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表示:“这怎么能行!既然休息就要完全放松,还守在这边怎么能休息好?”
“谢陛下挂心,但宫中防备调度,随时会有突发状况,臣不敢擅离职守。”
难得听到谢又安反驳自己,说得倒是很有道理……不过晚上睡在侍卫司已经算是进步了,自己可以再观摩一段时间,摸出个规律再行动。
梦言装模作样的:“嗯,这是你的职责,也是应该的——其实我叫你是有别的事情。昨晚听你说什么暗线没查清,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谢又安眼神躲闪了一下,尴尬地开口:“是父亲在查——并非有意欺瞒圣上,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
梦言给她铺了个台阶:“别只是,说说,到底什么事儿?”
特地绕过自己,按理说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内情,结果谢又安老老实实地全部讲了出来,一字不差。
先皇当时对外宣称在二皇子和殷正青之间犹豫,不知道该选谁做继承人。这么讨论的久了,再煽风点火加点料,这两家一见面就分外眼红。按照线皇帝的计划,就等着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没等到这两家开战,要传位给公主的消息先传了出去,宫内才杀戮四起。
照谢蒙的想法来说,先皇的计策不该有漏,问题只能是出在“人”身上。
知道这一内情的人不多,就连谢又安都不知道她父亲还有后手,还以为真地让逆贼得了手登上皇位,替她“生死未卜”的父亲好好难过了一把。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能知晓内情的,必定是女皇身边的人。
谢又安还是试图解释:“父亲认为先皇亲近的人之中有叛贼余党,担心这伙人会潜伏在陛下身边,才没有同您讲明。”
说白了就是担心新皇太蠢,嘴上没把门的,一不小心就打草惊蛇了呗。
梦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问谢又安:“那现在查出来了没?”
谢又安的神色黯了下来,很明显是没有。梦言也不想为难她,摆摆手算作不追究。谢又安还是不放心地补上一句:“原本打算查出些眉目了再来汇报的……欺君之罪不可……”
死脑经!我这边都算了,你干嘛非伸脖子要求挨刀啊!
梦言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把我身边的人也查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进门,行了大礼之后汇报:“瑜岚宫内侍苏秋以死求见陛下。”
瑜岚宫?没记错的话,二皇子现在就软禁在他的瑜岚宫中。这会儿他的侍婢要见自己做什么?
谢又安张了张嘴想出声制止,梦言扫过去一眼,她一脸惶恐地把话全部吞了下去。梦言慢慢把目光挪开,看着那个侍卫:“让她进来吧。”
侍卫愣了下,低头道:“苏秋已死。”
什么?
谢又安在旁边悄声提醒:“怕是为了引起陛下注意,自尽了。”
梦言心头大震,浑身发寒。不等有人再多说,她下令:“摆架瑜岚宫!去看看!”
☆、第二十一章
谢又安先于梦言站起身,脚下横跨一步,占了必经的一块儿空地。梦言皱眉反问:“你干嘛?”谢又安才意识到不妥,后退一步躬身行礼,诚恳地说道:“陛下三思,逆贼乌雅阳云狼子野心,纵使被囚在宫殿中,也不一定会善罢甘休。”
梦言脚下踟蹰片刻,略作思考之后还是继续迈动步伐,准备绕开谢又安:“他的兵已经被镇压,武器全部收缴,就是有心也要再蓄个十年、二十年的力,这会儿折腾不起来了。”
谢又安的态度却相当坚决,随之挪动一步,还是堵住梦言的去路:“但瑜阑宫是乌雅阳云的居所,陛下并不熟悉,贸然前去怕是会有危险啊!况且他突然求见陛下,一定是有所图谋!”
梦言盯着谢又安看了半天,试探地问:“一定?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其实并不知道,只是激动之下口不择言,用错了词。
梦言若有所思地沉吟着:“他现在有所求,无非就是求生,求自由。我不打算处死他,也不会放了他,那还有什么影响?”
“可是……”
“我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梦言打断她的话,“刚好你们不是没查出来先皇身边的逆贼是谁吗?机会来了。”
梦言的一句反问让谢又安惶恐不安,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也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些。
早在边关驻守时就听说过,言公主骄奢淫逸,为所欲为,谢又安还没办法将之与自己幼时见过的那个软绵绵小包子对照起来。回京之后听到的传闻更多,光是涵听苑中的哭声就从来没有断过。
谢又安夜间巡防曾亲眼目睹过,一个人被布随便裹了,由两个侍婢抬着出来。她们从身边经过时,轻薄的布料被风带起了一个角,露出一条布满鞭痕的小腿,青紫肿胀,完全看不出原型。
风吹树梢动,四下里静谧。谢又安看到被裹的那个人一直在抽搐,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反倒比咆哮比宣泄更可怕。
自那之后,谢又安一直有意躲避,巡逻到灵犀宫也是匆匆走过,也没有再遇到过公主。
直到这次逼宫。
对于先皇要将皇位传给言公主这件事,谢又安是不解并且不赞同的。她人微言轻,有想法也只能自己消化,自己琢磨。父亲倒是能说得上话,与先皇谏言,先皇也只说自己还在世,能培养公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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