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洁的银色素圈,里侧还镶了一圈小的碎钻。
女人对结婚戒指都有种别样的情愫,谢笑书也不例外。她举着戒指看了半天,目光炽热又专注。
“这是你设计的吗?”
“嗯。”陆北杨避开她的视线,轻描淡写点点头,“以后必要的时候,戴上。”
谢笑书哦了一声,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果然是“道具”。
她把小盒子收起来,继续专心吃蛋糕。吃了两口跟想起来什么似的,噔噔跑去外面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喵大胃的食盆。
“猫粮在哪儿?”她问陆北杨。
陆北杨给她指了指最边上的橱柜,谢笑书哗啦给橘猫倒了一大盆猫粮。大胃听到声音,翘着尾巴就跑过来了。它围着谢笑书的腿蹭了一圈,“喵呜”娇叫了一声,开始吃饭了。
谢笑书满足地拍拍手。嗯,一家人吃饭就是要齐齐整整的才香!
“对了,你早饭也是厨师做吗?”谢笑书问,一面舔了舔不小心沾在手背上的奶油。
“不是。但厨师会准备好材料,我早上起来简单做一下就好。”
“哦。那明天早上我做早饭吧。”
“不用了。”陆北杨说。
谢笑书刚舔奶油时鼻尖上沾了点。看着那个小白点,陆北杨皱起眉头。强迫症可真难受。
“没事儿别客气!”谢笑书潇洒挥挥手,“我妈包的饺子还有剩,我都冻起来了,明天早上咱们吃。”
陆北杨犹豫了一下,“随你吧。”
说完,他抬手抹掉了她鼻尖痣上的奶油,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谢笑书懵了两秒,心尖的那根弦狠狠颤了一下。她有点不自然地瞟了一眼陆北杨,头垂得更低了。
翌日清晨。
陆北杨一向醒得早。他端着水杯走进厨房,里面空无一人。
呵,说好的做早饭呢?懒女人。
他兀自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一通操作猛如虎后,两盘煎蛋和烤土司上桌了。
泡了一杯清咖,他坐着没动刀叉。过了半晌,他低头看了看表。
还没起床?
继续等了一会儿,稳不住了。陆北杨走到一楼主卧,轻轻叩了叩门。里面半天没动静。
又敲了两声没人应后,他推开门。
床上整整齐齐的,哪儿还有人影。
微信适时传了过来。
笑忘书:今天排练我走得早,你一个人吃早饭哈。饺子煮好了,你热热。
陆北杨回到厨房,找了一圈才发现锅盖下扣着一盘饺子。他垂头想了想,又把锅盖扣回去了。
独自啃吐司的时候喵大胃进来了。橘猫往地上一瘫,开始眯眼懒洋洋舔毛。看它那圆滚滚的肚子,陆北杨知道早上她一定喂过猫了。
他撇撇嘴,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知道和猫一起吃饭,就不知道喊他一声?
**
起得比猫早的谢笑书是去剧团排练的,没成想这越练火就越大。
《春香盛夏》是他们团今年重点的剧目,她争取了好久,本以为这回女主稳了,结果到头又被付樱子截了。
最开始知道消息后谢笑书简直怀疑人生。她想了很多,认真回顾了自己“弃舞从剧”的经历。大二时第一次接触话剧她就被深深吸引了,一流舞蹈院校毕业后她毅然转行,却没想到看似闪耀的舞台也有外行人看不到的黑暗。
省剧院考不上她不气馁,半道出家专业水平不够,她也愿意在小剧团打磨——可三年多了,她连磨的机会都没捞着……
看着被化妆师服装师团团围住的付樱子,她黯然地叹了口气。或许在名利场中,付樱子才是聪明的那个。跟付樱子背后的金主相比,她的努力、坚持和优异的颜值根本不值一提。
“收拾好了没?走吧。”顾圆方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笑书嗯了一声,锁好自己的柜子,转身时又看了付樱子一眼,目光里无法遮掩的失落。
看她那样,富子衡也皱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啥时候是个头……”
今天的排练他也不痛快。他和付樱子在剧里有好几场对手戏,他认认真真做好功课来了,结果大小姐演起来一会儿忘词一会儿口误的。富子衡可是憋了一天的火。
团里放着用功有实力的演员不捧,专门捧这种坏一锅汤的老鼠屎,真他妈憋屈!
他都这样,笑老妹儿心里估计更难受。不然前段时间她也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了。
“对了,你新房子那块儿一切都好吧?”顾圆方问谢笑书。
谢笑书心虚,笑得勉强,“嗯……挺好的,我和我弟两个人挺宽敞。”
大佬的小洋楼可是太宽敞了。
她没敢跟好朋友们说她已经是已婚人士,并且和“隐婚+形婚丈夫”过起了愉悦的同居生活。她只说弟弟今年也来b市了,她和复读生住,方便照顾他。圆方听了后也没说啥,后来自己又租了房子。
哎,两个好朋友要知道她这样蒙他们,估计会掐死她的……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也去你那儿聚聚。”富贵跟谢笑书提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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