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齐渃思索了一会就有所领悟,这猫全身银灰带着黑色条纹,三个爪子却是三足踏雪,唯独右前爪雪白的毛色上有点点黑色斑纹,犹如被墨汁溅上一般。
齐潇对这个名字颇为得意,伸手想去逗逗那猫,没想到这小畜生却不领情,转了头抖抖耳朵起身跳下,走到外面晒太阳趴着睡觉了,没法和它一般见识齐潇悻悻地把笔洗净挂回笔架,发现此笔乃是极品紫毫,她未曾赐过此物,而揽月宫向来寒酸也不会是齐渃自己买的,随口问道:“这笔极好,公主哪里得来的?”
“这是魏大人赠与我的。”没有察觉身后魏秉诚紧张的表情,齐渃倒是回答的轻松,也不隐瞒,“我无法出入皇宫,也多亏魏大人平日照应,时常带些书籍给我。”
“哦。”齐潇低了头思索了会,破天荒的笑了一声,“这好办,秉诚把你的金牌给公主就好,到时朕再补你一块。”
有了谕令金牌就可自由出入皇宫,魏秉诚急忙解下腰间的金牌交给齐渃,旁边齐潇反倒是一脸笑意,这寻常不笑的人笑起来,真是把魏秉诚惊得一身冷汗,当真是伴君如伴虎,猜不透她。
离开了揽月宫,齐潇才想起忘记和齐渃说使节来信的事情。
第二日,齐渃收到了两件赐品,一是银质铃铛挂着的牛皮颈圈,铃铛的背面刻着“墨爪”二字,另一件则是西域进贡来的黑青狼毫笔。
而魏秉诚则是在二月上旬使节来的前一日刚领到新的谕令金牌。
☆、第十一章使
二月刚过了三天北旬使节抵达京城,皇城内光秃的树枝上冒出了嫩绿色新芽,齐潇特地穿上华丽的衮服在太和殿内迎接使节。
茫茫一队人马,带了进贡的金银珠宝还有香料马匹,为首的中年汉子满脸络腮胡,头戴鹿皮帽,帽子上方插了一根五色彩翎,磕头拜见时那根彩翎随着动作来回的摇摆。
“吾乃北旬使节瑟丹,拜见永沣陛下。”此人声音洪亮,说话的方式有着北旬那边特有的语调,让习惯了说话儒雅温和的大臣们,纷纷皱起眉头,“吾皇万岁。”
“起来吧。”齐潇坐在龙椅上,旁边是拿着拂尘的刘公公,枔王楚屏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齐渃作为今天的其中一个主角,第一次站在了比楚屏矮了几阶的台阶上。
北旬之人都为豪爽,瑟丹站起身,用他独有的语气说道:“乌蒙王子本应前来拜访陛下,却因他事缠身脱不开身,还望陛下恕罪,这次吾国奉上白银五万两,黄金一万两,千里马千匹,香料20车,另有珠宝、兽皮上百箱。”
齐潇点点头,礼节的说道:“还真是有劳你们王了。”
“陛下,还有一件特别之礼,是专门为您而准备的。”瑟丹行了个礼,转身对门外的人挥了下手。
一个同样北旬服侍的年轻人,牵了一匹浑身乌黑发亮的马匹缓缓走入殿内。
这马四肢修长,体态健壮,细短的毛发黑而发亮的像是上乘绸缎,构勒出那强而有力的肌肉,黑色鬓毛被修理的极好,随意的垂在长颈两侧,铁蹄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铿镪顿挫的声音。
“汗血宝马!”齐潇两眼闪出欣喜之色。
见齐潇一眼就认出此马,瑟丹露除了欣慰的笑容,恭敬的回答道:“陛下果然慧眼识金,此马乃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听闻陛下爱马,好马当送识马之人。”
“确为好马。”齐潇点头称赞。
瑟丹让年轻人把马牵回去,又从另一个北旬青年男子手中接过一副画卷,双手捧在胸前,对齐潇说道:“陛下,乌蒙王子虽不能前来,但这里有幅画像,请陛下、公主过目。”
话题一转就转向了和亲的事情,刘公公走下台阶拿起瑟丹手中的画卷,轻轻一提一抖,一米多长的画卷顺势展开。
画卷上勾绘了一位相貌俊豪的年轻人,剑眉鹰眼,极富棱角的下颚,给人一种凛冽之美,北旬崇尚武学,在他的左肩处挂着一把黑色雕弓,目光炯炯像是盯着猎物一般。
这人便是北旬二王子乌蒙,齐渃未来的丈夫。
这会距离有些远,齐渃看不清画上的样子,定了神努力的看清,齐潇瞥见齐渃一副迫不及待又目不转睛的模样,反而抬手示意刘公公把画收起来。
收了画,刘公公重新站回齐潇身边,齐潇伸了手朝向齐渃对瑟丹介绍道:“这位是宜和公主,也不知北旬之后有何打算。”
瑟丹看了齐渃一眼,马上颔首作揖回答道:“吾等已派信使回去与乌蒙王子汇报此事,等吾国筹备好事宜,待金风玉露之际,二王子便会携上聘礼,亲自迎娶宜和公主。”
“既然如此,那朕赐一副画像给你们二王子,也好解他相思之苦。”齐潇转过头对身边的刘公公低语几句。
齐渃看刘公公急忙跑出殿外,她自小在揽月宫待着,从没请画师画过肖像,这会看样子只能是请了画师现场画上一副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功夫,刘公公领了几个小太监走进殿内,把案子、笔墨纸砚、彩料等等一一摆放整齐,却久不见画师前来。此时,一直坐在龙椅上的齐潇站起,走下台阶站与案前,大家才恍然大悟,陛下打算亲自作画。
在场所有人围在案前,凝神屏气看着齐潇慢慢提笔,沾了墨在纸上寥寥几笔勾画出了人物外形。齐渃向来喜欢单色衣物,齐潇没有在服饰上花太多功夫,行云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玲珑曲线与袅绕的身姿。画到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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