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懒得不想下去,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猜到了,师父你还是这么随性啊。”夏之眠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暖暖的阳光中熟悉又遥远,文逸言看着三年间未曾变过的景致,忽然生出了物是人非的感叹。
还是她和夏之眠,但是在经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她们却又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这不是一直都这么随性吗?”文逸言说着,一只金毛闯入视线内。“我去,这里居然也有这么大只的金毛。”
“啊对,还是大理的狗多,几乎每隔两家都能看见一只大型犬。”夏之眠想了想,就明白了文逸言在感叹什么。
她想的没差,却也没有那么细致。
文逸言想起了那时候在丽江,天下着小雨,她和赵越白同撑着一把不大的伞,手牵手挤在一起。两个人在湿气氤氲的古城里漫无目的地晃着,路过一条巷子时文逸言看见了雨中蹲着的一只小金毛。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赵越白有多怕狗,不过还是把赵越白护在了身后。
可惜她最后也没能摸摸湿哒哒的小金毛,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小金毛就跑掉了。文逸言没有去追,她向来不喜欢追逐。那是一种很励志的感觉,但在文逸言看来,只有不会变的东西才有去追求直至拥有的价值。而生灵太善变了,徒劳地占为己有不过显示了自己的喜欢有多廉价。
可是让文逸言出神的不是这些,而是在夜晚的时候,她们往回走,路上有很多人。脚下的湿气润湿了裤脚,灯笼温暖的光芒在身边闪烁,人来人往,不同的伞从身边路过。文逸言和赵越白牵着彼此的手,小小的伞遮住两人还是很勉强。
不停的推来推去,半边肩膀湿透,心却是暖的。
天气已经很凉了,文逸言第一次去云南不知道气候,没有带很厚的衣服。赵越白伸出手去揽着文逸言湿润的肩头,有些遗憾地说:“要是多带一把伞就好了,你就不会淋到了。”
文逸言却是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么撑一把伞挺好的啊,可以离你近一点。”
“也是啊,这么多人我要是把你弄丢了怎么办,弄丢了就找不回来了,那时候我就要哭死了。”赵越白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
“怎么会弄丢呢?”文逸言笑出声来,回答道。
她们握着手,就好像握住了幸福,虽然短暂又虚幻。
“师父,车。”夏之眠拉了一把文逸言,“虽然你在街上玩手机的时候自带结界,但是你现在又没有把你的本体带出来,所以还是躲一下车吧。”
出租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文逸言定了定神才回答道:“习惯就好,这个世界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没事的,淡定。”
“噗,整个世界都是吗?”夏之眠问。
文逸言义正词严地看着她:“不要试图反驳我,你也是我幻想出来的,你反驳我的台词也是我想出来的,所以说这个没什么意义。”
“好吧。”夏之眠迅速地接受了这个设定,“那师父你能把我幻想地身体好一点吗?我不想一到假期就去检查身体什么的,你知道吗,去年暑假,医生说我三高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文逸言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她相当认真地继续说:“不能,我过不好,当然也不能让别人过得好。”
夏之眠的表情立刻变成活脱脱的“你他妈在逗我”,就连文逸言这种一点都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很快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文逸言决定请自己幻想出来的夏之眠去喝奶茶。
天气已经渐热了,奶茶店里人还是挺多的。文逸言和夏之眠背贴着浅色壁纸的墙壁,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两个人已经点完单,只等做出来。
“啊,有点硌背。”夏之眠说的大概是墙壁抵到蝴蝶骨了。
文逸言看了她一眼,随后相当淡定地说:“把翅膀收起来吧。”
“……好。”夏之眠沉默了半秒,旋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师父,你的翅膀已经收起来了吗?”夏之眠偏头看着她。
文逸言继续严肃地点头:“进来的时候就收起来了,不然会打穿背后的这面墙。”
夏之眠一脸了然地点头。
“要记得收敛我们的力量,不然会伤到这些凡人的。”文逸言轻声说。
夏之眠愣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把它们往里缩了缩,没再说话。
文逸言于是自然地想起来离开丽江的前一晚,她先是和赵越白一起去和赵越白父亲的朋友们吃饭。在车上的时候,对方调侃赵越白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赵越白先是说以后再说,后来话题怎么都绕不开,因为晕车一直靠着赵越白的文逸言忽然坐直了身体,她右手握拳抵着唇清咳了一声:“抱歉,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其实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我是一个男的。”
赵越白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男的哈。”
文逸言颇为认真地点头:“要检查一下吗?”
赵越白也忍不住笑起来,她转头看向坐在车前面的叔伯们:“是啊,其实这就是我男朋友。”
大人们只当她在开玩笑。
赵越白玩着文逸言的手,耸耸肩,语气里的狡黠可见一斑:“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吃完饭以后她们去k记买了饮料,一路快荡回住处的时候,装饮料的袋子破掉,文逸言觉得自己蛋都碎了。
赵越白拍了拍她的手臂:“这种事没什么啦,刚刚回来路上不是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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