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放在枕头下的手臂握住放在枕头下的短剑,全神贯注观察了动静,时间一点点过去,齐渃不懂运调气息那口气已是快要憋到极致,屏住气做最后一丝努力,原本关着的窗户猛地被打开,吹进了阵阵夜风。
屋里的两个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来不及做出行动,齐潇翻身跃起,右手一抖银剑出鞘,直指其中一人的命脉。
一个大雁回落避开了短剑,旁边的人出拳攻向齐潇,月色照出缠斗的三人,短剑闪出道道银光划破空气,只过了五六招,一个男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惊呼道:“有埋伏,走!”
接过齐潇几招步伐往窗口挪动,两个男人从窗口一跃而下,齐潇跑到窗口,看到楼下两个身影,一路狂奔跑出了客栈院子,刚才的骚动让客房里纷纷亮起烛火,打开窗子一探究竟。
齐潇对了窗外沉暗的夜景轻声道:“爻,追,留活口。”
说完这句,走到桌前吹燃了烛火,套上外衫。齐渃从床上起来,上前拉住齐潇的袖口担忧的问:“潇儿这是要去追那些人?”
“恩。”齐潇将短剑收回剑鞘,握住齐渃的手:“池羽会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走到门外,魏池羽和杨怀已经站在门口,魏池羽见齐潇神色自若,松了口气,自责道:“让小姐受惊,属下来晚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其他动静,这荒山野岭的大家都不想惹事上身,听到刚才的骚动停息,又都熄了灯关紧门窗继续歇息。
木制楼梯传来沉闷的踩踏声,一盏幽暗的油灯从楼梯口隐隐亮起,掌柜披了外套从楼下走上来,走到齐潇面前连忙询问刚才的事情。
齐潇把短剑收进袖口,淡淡道:“不知哪的进来两只野猫,已经赶走了,不碍事。”
掌柜听完,懦懦地弓着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又关照他们晚上记得把窗门拴紧,紧了紧衣服拿了油灯走下楼。
四周回复黑漆漆的一片,魏池羽守在门口,齐潇与杨怀翻越出窗户,落在下面的干草堆上,朝了刚才两个贼人逃窜的方位追击。
往前走了不远,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一棵树干上被用人夜光石的粉末画了一个圆圈,圆圈中间是一个点,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绿光。杨怀走到树干前,看了标记,用手抹去之后带头穿入树林。
之后每走几步,就有一个标示,无一不是用夜光石粉末画的圆圈,但是那个点的位置都不相同,转了几个弯,交错繁茂的树影后出现几个人影,一人站立一把长剑闪着寒光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齐潇与杨怀走过去,站立的人恭敬的俯首退到一侧,手上的剑依旧纹丝不动的指向他们,两个跪着的人惊恐的对着齐潇磕头,嘴里不停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借了月光透过树冠照射下的光,齐潇认出这两人正是吃饭时,出言不逊的人,这会满头冒了汗脸色煞白:“小的狗胆,一时迷了心窍,还请女侠饶命啊!”两人不见齐潇有反应,伸出手往自己脸上扇,一边扇嘴里还念叨着:“让我们有眼无珠,让我们鬼迷心窍。”
抽了许久,手也酸了脸也肿的像个猪头,齐潇冷笑一声:“一时鬼迷心窍?我看你们有备而来,不是第一次干这勾当了吧。”
“饶命啊,求女侠放过咱哥两,以后咱哥两的命就是女侠您的了,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齐潇的话让两人无言以对,只能继续苦肉计把头磕重重磕在地面。
他们两人做了偷鸡摸狗的行当也是十多年,过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每次都是化险为夷,这次看这对商旅人数众多,当家的还是个美娘子,想捞些油水又不免色心起。齐潇和齐渃体态轻盈面像白嫩,就知道定是金枝玉叶手无缚鸡之力,更加心里笃定。
没想到却是阴沟翻船,大难当头,什么色心什么钱财都抛之脑后,腮帮子被扇了火辣辣的疼头也磕的晕头转向,面前人对这些不为所动,齐潇本来以为会有什么隐情,现在看来就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偷花贼,正打算让爻给他们两个痛快,其中一人从怀里抖落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滚出几个沉甸甸的银锭子:“这是小的全部家当了,孝敬您老的,留我条狗命吧。”
三四个大小不一的银锭滚落在黑土上,齐潇眯了眼盯了那些银锭,男人以为求饶有望,讨好的揶了笑,把银锭捧在手中呈过头顶,旁边杨怀察觉出齐潇异样,从男人手里拿过一块,刚看了一眼不由瞪大了眼睛。
“小姐……”杨怀表情严峻,不可置信的把银锭递在齐潇眼前。
齐潇冷睨了一眼银锭,对了跪在地上的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些银子?”
又是一阵磕头,这会脑袋快要不保,男人顾不得之前的污点,把这银子的来历全盘托出,原来他们兄弟二人得知江州水涝冲毁房屋,就打算等水涝还未退却,去那边的房屋里捞上一笔,没想到那些冲毁的房屋根本没多少值钱的东西,就一路到了江州城内,那时因为城内收留受灾百姓,这两人很容易的通过盘查混了进去。
偶然机会,他们潜入个大宅子里,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找到了一箱箱的银两,大宅子里戒备森严,他们可以十多年不出岔子,遵循的就是一个见好就收,各子拿了足够的银两,毫不贪恋剩下的那么千万两银子,翻了墙出去,然后又一路逍遥自在的游玩,在此地遇到了齐潇。
“哦?那个大宅子是什么人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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