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三月晚春,春风拂过苍茫的琅江面,带出一丝融融的暖来。因着腿伤,原玳这几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出门之前云雀带够了药膏,故而也就不担心在船上换药的事情。
春风从开启的窗口涌了进来,将屋子内的药味渐渐驱散。原玳靠在床上,看着一窗景色,若有所思。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见华初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是原玳总觉得,自己只要能够找到白泽,就会见到华初。她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信念,但就是这么固执的认为。
她的华初,一定还在人世间,不然怎么会一遍一遍的在梦里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对着她说,阿玳,我等你。
既然她说等了,那就一定会等。华初她,从来没有食言过。
那些人都是在骗她的,说什么华初已经死了,早就不在了,骗的她差点都相信了。可是很早之前,她是不信的,她的华初怎么会死,死了就不能接自己回家替自己开门了。她应承过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所以她的华初一定没死。一定是在哪个地方等着她,等着自己去找到她,然后一起回家。
因为,家早就没了,如果不一起回去,就建不起一个家了。
原玳将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感受着那里的心跳,思绪纷乱。
云雀到厨房给原玳煎药的时候,遇上了钟离岱,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到甲板上看了一会景色,掐着熬药的时间就回来了。
这几日看船上人对云雀的态度,和她处事的风格,钟离岱就晓得,这人,身份也是个不简单的。想来,也一定是哪家的小姐。这样的身份,却给一个陌生人亲自煎药,这就不得不让钟离岱多想了。念着,这小姑娘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位大将军了吧,然后话一脱口,就这么问了起来,“云雀姑娘,莫不是喜欢上那位先生。”
她狭长的桃花眼眯起,问的风轻云淡,偏那姿态却又妩媚动人。云雀看的一愣,故而掩唇一笑,“白姑娘在说笑吧。”
“……”她这一幅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让钟离岱好是噎了一回。勾着桃花眼,钟离岱只觉得十分费解,“可云雀姑娘对她这般好……”
云雀抿着唇,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可那憋笑憋得浑身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对一个人好,就非得是喜欢。原以为白姑娘是个通透的,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天真无邪。”
“……”所以说,这和天真无邪有关系?钟离岱抿唇不语,一脸的高贵冷艳。
这个话题没有讨论太久,因为钟离岱意识到自己有点犯傻了,作为高贵冷艳的三公主是不会犯傻的,她又不是她姐姐,故而,她停止了这个话题。没过一会,就陪着对方到厨房取了药,返回了房间。
两人端着药汤去原玳的房间时,隔壁一间房有婴儿的哭声大作。刚刚到门口,就见一年轻秀美的妇人怀抱着高声哭泣的婴儿轻声的哄,不一会一个年轻的男人也走了出来。看起来是夫妻两,一起哄着哭泣的孩子,但还真是十分恩爱。
云雀见这孩子面色潮红,像是着了风寒,想着自己那里备了不少药便道,“这孩子是不是着凉了?”
年轻的妇人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隔壁房间的姑娘说的话。这姑娘她是知道的,每天都会熬两次药,送给房间里的那个人。房间里的人她没见过,想来是这姑娘病了的家人。看这姑娘这么细心的照料,妇人也就想起自己病重时丈夫的不离不弃,故而对着姑娘很有好感,平日里也不少打招呼。
此刻见她问话,也就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应话,“嗯,是有点不太舒服。”她蹙着眉,秀美的面容上走了不少的哀愁。
云雀点点头,道,“我这里有些应急的药,孩子是能用的,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说罢,端着汤药进了门,不一会就推门出来,拿了药给妇人。那妇人和她丈夫则是连连道谢。
这是中午的事情了,到了傍晚,云雀给原玳送药的时候,又遇到了正推门而出的妇人。端着汤药,云雀笑着打了声招呼,“夫人好,孩子可好些了。”
“托姑娘的药,吃了之后好很多了。”年轻的妇人声音轻柔,如同水流一般温柔动听。云雀眯着眼,显得很是俏丽活泼,“那就好。”
“姑娘这是送药吗?”
“是的。”
“冒昧问一句,屋子里是姑娘的什么人。这几日看姑娘日日准时来送药,也就上了一点心。”似是害怕自己的问题会有些失礼,年轻的妇人低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劳夫人关心了,那是我的一位朋友。”云雀笑笑,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如此,是病了?去江都求医的?”
“嗯,算是。”云雀点头。
只那年轻的妇人一听,止不住轻声安慰道,微微提高了一些声音,“姑娘别担心,江都城里好的大夫可多了,去年我也是病的以为熬不过去了,就是在江都治好的。给我治病的那一位大夫,可神了。她是一锦堂的大夫,叫做华初。虽然是个年轻的姑娘,可是医术很高超……”
“砰!”夫人的话没说完,就被房内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了。那声音十分沉闷,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云雀心里咯噔一下。道了一声不好,赶忙推门而入。却见原本躺在床上的原玳,不知何时趴在地上她趴在地上。用手肘撑着身子,极力想撑起自己站起来,却只能趴在地上。云雀看着她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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