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向丁小松微微摇头,一吡牙,没有说什么。没有人注意到,马飞与丁小松这简单的眼神交流。
三人坐稳后,周围的男女们,似乎都在注意他们这边的位置。
很明显地,马飞三人与报社诸人的位置,比周围男女们的位置还好一些,就连丁小松的位置也不如马飞这边。
当然,第三排也有些青年男女,跟马飞几人的位置差不多,都是中间。
可是,在他们的眼中,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占有这样的好位置是应该的,而马飞这个明显不是他们圈子里人的家伙,竟也占了这样的好位置,岂不是滑稽?
马飞的耳朵动了动,就听到了类似的议论声,心下便有些不痛快。
而王主任由于对自己等人坐的位置实在太满意,言语之间,便很轻易地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市报社的。
王主任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就不由开始撇嘴,低声跟身边的女友议论着,市报社的这伙人,怎么有可能排在跟他们一样好的位置,这简直逆天了。
最关键的是马飞身边的春兰,虽然她穿的衣服也算光鲜,但她的举止之中,总是透出一丝‘农民’的意味。比如坐在那里的姿势,跟马飞说话的内容,还有她显得有些怯喜的神情,好象这一切,都暴露了她的身份。
在春兰的稍远处位置稍偏的第二排,还有一个年轻人,朝杨雪的方向直瞅,很明显此人是认识杨雪的,可他特别纳闷:杨雪只不过是市报社的一个小记者,怎么能有这里的门票?简直不可能啊!
而此人,正是王主任曾经给杨雪介绍过的一个对象,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公子!
当然,这些青年男女们的门票,多数是他们的父母搞到的。
“杨雪?你就是市报社的杨雪啊!”在马飞的正后方,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lt;gt;
马飞刚刚竖起耳朵,早就听到了此人提及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市委秘书长的公子而已。
听到此人说话的语气,马飞心中郁闷,憋着不说话。
杨雪不由回头:“嗯?你是……”
这位公子身边的一个浓妆女子,哼了一声说:“不就是市报社的嘛,有啥了不起的?竟然能坐在你谢公子的前边,还真是逆天了。”
杨雪顿时明白:原来此人就是王主任给自己介绍过的另一个对象,谢天!而杨雪根本连相亲都没去,显然是得罪了这位谢公子。
杨雪微微皱眉:“原来是谢公子。”虽然她不中意这样的纨绔,但基本的关系还是要维持的。
谢天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骄傲得没边的杨雪啊!哼哼。长得倒还不错,不过,你怎么能坐在这里?你们市报社凭啥能坐在这里?”
王主任认识谢天,尴尬地笑了笑说:“啊?谢公子,是我们一个朋友,帮忙搞到了票。”
谢天身边的那个浓妆女子,正坐在春兰的身后,听到王主任这么说,不由哼了一声:“这周围的票,都是内部保留的!你们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弄到这样好位置的门票啊!花钱也买不到!对了谢公子,你这门票,是叶市长帮忙保留的,是不是?”
谢天骄傲地点点头:“是啊,王主任,你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个位置的票,我看,你们还是挪挪位置吧,不会是看错票号了吧?哈哈。”
王主任被他说的一滞,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门票,排号绝对不错!这才放了心,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位毫无善意的谢公子。lt;gt;
谢天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有为自己圈子内朋友们抱不平的意思。
因为就在马飞等十人的两边,坐的多数都是市委市政府高官的后代,再往后的几排,坐的才是一些金城市名流大商们及其后代。就连丁小松,也是坐在第二排靠边的位置。
对于马飞和报社十人能坐在靠近中间的位置,谢天觉得简直不能容忍!
见王主任坐回去再没了反应,谢天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王主任和杨雪,过一会儿才说:“杨雪,你身边这位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前面?”
涉及到自己了,马飞不能再沉默,他懒洋洋地回过头来,眯着眼睛说:“在下昆山县盘龙乡古树屯一个普通农民,谢大公子,有话就说。”
马飞对谢天的表现很反感,所以,说话间设了一个扣,意思是后面还跟着一句:有屁快放。
谢天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马飞,他身边的浓妆女子却不干了:“什么?一个普通农民?你凭什么能坐在这里?滚!滚出去!”
马飞皱眉瞥了这女人一眼,不想跟她这种低素质的人计较,便望向谢天,微笑着说:“这位谢大公子,你怎么说?”
杨雪拉了拉马飞:“算了,别跟人斗气。”
谢天哈哈一笑:“我还能怎么说?杨雪,这是你对象是吧?一个小农民?哈哈!我勒个去,你这是什么眼光啊!哈哈。”
谢天身边那浓妆女子,也跟着轻佻地笑了起来。
周围的青年男女们,看到谢天挑事,大家不仅没有人劝解,反而都抱着围观看热闹的态度,一起轻蔑地看着马飞等人。
王主任的神情尴尬,苦笑着说:“谢公子,您就少说两句吧。lt;gt;”
谢天笑道:“王主任,你就是一报社的小主任而已,就不要掺和我的事了!”
王主任顿时脸色如猪肝,气愀愀地坐下,却没有再反驳。
杨雪觉得马飞受了气,心情突然非常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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