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爹喊娘。”纳兰梦除了脾气倔还有点嘴硬,她从小就特别怕疼,能喝药就绝对不会针灸。
天越来越黑,林子里的黑夜要比城里要冷的多,失血过多的纳兰梦体温十足冰块,黑幕让她眼前的安甯语慢慢的消失,“你还那?”
安甯语知道她害怕,于是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不用担心,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失踪,现在一定在派人在找。”
“你可以坐到我旁边来吗?”经过这一役之后,纳兰梦对安甯语似乎又更深入的了解,她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无情冷血,至少她觉得安甯语有温柔善良的一面,“陪我说会话,看不见你我害怕。”
向来都骄傲不可一世从不低头的纳兰梦破天荒服输,安甯语知道她是真心害怕,于是满满摸索着位置,难免肢体的碰触如果是白昼可以清晰的看见两人都烧红了脸,最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在纳兰梦旁边坐好,生平头一次跟别人靠那么近,让安甯语有些不适应。
“当时你有好多机会可以抛下我,干嘛还要救我?”无论是在被发现遇劫的时候,到纳兰梦在马背上中箭,还有滚下山坡,一路来安甯语都有很多机会一个人逃走,可惜她并没有。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安甯语本来想说教训一下桀骜不驯的纳兰梦,才故意表现的特后悔的语气。
“你后悔了?”
“嗯,真心后悔。”说完之后,安甯语猜想纳兰梦会和以往大发雷霆,结果一声不吭静的让人害怕,“嘿,你干嘛不说话了?”
纵使纳兰梦努力的压抑,但身体有点抖,紧接着哽咽起来,就算不用闭眼已经天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安甯语还是可以勾勒出纳兰梦那憋屈样,“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犯得着那么认真吗?”
“我…不…我不…想和你...你…说话。”哽咽让纳兰梦都无法连贯的说完一句话。
“噗,你…结…巴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安甯语特别爱损纳兰梦,可能最近被她害惨了,想说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别哭,一点都不像你。”
“你…你讨..你讨厌。”说完纳兰梦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说话,等调整好情绪稳定之后才重新开口,“喂,睡了吗?”
“这个时间,这种地方,还没。”从来不是在家就在店铺里的安甯语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更别提在林子里,再疲惫也无法令她入睡,追杀她们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找过来,还有潜在的猛兽都在威胁两人的生命。其实她也恐惧,不过她的性格决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必须表现坚强,软弱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至少失去理智的判断力。
“其实你人不坏,为什么要让每个人怕你。”看来纳兰梦伤的不轻,不然她怎么会说出一番褒奖安甯语的话,她们可是天敌。
“我救你是顺手而已,你不用太感动,更不要跟我假装跟我很熟络。”只要稍微感觉到有人试图靠近自己,安甯语就会表现的很警惕,并示意对方离她远点。刚才纳兰梦那番感性的话是一个信号。
相处下来纳兰梦似乎也摸清了安甯语的脾气,很多时候她毒舌但心肠不坏,“奈何要把自己封闭起来,难道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没有?”
“曾经有,但后来发觉我并不需要,所以不用给我来煽情这套。”轻描淡写的回答不足以掩盖安甯语内心的悲伤。
“什么叫不需要?所有人都需要朋友。”越发深入的了解,让纳兰梦觉得安甯语如同一个无底洞,心里有一个填不满的深坑,阴暗痛苦。
“除了我。”轻松的气氛似乎在安甯语一句带着恨意的话而凝重起来,两人彼此都不再说话。
原来,年幼时的安甯语在独自承受不可公开的秘密,用安二少爷的身份纠结的活着,在精神的折磨下濒临崩溃的边缘,一个叫冷筱蔓的女孩出现了,在那段日子里安甯语才觉得不再孤单,有一种踏实的存在感,就算娘亲的冷落在筱蔓那里可以寻找到片刻的温暖。直到后来,安甯语不想在欺骗她,在把秘密告诉她之后觉得从未有的轻松,让人想不到第二天她便人间蒸发了,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冷筱蔓的失踪仍然是一个迷,本以为忘了,没想到纳兰梦无意中挖起了琐碎的记忆,“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我管的不是闲事,至少墨倪与叶霏的不算是,你的也一样。”虽然安甯语绝口不提,但纳兰梦可以感觉到背后一定隐藏着一段故事,而故事里不仅有冷漠的安甯语,还有一个曾经开启她心灵的朋友存在。
“她们与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为何硬要替她们出头,做一些无谓的事?”到现在安甯语还是无法弄懂,纳兰梦的所作所为除了激增两个家族的矛盾之外,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而她又偏偏如此热衷。
“正如你所说,她们如同猎场里任人宰割而无力反抗的猎物,如果不是猎人贪婪,为了一时之快射猎,她们也不至于担惊受怕。我只是想替她们向你们讨一个公道,让她们不要感觉自己孤立无援而已。”
“猎人狩猎是很正常的事,你这样做干涉无疑是破坏规则。”安甯语想说的是,墨倪和叶霏的贫贱的命运决定她们必须接受所谓的不公,过任人摆布的生活,如同林中的猎物生死掌握在猎人的手里。
“你所谓的规矩是谁设定的?难道不是贪得无厌的猎人吗?难道弱小就要注定被打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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