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心里再疯狂再想呐喊再想辱骂这个男人,她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么,再见,左小姐。”
左容闭上了眼睛,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再见,宁竹。
原来那时,才是真正的永别。
第三十四天——心如死灰
那天晚上,左容没有睡着。她侧身看着屏幕上宁竹的照片,头脑一片清醒,这些年的事情,她都清清楚楚的记着,一件都没有忘。
她知道,是温宿分开了她和宁竹,然而宁竹从头至尾,都未曾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又或者,在她的眼里,那一句我喜欢你,就像是闺蜜之间的小打小闹,肉麻矫情。
她现在是著名歌星了,当初温宿给了她机会,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左容。就像他说的一样,她不可能成为背信弃义、报复恩人的人。然而当她明白这点的时候,温宿早已把所有的阴谋都埋下。
多么后悔,后悔当时让宁竹遇见了温宿,后悔自己将她往外推,后悔没有用尽一切保护住自己心爱的爱人。明明爱得最深的人是她,得到的却是温宿。
她将自己最好的给了宁竹,却忘了温宿给她的,是世界上最好的。
三年前他就可以给她这么多,而自己呢?三年后她能给的,未必也有那么多。所以左容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因此,她未曾再要求温宿,再见宁竹一面,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有了现在的身份,这样的实力,可如今已经没有用了。三年,她用了三年的时间,扔掉了当初的尊严,将宁竹当成和三年的信仰,拼死撑到了现在,可现在,她读不懂她画里的意思,看不到她的笑脸。而她,就要和自己最恨的人结婚了。
“你刚才发我短信有什么事?”温律的电话响起。
“过来陪我喝酒吧。”左容低低道,想起温宿求婚的那个视频,左容就感觉浑身乏力,“你现在,有空吧?”
温律支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来了。
两个人就像是最初一般,紧紧地靠在一起,手里的酒杯相互碰撞,她还是他的同类,终究未逃过命运的掌控。
温律看着这样买醉的左容,低声劝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伤心。如果你当初没有接受那个机会,你只会让宁竹更加的失望。”
“你哥要结婚了,你不难过吗?”左容侧目看他。
“我没有你那么蠢,我看得很开。”温律看着左容,“不就是叫声宁竹大嫂吗?有什么关系。”
左容听后,没有说话。她最后还是放下了酒杯,没有再喝酒。
那之后不久,两个人果然举行了婚礼,那一段求婚视频也被放到了晚上,这一对师徒得到了无数人的赞赏。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做一对。
婚礼被定在了冬季,在会下雪的q市,在皑皑白雪中,浪漫的走过红地毯,相拥在一起,彼此成为对方一生的伴侣。
温律告诉左容这个消息时,左容已经没有感觉了。她麻木的看着温律,然后道一声知道了,便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她阻止不了那两个人,那一场婚礼那么盛大,也那么的浪漫。宁竹骨子里,还是有着女孩子的心性的。渴望着有一个帅气的男人能够为她穿上婚纱,然后再所有人的祝福下,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而温宿,条条都符合。
左容想着突然就笑出了声,然后越笑越大声,笑到后来,所有人都用奇怪惊悚的目光看着左容,而左容却还不自知。
她差了温宿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性别罢了!不过就是一个世俗观念,可最终,她没有冲过去。
她真的觉得可笑,可笑极了!可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可笑的事情,她会流出眼泪?
“哦,是了……”左容低低的呢喃,“说好的,要由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
由她一个人,背负所有的压力,独自前行。
由她一个人,承受这份深沉的爱恋,不告诉她爱的人。
她终于不笑了,只是支撑信仰的最后一根木柱,还是倒了。
温宿和宁竹的婚礼被媒体炒到了话题榜首位,无数人都在讨论,这一对师徒太匹配,有着同样的高潮的绘画技术,有着同样的意蕴,简直是天作之合。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曾经,她和宁竹在一个小房间里,笑着讨论她的画。而到最后她会笑着说,“左左最厉害了。”
她唱了那么多年的歌,唱的都是她,可她一直在往前走,往前走,即便遇到挫折,她的路途也依旧平摊。因为当她走错路或者走累了,总有那么一个男人扶着她,背着她,抱着她,拉着她往前走。
而她呢?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摔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左容突然为自己可悲,她唯一的信仰,唯一想要保护的人,也被抢走了。
如同她耳垂上的那一对绿色耳钉,终是被丢掉,再也捡不回来了。而那紫色耳钉,却占据了它的位置,一直亮到现在。
“听说宁竹的婚礼排场很大啊。”
“不是有很多热气球在那边撒玫瑰花吗?漫天的玫瑰花啊,还飘着雪,浪漫极了!”
“真正的十里红妆啊,从门口一直铺设到顶楼,那楼有二十多米高呢,有钱人啊。”
“婚纱也是定做的,饰品是温宿的弟弟温律设计的,那也是有名的设计师,卖出去的珠宝没有百万才怪呢。”
那一场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婚礼,左容最终还是没有去,她只是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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