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衣服覆盖着,让她无法看清外面的处境,那种暧昧的感觉又放大了数分。
那段伏在他身上的日子,怎么着,也没有现在来得尴尬。
贴身抱大腿,她现在抱的何止是大腿。
唉,人生整天都在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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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和应诺早早等在了门前,看到宁一阑回来后,连忙迎上前来。
应诺走在最前,他上下扫了眼宁一阑,高兴的说:“主子看起来又精神了数分。”
“嗯。”随便应答一声,目光便放在四周的装饰之上。
红色。
府内被红妆覆盖,小道的两侧铺满红色花瓣,芳香扑鼻,梁上挂满红绸,用以照明的灯笼皆被换成红色。
好一番喜庆的样子。
须臾,他似是自顾自话的说:“不错,效率挺高的。”
应诺立马凑上前来,说:“主子,你一离开,魔皇便派人来布置,刚好在你回来之前完成,你也知道,时间紧迫,天亮之后,便是成亲之日。”
微微点了点头,宁一阑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们去看看喜服。”
“主子,在这里。”应诺迎着他。
宁一阑走到了屋内,接过应诺递来的喜服,轻轻一掦。
苏绣红色锦袍,袖口领口均以金线缝合,腰间系着暗红色的带子,可以看出这件喜服的精细。
指尖在其上轻抚,他低声说道:“你们出去,我试试看。”
“是。”
确认房门关上之后,宁一阑把衣衫缓缓褪去。
而顾意也终于得见天日,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对眼球的冲击有点大。
面前是一面一人半高的铜镜,铜镜里映出宁一阑如今的样子,他随意套着那件喜服,没有系腰带,中间敞开,红白相间,双手放在身后交叠着。
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宁一阑没有任何表情或者动作。
但顾意却不一样了,这样诱人的画面让她看到了,说没有感觉的话,她还是女人来的吗?
眼睛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心心往外冒出,若不是不能动的话,她还真想伸手摸一下呢。
突然,她看到铜镜里的人的唇瓣微微开合,若不是顾意跟他距离极近,也不会听到他说:“防不胜防啊,居然连我的尺寸都知道了。”
说罢,他便把那件喜袍脱了下去,扔到一旁的屏风上。
而顾意表示:她有点茫然。
她还没看够呢。
如果说,吃饭是宁一阑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事,那第一重要的事就肯定是——
睡觉。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睡两觉。
跟着宁一阑的静作,躺在被窝里面,顾意能感觉到宁一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害得顾意也跟着一块情绪低落,这样的心烦让她没法睡着,只是盯着床幔发呆。
反倒是宁一阑很快的便睡去了。
绵长的呼吸声传出。
夜深人静,顾意在想这几天发生的变故,太奇怪,太奇幻,好像在做梦似的,但又比梦来得真实,让她有点害怕。
周身传来他温暖的体温,突然,心里冒出一种想法——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挺好玩的嘛。
睡了睡了,想太多对脑子不好。
后半夜,府内再也没有失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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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宁一阑和顾意便被外面急速敲门的声音吵醒。
宁一阑翻身坐在床上,似是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他指尖微动,撤出屏障,说:“进来吧。”
几近同时,门便被一脚踢开。
来人自然是宁和悦,他自昨天起便心绪不宁,怕他会逃跑,于是今天一早就来这里堵他。
只不过,当看到他还是在房里,那有半分逃婚的意思,宁和悦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说:“一阑,早安。”
宁一阑极轻的回:“嗯,父皇还真是关爱我,一大早的特意跑来我的府上,就为了跟我说声早安。”
自知理亏,宁和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着,房内也陷入无尽的沉默,最后,还是宁和悦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说:“父皇就不打扰你了,你别误了吉时就行了。”
宁和悦对宁一阑可以说是宽容致极,不但成婚的事不用他操心半分,就连接新娘子这事也不用他去操劳,他要做的就只是在吉时出来拜个堂,最难的也就是跟新娘子一块在掌心划个口子,让两人的血液交融,走个仪式而已。
所以这白天,他还是无所事事。
对比宁一阑的从容,顾意倒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经宁和悦这一提醒,她才想起,今天之前,她只需要跟宁一阑一个人相处,但是,从今以后,还要多出一个人来,而且那人还是个女的。
要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有损失!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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