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上坐起来的安甯语平静的回答,“我没事,你别担心。”
“发生了事情你总会对我说没事,我也知道你瞒着我是怕我担心,但是这样的你反而让我觉得很害怕,你知道吗?”自从出事以后,姬舞从安甯语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让她别担心的话别无其他,这可能就是安甯语保护别人的方式,反而让姬舞感觉到不安和恐惧。
并非所有事情都在安甯语的鼓掌之中,并非她有信心可以处理所有的事,从小就要独立解决问题的她并不懂得何为分享,默默的承受是她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解的反问对方,“为什么?”
“每次看着你离开,我都会害怕你不会在回来。”姬舞望着安甯语说出了内心的真实的恐惧。
这话让安甯语听的很是心痛,昔日高高在上的郡主竟变得毫无安全感。将全部的目光都倾注在她的身上而无法望及其它,这一刻安甯语似乎可以感觉到姬舞的不安,握着姬舞的手解释说,“傻瓜,怎么会?”
以前或许姬舞会相信,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丧失了判断的能力,午夜梦回都在噩梦中挣扎醒来,最令她担心的莫过于是安甯语会弃她而去。看来在乐淘居失去的不只是清白,还有自信。
对姬舞是满满的亏欠,让安甯语不知不觉中给予了她更多的关怀,想弥补这份已经带来而无法改变的伤害,也让安甯语在日后有关姬舞的问题抉择中丧失了更多的理智,多了更多的偏颇而催生了一段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关系。
“那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吗?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至少能了解更多的你,好吗?”没有安甯语的夜晚姬舞根本睡不着,昨夜一宿在等待安甯语的每一刻都在担心她不会在回来,一夜间失去了清白后的她将所有都倾注在安甯语身上,她不可以想象如果在失去了安甯语会是怎样,不曾想也不敢想,这一想法逼迫她要紧紧捉住安甯语。
也许一直以来,安甯语都独自承受着所有,直到姬舞说出话刚才如此窝心的话,让安甯语觉得很感动。至少有人主动提出愿意和她面对困难,即使以前掩饰的多好也没办法欺骗内心,她也是需要支持和关怀的人,过去她一直希望墨倪会成为这样一个可以让她依靠和分享的人,可惜身份注定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
“现在我不能做出任何的承诺,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会去尝试,让你慢慢的了解更多的我,可以吗?”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能从炎铁帮的虎口中活着回来无疑是死里逃生,让安甯语懂得更珍惜身边的人。
“嗯,这次谈话相信是我们一个很好的开始。”每一个人在面对痛苦时到摆脱它们的时间、方式还有态度都不一。对姬舞而言,安甯语就如同一幅有效的止痛药,让她不至于让痛苦的回忆填埋窒息。
被拦在大门之外的叶霏可以从家丁严峻的神色中感觉到压抑的气息,可见雷坚一家的死给安府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无论叶霏费劲唇舌解释,家丁就是不肯放行,还惊动了总管和凑巧路过的纳兰梦。
两人匆匆的来到了大门,没等总管处理纳兰梦便把叶霏给拉了进来,还迫不及待的追问,“你去哪了?怎么都没在府上?”
一时三刻也解释不清楚,担心纳兰梦会追问下去于是说,“我这几日都在安少爷城郊的房子,纳兰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可恶的安甯语,果然还是把你给赶走了。”完全忘了纳兰梦此时此刻寄人篱下还出言不逊。有些时候她这种天真的想法也惹人妒忌,何曾他们也可以过上这种简单的生活而非尔虞我诈。
“纳兰姑娘,你在这难道是听闻炎铁帮帮主的一家惨遭毒手,特意前来相助?”叶霏知道纳兰梦对安甯语是刀子口豆腐心,在她看来两人的关系千丝万缕。
“什么?雷坚一家被杀,与安甯语有什么关系?”这件事纳兰梦并未知情。
“当你什么也没有听见好了。”
“但我已经听到了,你想告诉我是安甯语杀了雷坚一家吗?”在没有认识安甯语之前就听闻她不少事迹,也难怪纳兰梦会这样猜测。
“我没有要说是安少爷所为,但人着实是死了,而之前安少爷为了让雷坚释放布朗公子而绑架了他们一家十几口人做筹码。传闻说安少爷不满雷坚的人在囚禁布公子的时候虐待他,于是痛下了杀手。”叶霏开始后悔刚才不应该多嘴,现在恐怕把古道热肠的纳兰梦给牵扯进来,就凭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又不知惹出什么乱子来,鉴于目前的状况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你是说雷坚囚禁并拷打布朗,所以安甯语便杀了他们一家泄愤。”从纳兰梦再次重复陈述的语气,可见她真的受到了惊吓。平日里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纳兰梦,视生命如此神圣,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能漠视生命,鄙视视性命如草芥的行为。
“官府还没捉到凶手,只是外面的人在揣测。”叶霏继续说,“而且我相信安少爷为人,她绝对不会是凶手。”
“安甯语跟炎铁帮素无来往,这次为何会被缠上了?”纳兰梦从爹爹口中也得知不少有关炎铁帮的劣事,深知他们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明白为何安甯语会跟那些地痞流氓扯上关系。
“我也不清楚。”叶霏在撒谎,她头一个就想起了董明生,恐怕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如此渴望的想把安甯语赶尽杀绝了,只是没想到他如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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