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为了确定自己有没有怀孕,来回做汽车,把自己颠簸得都快散架了。
简单洗漱之后,付晚晚躺在单人床上,她知道自己应该去试验自己是否怀孕,但心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
她一向是什么都不怕的,但人命关天,在生命面前,付晚晚也不得不生出一丝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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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安将槟城翻过来都没有找到付晚晚的一根头发,付晚晚出走一个多月了,他却什么都找不到,陆长安在这一生中,第一次生出挫败之感。
他想念付晚晚,同时也疑心自己是否能够找到她,找到她之后,能否挽回她的芳心。
陆长安一向是个行动派,但事关付晚晚,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一周前,有消息说付晚晚到了兰城,陆长安不远千里北上寻找,却再无消息。
“盛世长安”收购“青峰影视”的计划仍在进行,陆长安是总裁,但手下能人众多,他抽身去找付晚晚,对公司并没有造成影响。
在付晚晚出走三个月后,陆长安终于得到消息,付晚晚身处南方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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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胖了,她知道这并不是寻常的发胖,她胖起来的地方只有腹部。
其实她很清楚,她并不是发胖,只是怀孕三个月,有点显怀而已。
那天晚上,当她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时,她就知道,怀孕了。
付晚晚一开始有点不知所措,想,只有那一次忘记吃药,怎么会这么准呢?
付晚晚并不怨艾,也从来没想过打胎,她并不信奉任何宗教,只是觉得,顺其自然,我不主动要孩子,可孩子既然选择了我,那我也不会拒绝。
她不知道如果换做没有出走之前,她会不会是这般想法。只是出走之后,来到淮凌镇做老师,朝夕同小学生相处,心里对小孩的好感,确实有所增加。
尤其是确定自己怀孕后,她看黄卫明,常常想,我的小孩长大了,会不会也如他这般,嘴巴甜甜的,惹人喜欢。
在不知所措与淡淡的甜蜜中,到了十二月末,这一年走到了终点。
有时付晚晚也会想,她在这一年中的经历,要远远比以前加一起还要丰富,拍电影,到乡下当老师,如今又怀孕。
她好像童年还没有过完,孩子已经悄然降临,告诉她,你要当妈妈了。
妈妈么,也挺好的,付晚晚天真地想,以后可以和他或她一起玩。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天气异常的阴沉,昨天已经下过一场小雨,空气冰冷入骨。
付晚晚是北方人,冬天十二月从来都是下雪的,如今见到下雨,别有一番趣味,只是冷,太冷了。
明天就是元旦,学生们有三天假放,今天一个一个的,脸上都是喜悦。付晚晚也开明,最后一节课让大家开班会,玩起来,反正是最后一天了,她想让这些学生们,都用快乐迎接新的一年。
付晚晚和学生们一起玩起了击鼓传花,正闹着、乱着,忽然校长行色匆匆地敲门,进了教室。
校长四十多岁,戴眼镜,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她打断付晚晚和学生们的游戏,对付晚晚说:“付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付晚晚正拿着红领巾——这是击鼓传花的“花”,听到有人找,心里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来了,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付晚晚将红领巾递给黄卫明,教他们接着玩,黄卫明似有所感,没有伸手去接。
付晚晚走出教室的时候,黄卫明大声喊:“老师,你还回来吗?”
付晚晚停下了脚步,没转身,也没回答,她回答不了。
校长让黄卫明安静,教他们先玩游戏,说老师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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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安没有想到他的晚晚,变成了这样。
付晚晚就站在她面前,她脸色苍白,还有点浮肿,眼下也是青色的,她好像比原来发胖了,但陆长安总觉得,她不像真实存在的,好像只要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再次离开自己。
校长把付晚晚带到后,识相地出去了。
这是一间没用的教室,屋内只剩下付晚晚和陆长安两人。
陆长安没说话,只是长久地看着付晚晚。
付晚晚倒是坦然,在被陆长安盯了好一阵之后,说道:“喂,能不能不走?”
什么?不走?她这话没有主语,陆长安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我能不能不走?”,还是“你能不能不走?”
不过陆长安自认在付晚晚面前,是一向被忽视的,付晚晚问的应该是她能不能不走。
他摇摇头。
付晚晚认命似的说:“那好吧。”
心里想,我要违背对黄卫明的约定了。
如果此时付晚晚没有怀孕,她一定坚决要留在淮凌镇,她并不惧怕陆长安,大不了再闹一顿。
只是她怀孕了,淮凌镇的医疗水平着实堪忧,她想,回去,对我和孩子都好。
付晚晚始终觉得自己是自私的,在守信和自己的健康之中,她选择了后者。
只是要对不起黄卫明了。
“你等着,我回去一下。”
付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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