比较老的声音说,“乡贤的事,能叫违法乱纪吗?人家这是带领村民走上致富道路。”
“瞎扯吧,石头村这么穷,没人没地没资本没技术,能怎么致富,就是黄赌毒选一个呗。”年轻的声音说,“这世界,真是越来越乱了,豺狼当道啊。”
“那你想怎么着?”比较老的声音冷笑着说,“出道成为偶像吗?你管人家的事情干嘛,做好自己的事情赚钱才是正经。”
“看风水是能赚钱,但能算正经事吗。”年轻的声音说。
“能赚钱的就是正经事!”比较老的声音说,“等一会儿你给我好好表演,好容易逮着个大老板,要是出了差错,下个月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行了行了,时间快到了,赶紧去准备吧。”那个年轻的声音不耐烦的说,“真是烦,为什么人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他们走了之后,邵成龙才从厕所里出来,这就是苟老板找来的风水师吗,忧国忧民的风水师……听起来还真是不靠谱,不论从风水上来说还是从忧国忧民上说。
回到饭桌,来敬酒的人还是络绎不绝,邵成龙放了水,又能继续喝了,但这么闷头喝是不行的,“我说大家知道水电站是怎么建的不?”邵成龙也拿出东拉西扯**,拿着酒杯就是不喝。
“知道啊,就是建堤坝把水拦着,然后穿个洞让水留下来,带动水利发动机发电。”三叔公说,“我见过。”
“我也见过!”苟老板说。
“我们石头村应该有很多水力资源吧。”邵成龙说,石头村在金牛山的山脚下,很多小溪小河,落差都不小,“怎么以前都没人到我们村开发水电?”
“我们村太偏远了。”三叔公说。
“水电站都是开在偏远地方的啊。”邵成龙说。
“这个……”三叔公有些尴尬。
“我记得以前有人来谈过开水电站的。”阿紫说。
“是有老板来谈过。”三叔公只能承认,“后来被枫湾镇那帮家伙给抢走了,他们那边更繁华,显得好像很正规一样。还诋毁我们这儿风气不好,把老板都吓跑了。”
这不算是诋毁吧,石头村的确风气不好,养狗场围墙塌了他们都要进去捡洋落,要是开了水电站,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至少用电不给钱肯定是跑不了。
“我们要承认差距,努力追赶。”邵成龙说。
“我是没法子了,只能靠你了阿龙。”三叔公说。
“阿龙肯定能行!”苟老板说。
就这么谈谈讲讲,别人看到邵成龙正忙着,上来敬酒的速度降低了很多,来了以后邵成龙又拉着说几句,喝酒的频率就更加低了,有效的延缓了醉酒时间。
喝了不知道多久,来敬酒的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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