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说他说的都是真话。
再加上他严肃而恰到好处的表情,想不相信他都难。
付晚晚遂不再看李景宗,签好名字按好手印之后,李景宗拿着一式两份的文件另一份要走,付晚晚起身送他。
李景宗连道:“受不起受不起。”
付晚晚却笑,一直把他送到门口,李景宗还回身要帮付晚晚关门,虽然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却是不卑不亢,让人看不到一丝谄媚的痕迹。
李景宗要帮付晚晚关门,付晚晚却不许,她拦住李景宗的手说:“他竟然一句都没提我,真让我伤心呐。李秘书,你给陆长安烧纸的时候,帮我告诉他——”
付晚晚说着说着,声音却美了,她示意李景宗近一点,李景宗把耳朵对准付晚晚,还贴心地蹲了蹲,降低身高。
付晚晚把手做成喇叭形,在李景宗耳边轻声说道:“再不回来,我就要改嫁啦!”
李景宗没想到是这么一句,心想,这才是我熟悉的陆太太,不按常理出牌。
他对付晚晚说:“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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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继承了陆长安的全部家当,她参加董事会,准确的说是召开,给股东多分红,开员工大会,提高员工基本的薪金待遇。陆长安留下来的发展方向,一切不变;陆长安重用的人,她依旧重用。
本来盛世对于易主一事,已经人心惶惶,但付晚晚一番行动下来,竟然有点人人归心的架势了。
李景宗依旧是最贴身的秘书,他对付晚晚的变化,不可谓不震惊,但还是能够泰然处之;林萱儿看付晚晚,那神情就像看鬼一样。
针对陆长安“生前”名誉被毁一事,付晚晚没有召开大会,在会议上说这件事。
而是把林萱儿找进办公室,和她谈。
付晚晚现在坐在巨大的旋转办公椅上,这椅子太巨大了,和她的身材不相符——这本来是陆长安坐的。
林萱儿看着身处陆长安办公室的付晚晚,坐在陆长安椅子上的付晚晚,把手放到陆长安办公桌上的付晚晚,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付晚晚说:“林姐,坐,找你来是为了陆长安和那名女团女孩儿的事——你先不要解释,我都明白,我相信陆长安。”
付晚晚说出“我相信陆长安”的时候,自己笑了笑,她的心魔已解,浴火重生。
她虽然现在也是个总裁了,但还是叫林萱儿林姐,从来没叫过林经理之类的——在宋明理离开后,林萱儿已经升职。
这不得不让林萱儿对付晚晚产生好感。
从前林萱儿总认为付晚晚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对她爱护有之关心有之,信赖尊重却是没有。如今付晚晚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林萱儿生出信赖。
“付总,你想的对。陆总曾经和我说过,那张照片是借位,什么都没有。——宋明理曾经向陆总推荐过,但是被陆总拒绝了。”
付晚晚说:“陆长安的事,是他的个人私事,我不想放到会议上讨论,我只和你说。”
林萱儿点点头。
付晚晚想了一想,说道:“我们需要找到那名女孩,无论用什么办法,只有她才能证明陆长安是无辜的。”
那件事之后,虽然盛世公关最终把微博撤了下来,但事态已经扩大,“盛世老板喜欢小女孩”这种事,连出租车司机都有所耳闻。
林萱儿说:“一直在找,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她的家人都找不到。”
付晚晚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放弃。至于她背后的人,能找出来更好,找不到,起码把陆长安的名誉还给他。别让他在那个世界,还有人骂。”
林萱儿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有猛点头。
付晚晚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电影上映不了啦。”
《红白之间》原本定在十月上映,但因为陆长安去世,付凯顾之不及,又被肖丽丽钻了空子。现在已经年末了,上映还是遥遥无期。
林萱儿以为付晚晚只是发一声感叹,却不知在付晚晚心中,这部电影早已经不止电影那么简单。用娱乐圈常用的话说,这是付晚晚和陆长安的定情之作,付晚晚怎么能让它真的烂在库房里?
毕竟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啊。
但付晚晚现在身份和以前不同,以前她可以对陆长安颐指气使,插着腰要这要那,现在自己当家,还要顾着成百上千人的家庭生计,顿感责任重大,不能如同以前那样任性了。
林萱儿看出了付晚晚的想法,对她说:“放心,我这就把电影上映提上日程。”
付晚晚点点头,关切地说:“林姐,能上映固然好,上映不了也没什么。你不要再把自己喝醉啦。”
林萱儿想起来付晚晚指的是上回,自己同审片组组长喝酒,大醉去蒋牧之家的事,不禁好笑:“听说那个老头子已经退休了,再说,现在审片已经通过,上映是早晚的事,我再去活动,不会比上次困难。”
“嗯。”付晚晚对林萱儿的业务能力,是非常的有信心。
“那天……”林萱儿有点犹豫地问,“那天,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付晚晚愣了几秒才想起来林萱儿指的是哪天,说道:“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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