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爷推开众人,不敢置信的上前,瞪大了眼睛,确定这床上之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姚碧落~!
这姚碧落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敢做这事?还是在太子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颜建章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尽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在床上奋力耕耘的赵普,怒喝道:“你!你是何人!洽”
赵普被香迷的迷迷糊糊的,本只想着这床第之事,突然被人抓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说:“我是赵普!”
赵普?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颜建章想,那天柳大人说,吏部突兀的冒出来两个八品的官员,是吏部以前没有备案的,其中一个,不就是赵普?后来追查来源,竟然是推荐名册上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名字。那可是自己亲手写的举荐书啊!
自己当时还拿来奏本仔细看过,确实是有人模仿了自己的笔迹,加在了奏本的后面,由于加的太匆忙,墨迹没干就把奏本卷了起来,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能做这种事的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这几天就在查,但还没查出来。
难道就是因为姚碧落跟这赵普有私情,所有才偷偷进了书房,私自给他加上的名字钤?
颜建章想到这里,一股热血直冲胸腔,噗的一口,一口老血喷三丈!
颜建章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转过身,抽出太子腰间的长剑,大喊一声,“畜生!拿命来!”,然后,一剑刺穿了赵普的胸膛!
那赵普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姚碧落觉的身上一轻,自己的枕边人突然离开。才睁开了眼睛,突然见屋子里挤满了人,意识逐渐慢慢的清醒,眼前这个晃着的拿剑的老头是谁?有些眼熟……啊!是老爷!
我……我怎么光着……
姚碧落忙匆匆忙忙穿起衣服,意识不断清醒,她想起来前因后果,吓的直呼:“老爷饶命,你听我解释……”
颜建章提剑上前,本想继续一剑刺穿姚碧落的胸膛,无奈毕竟老夫老妻这么多年,颜建章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如画一看大事不好,忙上前一把抱住颜建章拿剑的胳膊,大喊:“爹!这事有蹊跷!有蹊跷啊!”
颜建章摇摇头说:“你不用替她分辨了,这事儿你不知情。你娘她竟然敢私改奏折,私自把这个人加到了举荐人的名单里!改奏折,这是杀头的大罪,这种事她都敢做,若不是为了狗男女的私情,还能为了什么?”
颜建章继续紧盯着姚碧落问:“除了赵普、魏晋二人,你还在祠堂期间,也添了一次人名,是通过谁加上的,说!”
如画想说,都是贾廖出的主意,自己加的,但是话还没出口,姚碧落就冲着如画摇摇头,既然事情败露,就都自己一力承担吧,何苦再连累了如画的大好前程。
这事只要沾上,就是要杀头的。
自己反正都是一死,却不能连累如画!
如画如今是太子的爱妃,有朝一日,是可能成为皇后的!自己一辈子是个妾,如画,你要争气,登上母亲登不上的高位!
姚碧落想到这里,坚毅而凄凉的说:“都是我做的!没有旁人,这些事,我自己负责。”
说完,凄然的看了颜建章一眼,拉过颜建章拿着的长剑,用力一拉,插进自己的胸口。
一朵血色莲花,汹涌绽放,瞬息红了全身。
“你!……”颜建章吃惊的看着握着剑的姚碧落,我……我没想杀你……
姚氏最后看了如画一眼,说:“你要争气……要照顾好如月……”抱着剑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眼光定格在颜老爷的身上。
“娘!”如画扑上去,嚎啕大哭。
姚氏带来的婢女弭双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画又哭的嚎啕不止,总要去叫如月来,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便匆匆往外跑去,去偏殿找如月。
颜建章见姚氏抱着剑一下子自杀了,惊的再也拿不住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这碧落,真的是他的爱妾啊!
许久,颜建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刚杀了一个八品的官员,而自己的爱妾,也自杀死在自己的剑下,这张手上,沾染了两个人的鲜血……他的官,是当到头了,而他的家,也家破人亡……
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向门外走去。
如月一直在偏殿里,看着要被带回颜府杀掉的两个婢女。正殿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静华和静舂两个婢女这两天明显感觉到如画并没有把她们当贴心丫头使,如今又把自己绑了,要惩罚自己,还让如月姑娘看着自己,暗暗知道,自己处境危险。
“如月姑娘,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静华哀求的说。
如月最受不了这种别人的哀求,忙背过身去,说:“别,别求我,我,我做不了主。”
静舂则说:“如月姑娘,我看出来,你是个好人,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话,只要你悄悄放我们走,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就过去了。”
如月虽然心软了,但是还是不敢答应,只背过身探头往门外看。
母亲和如画姐姐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这时,弭双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如月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世了……你快去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如月一听大惊,匆忙的往门外跑去,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被绑住的静华和静舂,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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