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悄悄地向符贵昭伸出了右手,叉开五指,眼神诡秘地点点头:“符所长,少了不行,不然没意思。”
符贵昭立刻明白,这个二青这是要讹人家工程队五万块钱!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符贵昭却并没打算得罪二青,当然,二青的背后,是候立章这个盘龙村的支书。
候立章在乡政府大院附近就有一个小院,派出所离得他家小院又近,平时候立章没事就叫符贵昭及派出所的干警、协警们过来吃饭喝酒,双方打得火热,候立章几乎成为乡亲们办难事时专门给派出所送礼的掮客了,反正只要派出所难为人,找他就能办,拿钱呗!
因此,他们双方之间的关系,应该说是非常铁。
于是,符贵昭点点头:“好吧,二青,这事我跟奚乡长他们透一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你别再盲目闹事了,不然没有好结果。”
二青嘻笑道:“符所长,要是没点压力,那个女乡长肯服气?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符贵昭微微摇头,又走向奚香月身边:“奚乡长,我刚才问过了,这事只要拿出六万块钱,就算是解决了。唉,象这种事情,很难处理,也很难找出是是非非,就说这工程队吧,以后还要在这条路上经过不是?要是二青他们刻意阻拦,他们也没法去古树屯修路了。关键是这种阻拦的事,很难管。”
奚香月可不是个服气的主,她冷冷地看着符贵昭:“你这位人民警察,头上戴着国徽,是要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做和事佬的!十万,降到六万,就让工程队屈服了?符贵昭,我实话告诉你,既然我奚香月今天在这,我就要把这件事,处理的漂漂亮亮的。好吧,既然这事你处理不了,我就请示一下林书记。”
奚香月直接掏出手机,就给林玉书打电话。符贵昭本想阻拦,可他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啊!只能搓着手干着急。忽然跑向候立章身边,与他耳语着什么。
候立章则是向奚香月这边望过来,神情甚是玩味。
其实,符贵昭说的也是实情,象这种事,只要二青这种小痞子牵头,工程队就只能让步,不然会面临无尽的烦恼,到时候损失可能更大。
要说工程队只要给人治病就好,可谁有那时间专门陪候军治病啊。
工程车司机急得不得了,搓着手说:“马村长,您看这事咋办呀?我这车上是沥青,时间放太久了也不行啊。”
马飞示意这位司机安心,然后走向候立章,握住他的手说:“候支书,我是马飞,古树屯的村长。”
候立章愣了愣:“啊,马飞呀,马村长是吧,你好你好。”
马飞一脸的笑容:“候支书,我们村修路,能从交通局争取到这个项目,也确实不容易,这修路的工程车,时间可等不得,要不然这一车的沥青可能就瞎掉了,所以,这件事无论最终怎样处理,我马飞都会一力承担,只是这工程车,要先放他走,你看怎样?”
候立章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马村长,这事难办啊,你看看,被撞的人还躺着哪,还没得得到治疗哪,再说了,交警也没来出现场,这车怎么能走呢?还是等等吧。”
马飞笑得就有些勉强了:“呃,候支书,难道你在盘龙村,说话也不灵吗?”
候立章正色说道:“马村长,不是我说话灵不灵的问题。关键是这事,目前也不知道会怎样处理,是不是?候军所受的伤,没有经过检查,也不知道有多重,如果不扣下工程队的车,他们要是赖账咋办?”
奚香月走了过来,正打着电话:“好好,林书记,我马上把电话给候立章。”显然,奚香月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向林玉书做了汇报,现在林玉书准备向候立章下指示。
马飞面对现在这个情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个村长,当然不能用非法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因此,他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发作,就站在奚香月身边,冷冷地看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看到奚香月递过来的手机,候立章愣了愣,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放在耳边接听:“喂?啊,林书记呀,事情您都知道了?呵呵,请说,啥?林书记,事情不太好办哪,工程车撞了人,目前还没去治伤哪!什么?放工程车先走?乡里承担后续的事情?这个……林书记,您也知道,治伤要紧哪,钱从哪出啊?乡政府出钱?不行不行,伤者也等不及啊,我真没办法处理。”
候立章在电话里,一直在装可怜,说事情难办,基本上等于是委婉地拒绝了林玉书的提议。
林玉书顿时雷霆大发:“候立章!你给我听着!古树屯修路,是牵扯上头的大官的!你要是敢在这件事情上出什么幺娥子,乡里会考虑对你严肃处理!你也别给我装孙子,赶紧把这事给我平了,别废话!”
候立章依然是为难地解释着,施展着他的‘拖’字诀神功。
哇呜哇呜……交警的警车,终于到了。
候立章连忙向电话里说:“林书记,您别急哈,这边警车到了,我招呼一下,挂了哈。”挂断了林玉书的电话,候立章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走向勘查现场的交警。此时120救护车也到了,二青在跟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护士们说着什么。
奚香月凑近一听,二青在说:“医生,现在先不忙着看病,你只要简单检查一下就好,等我们跟对方谈妥了赔偿,再决定是不是把伤者拉走。”
这分明是在说,所谓的伤者,根本没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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