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回国了,然后你就出现了。”
钟念笑盈盈的望着他,她转过身来,眼里满是笑意,说话时语气认真、坚定。
当初是真的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的;
现在也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的。
二者并不矛盾,因为爱情是一场无法预见的事情。
梁亦封侧脸柔和,深邃坚毅的脸庞露出笑意来。
钟念:“你呢?”
梁亦封沉声说:“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
梁亦封说:“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你想恋爱,那便恋爱,想结婚,那便结婚,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一样的。
不过是一纸证书的差别罢了,但那一纸证书还不如我对你的一句誓言管用。
钟念不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的,在当下那一刻也是感动到了。
她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顾左右而言他:“雪越下越大了。”
梁亦封也不介意她的回避,附和着她的话,说:“嗯。”
没多久,车就开到了目的地。
钟念对梁亦封说:“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你别去了。”
梁亦封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说:“不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钟念:“不了,就在前面那栋房子,很近的。”她往不远处的老房子指了指,确实很近。梁亦封甚至把车开到大门前,“我在这里等你。”
钟念耸了耸肩,“好。”
她拿过放在车后座的伞,推开门,下车。
雪花簌簌的落下,像是风吹树叶一般。
寒风刺骨,钟念敲了敲大门。
没一会儿,有声音从里面传来,闷厚,“谁啊?”
钟念把手放进口袋里,回答:“王军在吗?”
木制大门旋即打开,门里站着一位穿羽绒服的大爷,他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多年劳作的人,面相和善,看到钟念的时候,礼貌的点点头:“请问你是?”
钟念微笑:“你好,我们以前见过面的,我叫钟念,现在是南城电视台的记者。”
王军恍惚地点点头:“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钟念说:“我想问一下,你女儿的事情。”
话音一落,王军就板下脸来:“我没有女儿,你没事就走吧。”他边说边合上门。
钟念抬腿卡住大门,她伸手挡在门板上,语气镇定,无波无澜道:“我是钟怀的女儿,我叫钟念,您还记得钟怀吗?”
这句话,让王军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不是和初愿说了,让你别过来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钟念说话之前呵出一片雾气。
她目光坚定:“因为我是一名记者,我的父亲也是一名记者。”
王军劝她:“你走吧,听你大叔的一句话,别理这事了。”
“不可能。”钟念说,“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的,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王军扒拉着她的手,赶她:“走吧,你走吧。”
钟念抵不过他,连人带伞都被他推开。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了的时候,腰上一重,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扶稳。
梁亦封低头问她:“没事吧?”
钟念摇摇头,低声说:“没事。”
王军也不是故意的,此刻十分抱歉。
梁亦封捡起丢在地上的伞,撑在二人的身上,抱着钟念来到王军的面前,他冷冷地说:“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王军定睛一看,诧异万分:“梁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梁亦封抿了抿唇,“外边太冷,方便进去说话吗?”
王军左右为难,最后,仍旧是咬牙答应了。
钟念被梁亦封揽在怀里,她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和王大叔认识吗?”
梁亦封面无表情地低头:“他曾是我的病人。”
这倒是钟念没有预想到的。
进了屋子,屋里的暖气刹时袭来,肩上落雪融化,沁入羊绒大衣里。
王军给他们两个人倒了杯水,继而坐在沙发上,沉沉的叹了口气:“你们喝了这杯水,就走吧。”
水杯上有雾气氤氲出来,钟念用掌心盖在水杯口,雾气在掌心化开。
她说:“王思涵离开的时候,很不好受吧?”
时隔多年,王军的情绪已经不再那么轻易地就起伏不定了。
王军说:“反正人都走了,还能怎么样呢?”
钟念说:“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爸离开的样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警察说他吸/毒,说是意外死亡,我不信,可是没有用。”
“嗯。”王军说,“他是很好的记者,我相信他没有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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