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筱筱差点以为自己耳鸣了没听清。
“在本王休了你之前,在外人面前做好七王妃。”君倾皓说话与他这个人一样的冰冷,且完全不给人思考和反驳的余地。
进府,任筱筱毫不犹豫的去了柴房,自觉的连君倾皓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心道:这女人当真如表面这般吗?看似率真,却不妄图王妃之位?
恐怕不止!
单凭她生的这副模样,又何须遮遮掩掩?
“临风,去查任家大小姐的经历过往。”君倾皓淡淡吩咐了一句便前往书房,他身后,蓝衣侍卫临风领命,立刻一阵风似的离开。
任筱筱乖乖的待在柴房,在她眼里,其实王府的柴房比她和姨娘一起住的那个小破屋要好很多的!
起码不漏风漏雨,有很多的材料可以利用!
没有坐的地方,她拿了几根手腕粗的柴,再用麻绳绑起来,面上编织一层,便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板凳了。
再依样做法编织了一张小桌子,她便开始思忖,晚上睡觉怎么办了。
探出柴房外瞅了瞅,任筱筱机灵一笑,“果然有稻草!”
她手脚麻利的搬了一些干稻草进来,将其平整均匀的铺开,躺上去一试,“也还不错!”
有个窝能躺一下,对从小被环境虐了千百遍的任筱筱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
至于王府内的高床软枕,锦衣玉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启禀王爷,王妃并没有躲在柴房哭泣,反而将柴房整理了一番,自己做了些桌椅和睡觉用的床榻,此刻已经歇下了。”赵管家奉君倾皓之命监视任筱筱,此刻前来回话。
君倾皓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被任筱筱勾起了一丝好奇。
赵管家偷摸打量了自家王爷一眼,据他了解,王爷一向是不易亲近的,此前府里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除了竖进横出的,就只剩下‘病弱’的不能见他的了。
他监视了任筱筱一日,发现这个王妃不仅不像官家小姐一样娇气做作,而且又识时务又能干,其实是个聪慧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把命折在王府,着实可惜!
又联想到之前死在王府的几个女子,他不禁叹惋。
但愿新王妃运气好点!
任筱筱刚睡下,习惯性的摸摸脸,才想起一件重大的事情!
她的脸啊!
脸上的‘装束’都掉了!而且,伤口被水一泡,好像更严重了!
碧草奉命侍奉王妃,听说王妃回府之后入了柴房,立刻寻来,只不过刚到门口便撞见了君倾皓,她欲上前行礼,“王爷……”
君倾皓眼神一凛,身后赵管家立刻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碧草心领神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进了柴房,来到任筱筱身边,清脆讨喜的声音响起,“参见王妃!”
“碧草?”任筱筱隐约记得这丫鬟是叫这个名字,碧草点点头,眼神略打量过任筱筱,见她满脸的雀斑和粗长的眉毛,眼睛里没有一丝鄙夷,反倒十分尊敬,声音清脆,“王妃若有吩咐,尽可差遣奴婢去做。”
“没有什么吩咐,只是你瞧我脸上这伤,能给我弄点药来吗?”任筱筱捂着脸,眼神里透着点心虚,仿佛怕人看出什么来。
碧草并未察觉,立刻反应道:“奴婢先服侍王妃洗漱,然后帮您上药。”
不说还好!
一说任筱筱便觉得自己这一身的寒气,冷死了!
君倾皓自窗外打量过去,见碧草刚走,任筱筱便贼兮兮的笑了出来。
他勾唇冷笑,她这副样子像极了阴谋得逞的奸笑!
因为她的妆容瞒过了碧草的眼睛,碧草并没有看出来,她脸上的雀斑和眉毛是她专门‘修饰’过的!
赵管家擦了擦一下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了君倾皓嘴角的冷笑。
王爷这副对付敌人的样子盯着王妃……
他为新王妃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碧草准备好了热水要服侍任筱筱洗浴,任筱筱却将她们全都赶走了,反复确定了周围无人,才脱了衣裳泡到水里去。
其实她是怕被人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法宝!
被水泡过的炭笔……
泡皱了的银票……
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任筱筱泡在浴桶里,不停的将那东西在掌心摩挲。
她莹白如玉的手掌里捧着一块玉佩,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雕刻配饰,可雪白的玉体之中却漂浮着一抹殷红,就像白色的香云纱上落了一滴血一样的刺眼。
拿起玉佩她就想起在风韵楼的那一晚,她被人夺了清白,却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只顺手从那人身上抓了一块玉佩,以为能值点钱,谁知她看了好久……
根本没看出这玉佩有什么价值!
看不出价值倒也罢了,只是想起那时剧烈的疼痛,还有那个人伏在她身上喘息的声音,与他的肌肤之亲,她便觉得心口一疼。
‘啪啪’的用水花拍了拍脸,任筱筱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自我安慰,“姐可是现代的灵魂!**算个啥!”
反正没考虑嫁人这么长远的事,目前,她只想赶紧想办法拿到休书,带姨娘远走高飞。
飞霞宫。
‘噼里啪啦——’
栖霞醒来后没有见到君倾皓,又知道了自己被禁足不能出宫的消息,顿时大怒,将寝宫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粉碎。
“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当七王妃!”栖霞声嘶力竭的叫着,泪水盈眶,秀美的脸蛋皱成一团,显得极为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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