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澈站在华天场的正中央,手上倒提着那把巨剑,眼中带着决绝和冷漠,他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师兄师姐,以及令自己失望的师傅,平静地说:“你们来了。”这声音平静的让任何一个人都毛骨悚然。
之前那个妖媚声音的主人柳眉倒竖,指着子澈喊道:“师弟!你不要执迷不悟!要是现在听师傅的话回头,杀了那个孽子,还来得及!”
子澈懒洋洋的摇了摇头,依旧平静地说道:“师姐,执迷不悟的不是我,是师傅。你也很喜欢延师兄吧?那又为什么要杀了你最爱的人的孩子呢?在子澈的印象中,师姐是一个心胸很宽广的人啊!”
陈如玉一下子愣住了。
木虚子低沉的吼道:“孽徒!你有何资格教育你师姐?!徒弟们,你们给我把这个孽徒生擒活捉,等我杀了延那个臭小子的孽种,我再回来教训他!”
“是!”
木虚子身后长出虚幻的青蓝色骨翼,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儿了,只留下一道缥缈的残影在原地消散在天地间。
“子澈,为何不乖乖听师傅的话呢?杀了那个孩子,师兄还是能再生一个的啊!”最末尾一个文质彬彬穿着书生衣服的青年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可子澈留下的只是一个无比酸涩的笑容,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嫂子已经过世了。”
“!!!”
子澈转了转手腕,缓缓的说道:“所以,这是师兄唯一的血脉了……可是,就算嫂子还在人世,我也不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那是生命不是玩具!”他的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坚定。
刚才那个青年男子叹了口气,眼中锐光大显,身后狂风作伴,乌云作餐,狂风暴雨骤然而降,可如果从远处看,其实只有那一块是在下着天雷雨的。
子澈苦涩的笑了笑,“玄杉师兄,你连增益的天罚阵都用出来啦?看来想要杀死师弟我的决心不小啊。”
“子澈,师傅之命,不敢不从!”说着,玄杉手一抬,立刻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竟像冰雹一般从一小片天空上倾至而下,子澈随意的一挥刀,雨珠被挥散开,留下的电弧吱吱作响,眼中早就没有以前那种大大咧咧,只有默然的冷漠,让人冷的害怕的沉默。
半晌,他才开口:“师兄师姐,你们做好准备了么?”
子澈的声音很小很小,小的八个人都差点没听见,而听见了,却又没人敢做声,也没人明白其中的含义,只以为是小师弟的自言自语。
忽然,这个年轻的少年仰天大笑起来,笑的猖狂,笑的悲伤,同时也笑的绝望。这一刻,好像时间停止住了,停住了,没有一点的声音,狂风的声音被子澈狂妄的笑声掩盖,暴雨的危机在他的眼泪中融化,他的笑声未减,手拄着巨剑,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说道:“来吧,想去帮师傅,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一股巨大的威压让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心里都暗暗的道:‘这就是龙族的气势吗?’
陈如玉狠狠地一咬牙,她并不想伤害这个小师弟,可她在子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解脱和最后的决心,这对于一个即将展开生死搏斗的战士来说,他可能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背水一战,可能也只是以死亡的结局告终。
“子澈!那就别怪师兄师姐们不客气了!大家一起上!”说这话的时候,陈如玉的心在痛;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七个人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了;说这话的时候,子澈的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天真的笑容。
‘师兄啊,孩子,我没法帮你照顾啦……’
血色的滚雷在他的眼中翻腾,他用力反手抓住那带满刺的巨剑刀柄,之前还软趴趴的尖刺在这一刻像是收到了主人的信号,尖刺变得锐利无比,刺尖充斥着血红的鼓囊,狠狠地扎进子澈手掌的皮肤,像得到了养分一般迅速的蔓延着,犹如藤蔓一般,在手腕不断跳突的静脉血管附近生出又尖又利的倒钩小刺,扎进血管中不断吸收血液,那柄到瞬间延长了五米,而子澈的头发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整只右臂都变得枯瘦蜡黄,可握着巨剑的力道却依旧不减,反而更加大了起来。
“这……这是……”八个人从来没有看过这等诡异的妖术,看着样貌发生巨大改变的子澈,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来啊!来把我杀死啊!”而子澈却还是咆哮着,眼中带着浓浓的战意。
陈如玉咬着牙,从龙族的威压中艰难的脱离出来,从腰间取出鞭子,唰唰的破空声让人战栗,可子澈不怕,挥着带着电气的巨剑和鞭子纠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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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雷电中央的延还是悲伤地看着自己熟睡的儿子,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师傅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手中的婴儿,那神情就像是要把婴儿活吞了。
“延!把那孽子给我!或是杀了,师傅可以让你重归十大天守!”木虚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慈祥和蔼一些,又不失长者风范。
延悠悠的抬起头,像潭水一般深沉的眸子平静地望着木虚子,望了好一会儿,低下头,轻声说:“师傅,这是我儿子,也是您徒孙,退一万步来说,这也是你我的族人,您真的狠得下心么?”
木虚子不经大脑就大吼:“你怎么就不懂呢?!这孩子身上的两种血脉会让龙族和那个上古大族纷纷争抢,到时候世界就该大乱了啊!那时候就是一片血海成灾,你不是最讨厌战争喜爱和平么?再者,你是曾经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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