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出现在“倾城”。有可能是来打招呼,也有可能是来警告什么的。警告,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从何谈起。对他,我永远只有厌恶,没有其他。
他与叫舒媛的女孩子看样子有着不浅的关系,舒媛要么是他“地下场”的ji,要么是他的亲戚。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反倒更在意那个叫阿静的女孩。
虽然其貌不扬,可她身上的气息,很像一个人。当我告诉她舒媛抛下她离开了,她脸上那种不相信的神情让我心中动了一动。为什么不相信呢?本来就不可能长久的事,好聚好散不是更好吗?人生苦短,为何在意虚无的永恒?
而她长久的等待,也让坐在旁边的我,陷入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消沉之中。因为我讨厌这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于是我走了。
我私下让阿阳照看她,不要让她惹上什么麻烦。
阿阳在我走前问我的意思是不是让他当店长。
他的眼睛里除了一如既往的不正经,还带着隐隐的期盼。嘴角的笑很夸张,保持着同一个角度。因为他并不确定,我是为了帮他解围而说出的这样话,还是真正想要让他当店长。正因为不确定,他已经准备着要掩饰可能到来的尴尬了。
而我只是告诉他,他已经28岁了。
于是阿阳不再多说话。
阿阳很早就在“倾城”做了。刚开始只是做调酒师,后来也开始帮着做一些收账查账,应付纳税检察这些繁琐的事情。“倾城”没做大以前,他和mī_mī足以应付这些。现在不行,他太忙了。我以前闲得时候,常常跟他们说一些管理的经验和窍门。毫无疑问,他们领悟的很好,不然“倾城”也没有今天。
所以就算我本性不纯,也还是会相信他们,把店交给他们。
做p的乐队是我无意间在一个酒吧发现的。邀请他们的时候,他们只能赶一半时间的场子。以前有mī_mī在店里领舞,一个人或者请一些熟人就足以应付。现在mī_mī去了“快演”,乐队没有保障,所以目前这也是“倾城”的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不是没有来应聘的,只是我总觉得不满意。
一个店,只有有了属于自己的风格,才能做出特色,做出口碑。这是定理。
这个时候,一个名字浮上脑海。
周熙雅。
虽然还是高中生,可是发展空间很大,我看得出来。她眼里那种带着想高人一等的光芒,实在不容易忽视。我在酒吧里,看过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我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她不简单。
我以前让人查过她,资料已经看过。她的家是a城附属的一个小县城,家境贫穷,父母务农,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在亲戚的资助下,初中高中均在a城就读。学习初中优秀,高中良好,没有意向考大学。
背景不算复杂,其他也明了。
其实有野心不是坏事,更是一种精神,一种态度。
中午给俞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周熙雅约出来,看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吃饭。
俞子声音经过电话传出来,显出一丝嘶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我接着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寝室。
他说他不能保证熙雅能来,我有点意外。他又说不出个为什么来,我听得烦了,也没理出个头绪。
“不要说了,你刚喝完猫尿,还没醒了呢吧?”
“没有……”
“你只跟她说一声,爱来不来吧。”
“哦。”
“哦什么,吃饭没?”
“……吃了。”
“一听就没吃,快gun起来去吃饭听到没!”
“姐你还说我,你肯定也没吃。”这声音,听起来很可恶。
“胆子大了呵!呆在寝室别动,姐去找你。”
“哦,mī_mī姐来吗?”
他突然说起mī_mī,让我沉默了一下。mī_mī除了给我发短信说一些“快演”的事情外,基本上没打过电话。但是从她发的短信看,她有点软化的痕迹。
而且三老板的话,让我有点在意。如果我没有猜错,近期他就会去“快演”。我想mī_mī,不会想见到他。
说实话,我向来无所畏惧,mī_mī在我身边呆久了,也总是很放得开,看得开。我的亲人不多,mī_mī几乎没有亲人。我们总是尽情释放自己,不只是在酒吧,而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们就是最快活的。
但是任何事,只要涉及到感情,就像扎在树顶的木偶,享受了俯瞰的快感,却无法获得自由。
我可以把感情当作开胃小菜,却永远不会拿它当饭吃。
我对俞子说:“来,我们都来。”
挂了电话,我洗了个澡,然后换上衣服去找mī_mī。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睡觉。mī_mī在“快演”旁边租了房子,三室一厅,但是非常乱,东西乱七八糟扔得到处都是。
我有她的房间备份钥匙,直接就开门进去了。
mī_mī的卧室跟我一样,在一个阳光充沛的朝南方向。午后的温暖的阳光穿过大玻璃窗,穿过轻薄的窗纱,大片大片落在房间里,落在粉红的床上,落在鼓起的被子里露出的柔黄卷发上。床下有一只翻过来的粉红拖鞋,另一只不知所踪。房间里的梳妆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和报刊杂志,镜面最上方用口红写着:小千。龙飞凤舞,浅划深勾。
mī_mī的字一直是丑的可以,但是大概代我签字签的太多的缘故,唯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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