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装,停住脚时裙摆还在轻轻晃动,旖旎流连。
“我去外边守着。”
梦言看看揉着眼强忍哈欠的初云,转开视线放空在一个点,略显变扭地留她:“跟初云将就睡一晚上吧——又没穿侍卫服,四处乱晃不合适。”
谢又安呆愣了一下,问道:“这样更不合适吧?”
梦言顿住,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仁义礼教,教条得都听不懂人话了。
初云还是没忍住,一个哈欠喷出来,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谢统领你还不明白嘛!我家陛下是心疼你半夜奔波劳累,就近找张床躺躺完事儿!”
梦言被戳穿,面子上搁不住,斥责初云:“话多不多!怎么跟谢统领说话呢!”
随口一句,初云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咽了回去,谢又安却不和适宜地急忙解释:“无妨无妨!初云年幼,不碍于说些什么!”
梦言:“……”
你看不出来这一会儿我并不是在维护你么!
梦言无力地摆摆手:“行了都退下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大起大落之后的疲乏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呼啸而来,梦言沾着枕头就被黑暗侵袭,一觉睡到天大亮。谢蒙在殿外等着,梦言起身简单洗漱,就让他进来了。
西北糙汉一进门就炸开一锅,浑厚的声音在空气中来回乱撞,震得人心尖儿颤。梦言深呼吸压下这股内里攻击,举杯喝了口茶。
谢蒙边走边继续嚷嚷:“陛下诶!可有受伤!可吓坏老臣了!”
被你打出内伤算不算?
梦言示意他坐,谢蒙也不避讳,大喇喇地在对面落座,隔着一桌子吃食跟梦言说:“我原是担心陛下失言,说不该说的话。却没想到这内廷之中也会逆贼,真是……真是惊险!”
梦言含了一口桂花糯米粥,香甜之气刺激着熬夜之后混沌大脑。味蕾打开,胃口便好起来,梦言在谢蒙的碎碎念中吃了一碗粥,才搁下汤匙,讨论起正经事来。
“那块儿貔貅,谢又安拿给你没?”
谢蒙瞬间压低了声音:“臣看了,确实是殷正青那块儿——几年前一次宴会上,他喝醉了酒,拿出来显摆过一次。众人都惊叹于那颗红珠艳美,先皇却嫌那珠子红得妖异,‘必是不祥之物’。先皇勒令其焚毁埋弃,后来就再也没人见到过这个东西。”
梦言听着“红珠”、“妖异”这些词,就觉得胃里开始翻腾。她好奇地问道:“就是说那珠子比貔貅要珍贵的多?真是在少女身体内养出来的?”
谢蒙看梦言的眼神瞬间冷厉,刚刚的关切一扫而光,转眼就成了严责。梦言被他突如其来的改变给唬住了,还没明白,就听谢蒙冷声道:
“陛下!切莫动那些歪心思!”
梦言:“……”
我动什么心思了我!
☆、第三十四章
谢蒙义正言辞地警告梦言:“陛下切莫动那些歪心思!”
梦言眨眨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动了什么心思。
谢蒙皱着眉纠结好久,极为勉强地开口,满脸违心状:“陛下最近表现是很好,千万不可半途而废!”
梦言只能继续眨眼,一头雾水:“什么?”
谢蒙深呼吸几次,还是在挣扎,像是要咬断什么似的,吐字特别狠:“陛下!你要是真忍耐不住!臣……老臣给你选几个妥当的姑娘进来!万不能再向从前那样胡来了!”
谢蒙一张老黑脸看不出红,但中年识万事的年纪了,说这几句话时仍旧是一脸窘迫。
梦言觉得自己是明白了些什么……
梦言赶紧辩白:“我没什么想法,你不用操这个心!”
谢蒙狐疑地看过来一眼:“真没?”
梦言发誓:“真没!”
谢蒙还是不信:“真的没?”
梦言无语道:“你希望有没?”
“不不不!没有最好!没有最好!”
老家伙,不知道想什么香艳的场景呢!
梦言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正事儿上,也没心思纠缠那颗珠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了,问谢蒙是否能确定。
谢蒙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话从来都是非正即负,少有模棱两可的时候。他说“绝对没错”,四个字就让梦言很反叛地生出怀疑来,没办法完全相信。
“会不会是仿造的?人人都知道殷正青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见过的人又不多,能指证的人就不多。”
谢蒙听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疑心起来:“陛下是觉得这中间有炸?”
梦言沉默了片刻,慢慢解释道:“我总觉得这个时候出现一件殷正青的东西,感觉……挺突兀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他发配边疆,这事儿就算完了。”
谢蒙压着两条粗眉,提醒梦言:“陛下不可忽视人的野心。他们敢做出逼宫反篡之事,其野心之大可见一斑。老臣还是那个观点,只要留着一条命,就有翻身的机会,二皇子一事不就是证据么?”
梦言第一次近距离看谢蒙的脸,风霜之下苦熬那么多年,承载在面容之上。西北地广,人也就长得粗犷。谢蒙总是大着嗓门,一吼震三抖,气势汹汹的。但这么看着他,就觉得他其实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皱纹深壑,是时光刻下来的印记。
梦言突然想,西北,黄沙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兵。
女皇把谢家父女丢到西北,是为了那些兵?
如果真是如此,已女皇对谢家父女的倚赖程度而言,必须重新审视谢蒙在朝堂上的位置了。
谢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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