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告一方旁听席上的覃力,突然看到马飞出现在被告一方的旁听席上的时候,心里就油然而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知何时,她的额头,已经浸出了汗珠。
自从被马飞和奚香月联手硬压着她盖章之后,覃力简直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是,心底的那种自私和市侩,使得夫妻两人谁也没有选择撤诉,今天的开庭也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候立文在开庭之前,已经接到了来自交警副大队长宋哲的电话,说是那个事故责任认定书已经作废,而且已经重新认定。
但是,候立文作为交通局的副局长,自觉在县城的人脉广,办事能力强,要压服一个小农民,轻而易举!
因此,候立文仍然坚定地站在了原告席上,还请了一位江律师。
此时回答的当然是江律师:“法官大人,我作为原告方的代理人,认定原告方所持有的事故责任认定书,是由县交警大队开具的,真实有效,请法官大人认真审查。”
中年法官皱眉看着两份责任认定书,良久,他轻轻一笑,看向被告方:“胡律师,你怎么说?”
胡一凡非常地淡定,他从容地站起来:“法官大人,原告方所持有的那一份事故责任认定书,已经交由县交警大队的大队长林春山同志亲自复核,我的当事人当时提供了事故现场的一些原始证据,林春山大队长亲自复核之后,才给出了我们这一份事故责任认定书,而原告方持有的那一份认定书,已经自动作废,请法官明查。”
中年法官示意书记员开始记录:“根据这两份事故责任认定书的日期来看,很明显,原告方的认定书的日期靠前,也就是说,被告方的认定书,是经过交警大队重新复核之后,做出的认定。关于这一点,原告,你们有什么意见么?”
原告方的江律师,噌地一下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法官:“法官大人,我请求验看对方的认定书。lt;gt;”
中年法官淡笑摇头:“江律师,你只能验看复印件。”
江律师点头:“好!”
于是,江律师认真地验看了两份认定书之后,眉头就锁了起来,他向候立文看了一眼,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目光之中,显然有些不满。
因为这份认定书已经作废的事,候立文根本没告诉他!
中年法官也沉吟起来:“江律师,你验看的结果怎样?”
江律师郁闷地吁出一口气:“法官大人,被告方的认定书,真实有效。”
作为律师,虽然要尽力打赢官司,但江律师还是要忠于法律的!自然也会忠于事实。
中年法官意味深长地看了候立文一眼:“原告,既然你手中的事故责任认定书已经作废,那么,被告一方所持有的认定书就真实有效,也就是说,本案的事实清楚,根本没有审理的必要。”
“不!”候立文激动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小桌,“法官大人!我请求交警队的宋大队长出庭作证!宋大队长亲自出具的认定书,怎么能作废?这不可能!”
中年法官无奈地皱了下眉头,平静地说:“原告,本着‘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既然你坚持自己的认定书真实有效,那么,请你将证人宋哲请到法庭。”
候立文的眼珠转了转,看向身边的律师:“江律师,麻烦你通知一下宋哲副大队长。”
江律师此时十分郁闷:这案子很明显要输啊,这个候立文,咋就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但他是代理人啊,还要听从当事人的意见,只好向法官点点头,准备出去给宋哲打电话。lt;gt;
胡律师忽然站起来:“法官大人,证人宋哲,不一定有时间出庭作证,我想,完全可以将手机开到免提,在电话里验证一下也可以。”
中年法官眨眨眼睛:“还没有在电话里作证的先例,呃,要不然这样,把电话录音,原告,你同意么?”
候立文此时额头也见了汗,这样的公开审理,要想背后做小动作,太难了!
候立文盯着法官说:“我是交通局的副局长,法官大人,我当然明白交通法,在我看来,根据交通法,被告张邪眼当时是酒后驾驶,而且是无证无牌的摩托车,因此,他应该负事故的完全责任!本案确实事实清楚。”
中年法官轻锁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卷宗,翻了一下:“根据交警队复核过的事故责任认定书来看,原告,你当时没有做酒精吹气测试,也没有抽血检验,而是当时就离开了,请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配合交警做检验?”
候立文心中暗道:你特么混蛋啊!老子当时也喝酒了啊!
他直愣愣地盯着中年法官,冷笑一声:“法官同志,我当时没做检验,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喝酒,而且我也有驾驶证。”
胡律师噌地站了起来:“法官大人,原告纯粹是狡辩!既然没有喝酒,为什么不敢当场检验,而选择逃脱?法官大人,肇事逃逸的一方,应负事故的全部责任!我也觉得,本案确实事实清楚!”
中年法官早就觉得,候立文也太小题大作了,不就是汽车有点车损么?这样的小事,也值得告到法庭?保险公司就解决了嘛!干嘛揪住一个小农民不放?
因此,中年法官沉吟着说:“原告,本庭认为,你们这件案子,完全可以通过法庭调解来解决,你同意法庭调解么?”
候立文吼道:“不同意!被告必须包赔我所有的车损!”
中年法官玩味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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